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公……别闹
不知道朱玉深和方湛达成了什么协议，朱玉深不仅全程操办婚礼，而且还给了方延川郊外的一处田庄和数百亩良田，说是给女儿朱蕴宁的嫁妆。
方延川本想推辞，但是一向固执的方湛却让方延川收下，倒是让方延川大为意外。
收下朱玉深给的田庄和地产，方延川也算是在大明朝有了一份基业，至少在这浔江县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弘治元年，四月初二，方延川的大喜之日。
一阵喇叭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街道，伴随着鞭炮声响，让这个浔江县城都变得喜庆了不少。
方延川身穿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看起来倒是比平时多了些俊俏，脸上洋溢着笑容，挥手示意街道两旁的看客。
来福牵着马，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就像是他要结婚似得。
方延川目光扫过身后的花轿，目光变得柔和，那个小姑娘，即将要成为他的妻子。作为上辈子的单身狗，总觉得很不真实。
大明朝的结婚，礼节很繁琐，方延川感觉自己就像在千军万马中闯了一遭是的。毕竟作为这个年代的读书人，最重要的还是当属礼节。这还只是在朱府，等回到田庄的时候，礼节更加的多，不仅需要跪拜父母，还需要跪祠堂，向列祖列宗祭祀祈福。
“囡囡快点，今天是咱们少爷大喜的日子。咱们早些去粘些喜气。”
“爹，结婚有没有糖人吃？”
“那是当然，咱们少爷可是大户人家出身，肯定少不了你的糖人吃。”
方延川的田庄有不少的佃户，知道东家结婚自然是要凑热闹的，一来是粘粘喜气，图个吉利，二来也是想要在新东家面前露个脸，来年收租的时候也能指望着通融一下。
方宅内，方父方母正襟危坐，就等着接亲队伍的回来。
方母年近四十，看起来雍容华贵，不论什么时候都笑盈盈的，倒是和方湛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老爷夫人，少爷的轿子已经出了城，估摸着半柱香的时间也就到了！”
“好！好！好！这是给你的赏钱。”
“谢谢夫人。”
方母非常高兴，就连通风报信的下人都给着赏钱，让下人喜笑颜开，忙不迭的伸手拿了赏钱，更为方宅添了几分热闹。
方宅来的人不多，只是多是佃户来看热闹，至于亲戚好友，自从方湛愤怒辞官之后，就鲜少有往来的了。此次方延川大婚，方湛更是一个都没请。比起朱府的热闹，方宅可真是称得上一切从简了。
一阵喇叭和鞭炮声响，方延川的迎亲队伍已经快要到了方宅。佃户们蜂拥而上，恭贺的、道喜的的声音络绎不绝。方延川骑着马，与佃户招手示意，下人们更是带着赏钱和糖果沿路给佃户发放。
“方少爷真是一表人才。”
“听说朱家小姐更是貌美，就连那窦府尊家的公子也是追求不得啊。”
“嘶~真的假的？府尊家的公子都竞争不过方少爷啊？”
“那是自然，咱们方少爷那可是文曲星下凡，一般人定然是争不过的。”
佃户们越说越夸张，也越说也越自豪，就像是与有荣焉。
闹了半个晌午，方宅也终于算是安静了下来。坐宴的时候方湛大手一挥，所有到来的佃户都可以放开了吃喝，走的时候又每户赏了一坛好酒。高兴的佃户们直夸遇到了个好东家，俱表示要勤勤恳恳，为了方家庄的壮大奉献一份力量。
不过最让佃户们开心的是县尊大人竟然派人送来了贺礼，足足两个大箱子，看马车压下的车辙痕迹，礼物还是不轻。这足足让方家庄的佃户们大涨脸面，以后出门也好有个吹嘘的资本。
……
内堂中，红烛闪烁，好像小姑娘羞红了的脸。朱蕴宁小姑娘端庄的坐在床边，等着方延川来揭起盖头。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紧张。
“吱呀~”
房门被推开，朱蕴宁小姑娘紧张的颤抖了一下。
她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羞人的事情，毕竟母亲在出阁之前特意把她叫到房间。教导了些女儿家的话。
“夫人！”方延川喝了些酒，趁着醉意说道：“我……我把咱们家的仓库……仓库钥匙都今日交与你，以后……大小开销须得你掌握了。”
方延川原本以为大明朝的酒不过是些度数不高的米酒，所以夸下海口要与佃户们敞开了拼，哪曾想大明朝竟然已经有了蒸馏酒，而且庄稼汉们酒量都也不小，一场下来，方延川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朱蕴宁心里一暖，娇羞的应道：“相公若是相信妾身，妾身保管便是了！”
幸好方延川也不是醉的不省人事，至少还知道要挑了盖头喝合卺酒。不过踉踉跄跄的总是找不准酒盅，把桌面差点撒了个透彻。
“相公还是坐下休息让妾身来吧！”朱蕴宁捂着嘴轻笑，千娇百媚。一时间让方延川看的痴了。
朱蕴宁指如白葱，看起来既纤细又好看。不自觉的，方延川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相公……别闹！“
朱蕴宁原本就有些害羞，根本没有防备方延川会突然的偷袭自己，顿时手抖了一下，紧张到呼吸都有些不流畅了。
方延川趁机把朱蕴宁拉在怀里，双手环腰，认真感受梦中的感觉。”夫人贤惠，只是你还太小。“方延川仔细的揉着朱蕴宁的小手，顿了顿，有些为难道：”同房的事情我们当从长计议。“
朱蕴宁一愣，眼里霎时蒙起了水雾，伤心的看着方延川：”相公是在嫌弃我？“
别说是在大明朝，就算是历数整个朝代，哪有新婚之夜不同房的道理，朱蕴宁以为方延川在嫌弃她，不愿与同房。
方延川最怕小姑娘哭，见到朱蕴宁小姑娘落了泪，登时乱了手脚，边给擦眼泪解释道：”夫人说的哪里的话，你能嫁我方延川，延川又怎么会辜负了你的真心，只是……你真的太小，此时同房，对你身体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