第四章 不知死活

  半分钟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七王府护卫军统领朱贵,转眼间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宋两家之人双腿打着摆子,惶恐不安。
  叶君生,王爷!
  五个字在他们脑袋里炸开,炸得他们脑袋发懵,浑身发寒。
  陈、宋两家中胆小之人已是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叶君生面无表情,漠视这一幕。
  宋庆书满头大汗,惊恐地看向叶君生。
  国祚以来最年轻的王爷。
  异姓王。
  宋庆书汗毛倒竖,双腿发软,情不自禁地向叶君生跪下。
  会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连最后的一点窃窃私语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地注视着叶君生,这位国祚以来唯一的异姓王。
  宋庆书下跪,代表他怕了,他服输了。
  随着他向叶君生低头,陈、宋两家之人再没有任何一人敢站立。
  戚戚哀哀的求饶声在会场回荡。
  “君、君生,好歹曾经我们也是最好的兄弟,难道你真当要赶尽杀绝么?”
  陈歌脸色发白,惶恐不安地看向叶君生。
  “本王曾当你是手足兄弟,而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叶君生冰冷的眼眸落在陈歌身上,他全身发寒,瑟瑟发抖。
  “当年是、是我年少不懂事,我、我信了别人的胡话才、才……”
  啪!
  叶君生一巴掌将陈歌抽飞出去,陈歌飞出去撞在墙上,生死不知。
  陈家之人内心尤为愤怒,却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倘若开口,便会成为临终遗言。
  刘猛拉过一张椅子,叶君生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观看陈、宋两家众生相。
  刘猛将昏死过去的陈歌拖了回来,恭敬道:“王爷,此人如何处置?”
  “三日之后,是一个黄道吉RB王会替叶家死去的亡灵,另寻墓地安葬。到时,便让他的血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陈歌的父亲狼狈地爬到叶君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君生,我、我是陈叔叔啊,求求你放过陈歌吧,我们陈家三代单传,只有他一个后人,他死了陈家就绝后了。”
  砰!
  刘猛一脚将他踹翻出去。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吗?竟敢对王爷大不敬!”
  “当杀!”
  陈歌的父亲噤若寒蝉,吓得屁滚尿流。
  其余人猛地打了个激灵,连跪地的力气都没了。
  叶君生盯着陈歌的父亲,戏谑地看着他,“陈叔叔是吧。”
  “君、君生,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
  “刘猛,断他双腿!”
  “是,王爷!”
  咔嚓。
  清脆的响声传遍会场,叫人毛骨悚然。
  陈歌的父亲陈广胜宛若死狗躺在地上。
  叶君生冰冷的眸子扫过陈、宋两家人丑陋的嘴脸,一字一句道:“本王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主动告诉本王之人,当活。隐瞒不说之人,死。”
  宋怀血贯双瞳,咬着牙嘶声道:“我是省城宋家之人,不要说你只是异姓王,即便是七王也不敢轻易对宋家下手。宋家一旦出事,必然会引发一地动荡,这个罪名你承受不起。”
  宋怀好似捉到叶君生要害般嚣张发笑。
  叶君生轻蔑地瞥他一眼直接无视,宋怀怒起,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这时,刘猛的电话响起。
  “王爷,属下出去一下。”
  叶君生挥挥手。
  刘猛大步走出会场,铿锵的脚步声震撼人心。
  宋怀突然起身放肆大笑,他指着叶君生狰狞发笑,“现在知道去搬救兵吗?晚了。”
  “跪过来求饶,本少饶你狗命。”
  “哎哟,差点忘了你可是王爷,你特么要是王爷,本少就是王爷他爹……”
  “不长眼的狗东西。”
  叶君生拂袖而起,地上一张纸片呼啸而去,瞬间洞穿宋怀的咽喉。
  他瞪大眼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叶君生如此果断。
  说杀就杀!
  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地。
  砰。
  宋怀倒地。
  宋怀的死扼杀了陈、宋两家最后的生存希望。
  刘猛回来了。
  他手中捏着一个文件袋。
  回到叶君生身侧,取出文件袋中的文件递给叶君生,“王爷,这是陈家近年来所犯的罪证。诸条大罪,足以判陈家死罪。”
  叶君生仔细翻阅文件,上面记述陈家近年来所犯之罪。
  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陈家在东海只手遮天,视人命为草芥。
  叶君生将文件扔到陈广胜面前,陈广胜脸色惨白,简单地看了一眼,眼中顿时充满绝望。
  “今日留你们一命,三日之后本王将在东海虎跳山恭候各位大驾光临。”
  叶君生清冷的声音响遍会场。
  “到时自行准备棺材,随叶家之人一道入土为安。”
  所有人内心猛地一颤。
  狠辣的手段。
  一点活路都不给陈、宋两家留下。
  宋庆书猛地抬头,发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叶君生,“姓叶的,你就不想知道叶风临两口子的尸骨在何处吗?”
  叶风临,叶君生的父亲。
  叶君生眼眸闪过冰冷寒光,如锋利刀片刺得宋庆书皮肤生疼。
  “告诉我。”
  “想要知道他们尸骨在何处,就放了我们所有人,并且恭恭敬敬向我们赔礼道歉。”
  宋庆书咬着牙眼神发狠,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叶君生无语讪笑。
  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敢与他谈条件。
  他王爷的名头果真吓不住这些大家族的人啊。
  有恃无恐,不以为然。
  叶君生张开双臂,面露微笑,“本王戎马八年,见过无数人,却从未见过你这般不知死活的人。”
  宋庆书眼瞳猛地收缩,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一只宛若刚钳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他感到强烈的窒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咔嚓。
  叶君生直接拧断宋庆书的脖子,宋庆书艰难地开口,“你、你怎么敢……”
  话未说尽,已然断气。
  血腥的场面令人脚底生寒,仿若整个灵魂都在颤栗。
  叶君生两人今夜到此,连杀数人,面不改色。
  没有足够的底气,岂敢如此大胆。
  杀人乃杀头大罪。
  不关乎年龄,不关乎性别……
  只要杀了人便难逃死罪。
  唯有一点例外,严法之外,不外乎人情。
  诸多有原因的杀人之罪,皆是可以赦免死罪,甚至无罪。
  叶君生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漠然开口,“三日之后,东海虎跳山,本王会等候诸位到来。”。
  “无视本王者,杀!”
  刘猛回头扫过会场所有人,“王爷微服私访,今夜之事谁若是乱传乱说,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