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坐山观虎斗
见状陈源说道：“让他们先打，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再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对对对！源弟总是能说道我心里去。”樊少离命令道：“前面树林左转，找地方隐蔽起来，我们先看场戏！”
此时的无夜郡喊杀声不断，楚国士兵的攻城车已然搭好，他们个个如狼似虎，纷纷借着云梯爬上城墙大开杀戒。
而下方，冲车不断的猛撞城门，终于在一声凄厉的“吱呀“声中，城门被轰然撞开，无夜驻城士兵早已接到命令，主力部队向陈城退却，只留守三百人。
正当楚国士兵兴高采烈的在城里烧杀抢掠的时候，郡外又有一支军队踏着泥泞的泥土径直冲向无夜郡中。
“弟兄们！你们辛苦了！国主不放心此战，派我们替兄弟们分担些压力！“陈源大声说道。
“哦？是嘛？拜谢国主皇恩，末将万死不辞！”
“吊到领头羊了！”电光火石之间，陈源将那将领俘虏在手，随即樊少离大声说道：“我乃陈国樊少离！尔等早已被包围，尽早投降于我陈国，否则无夜郡将是诸位墓地！”
众人却没料到，陈源手上俘虏很是硬气，“诸位将士，我大楚将中兴，天下无可匹敌，你们忘了国主的承诺？你们忘了家中妻儿老小？”
樊少离怒不可遏，一刀将其头颅砍下，来了一次杀鸡儆猴，陈源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这一切如电光火石般，那将领双目圆睁，死气沉沉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樊大哥不要太冲动！”
“诸位，降与不降，自己看着办吧！”樊少离将那颗头颅捡起，将之插在剑柄处，随手一扔，那剑便插在地上不断的晃着尚在淌血的头颅……
雨越下越大，蠢蠢欲动的楚国士兵看见这一幕已然不敢造次，见状，陈源再次大声说道：“诸位听我说，为了一个不认识的盗国贼卖命不值得！不知诸位可识得此人？”
陈源将魏相和魏玥星从身后推出来，瞬间，所有楚国士兵皆讶然的窃窃私语起来，“诸位！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记得五年前楚国政变？”
魏相**着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陈源清晰的看见最前排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从漠然到惊讶再到愤怒，终于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陈源不失时机的说道：“如此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必将受天下讨伐！”
“我等愿誓死追随魏相！”莫大的吼声盖过了落雨，由此，樊少离终于拿下陈国一郡。
第二日，樊少离开始整肃队伍，重新分配五千人的大队伍，无事的陈源便借机开始在房中修炼。
黑豹一脸疲惫的说道：“老不死的记忆碎片你已吸收多少？”
闻言陈源闭上了双眼，沉入灵海，外面再一次传来黑豹的声音，“怎么样了？”
“嗯……”灵海内，魂树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而魂树上的记忆碎片，如今已全部凝结在魂树绿叶上，不断的悠悠飘荡着……
许久没有应声，黑豹一爪子拍在陈源脸上，吃痛的陈源立即睁开眼，摸着有些火辣辣的脸说道：“都说了不要拿你的爪子拍我的脸啊！你那爪子谁能受得了？”
“谁让你不说话？”
“魂种成魂树，灵海比原来大了一倍，记忆碎片我感觉除了那些能让我看的，我都能看，而还有一些无论如何都看不了……”
“那是你还没有能力看，如果你凝出人魂，那还不是想看就看。”
陈源再一次进了灵海，外面黑豹声音传来，“以魂元注，而固其根。以魂之根，而生其本……好好体味这十几个字，我还得靠你嘞……”，黑豹喃喃道。
他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伸出左手和右手，去感受飘荡在天地间的灵气，左手聚灵，右手凝气。”
黑豹围着陈源绕了一圈，随即来到他身后，暗自说道：“这个过程一般人少说也要几百次，如今一没老师，二没基础……”想了很久，黑豹说出了四个字：“极其难成！”
“是不是这样？”
忽然飘来的声音吓了黑豹一跳，陈源转过身，他的左手是一团幽幽绿光，而他的右手却是一团氤氲之气。
黑豹被惊的忘了说话，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源的双手。
“然后呢？”
“这……这这……”
“你怎么做到的？！”黑豹瞪着一双豹眼，很是惊异。
“就照你说的，左手聚灵，右手凝气，感受天地灵气。”陈源有些丧气的问道：“难道不行？”
“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什么走眼？”
“没什么，接下来就是合一，灵气合一，心魂合一，魂树与灵海合一。”
陈源再一次按照黑豹说的去做，双手合上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阻力忽然推开了双掌。
“继续！”
没有片刻停留，几乎和黑豹的话一齐，陈源再一次将双手合拢，相同的情况再一次出现，一直反反复复九十九次，终于陈源眼前的一切变化了。
此时的双手就算他想分开也是极难，灵海中的魂树忽大忽小，混沌处不断跌落氤氲碎片，而后又瞬间聚合，以魂树为中央，在其中间忽然聚起一阵风，不断席卷着魂树的绿叶。
而外面，一股强大的气旋在陈源头顶集聚，浩瀚的天地灵气汇聚在陈源头顶，那一刻，陈源忽心生豪气，一股睥睨天下之感油然而生，不过刹那，那斗志昂扬的感觉便如潮水般退却，陈源内视灵海，却发觉灵海停止了扩大，其中的狂风也不再呼啸，魂树已然长大，树下却坐一人。
那是一个小金人，身上不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如身披精金战甲的战神，安静的盘腿坐于魂树之下。
陈源惊异的睁开眼，将所见立即讲于黑豹，“人魂成！”
“人魂？成了？”陈源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成了？”他以为的修成人魂最起码要有天雷滚滚之势，山崩地裂之感……
“凝出人魂都是很容易的，以后你若是机会修出天魂，你就知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
“不过，你的人魂刚刚凝出，现在还需一些灵气以滋养，被打击了信心的陈源闻言再一次端坐，开始了第二次聚集天地灵气。
然而这次，他们身处的这顶帐篷不断剧烈晃动，犹如狂风过境，磅礴的天地灵气犹如奔流的江水，滔滔不绝，全部向陈源汇聚。
黑豹的嘴再次合不拢了，惊讶之余他急忙借着磅礴的天地灵气幻化成人型，帮助陈源分担了一部分。
正在处理军务的樊少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动惊到，“敌袭吗？！”
他立即拿上兵器掀开幕帐冲了出去，然而却没见任何敌人，相反倒是自家的士兵惶恐的抱着兵器不断的环视四周。
“樊将军，刚刚的异动是……”魏玥星问道。
“我也不清楚，你安抚一下士兵情绪，我亲自去周围巡视！”
然而，站在城墙之上远眺，依旧没有任何敌人踪迹，“是我多虑了？”樊少离摇着头，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进帐，却见所有人皆聚集在陈源帐前，争先恐后想要看看其中异象。
“干什么！干什么！都没事了？”樊少离训斥了一声，顿时所有人作鸟兽散。
“源弟怎么了？！”
听得帐外喧闹，黑豹再一次化作兽形，对樊少里说道：“不要打扰他！”
“源弟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在修炼罢了。”
“原来如此，源弟也真是刻苦啊……”感叹一声，樊少离不忘再次叮嘱道：“有事随时叫我。”而后便再一次进了自己的幕帐，着手下一步计划。
第二次汲取天地灵气，陈源整整用了一夜，本以为第二天会很是困倦，却没想到整个人很是神清气爽。
“如今人魂出，看来我离恢复巅峰也不远了。”黑豹双眼满是憧憬，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老远就听到樊少离关切的声音传来，“源弟，你怎么样了？”
“多谢樊大哥关心，小弟略有所成。”陈源憨憨笑道。
“好！源弟修炼有成，樊大哥也跟着沾光！哈哈……”樊少离拍了拍陈源，很是高兴，他接着又说道：“如今夺取了无夜郡，不知源弟对下一步怎么走有什么看法？”
“趁着大好时机，再一次向西进发！如今陈国已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樊大哥应就此内除度撒，边行军边扩军，以壮声势，其次便是延缓战局，拖住楚、卫两国攻势，我觉得目下楚国可以让魏相……”
“但说无妨！有什么好吞吐的？！”
闻言陈源便不再犹豫，“魏相可以去楚国笼络人心，以让楚国大臣进言而延缓战机。”
“嗯……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到，此事还得我说于魏相。”
如此，樊少离将所有副将已经魏相等人一齐召入幕帐之中，说于魏相，不过稍加考虑，他便满口答应。
“此事好说，不过我有一个小小请求，老朽一人前去即可。”
话音刚落。一旁魏玥星便急急说道：“为什么？魏相你是不是疯了！楚国可没有忘记将我们赶尽杀绝！如今得同樊将军逃出升天，你又要一个人去招惹楚国？”魏玥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们难道不应该和樊极爱你冠军一同先将陈国度撒赶出去，再去楚国将那人赶走？没有军队，光靠你一把老骨头送死？”
“住口！”魏相浑身**着，“老相愧对先帝，玥星，你要记住，大丈夫顶天立地，需要自己出面的时候决不能退缩，况且老相又不是真去送死？难道苟活于毒瘴林就是楚国未来之主该有的行径！既然我们与樊将军坦诚相对，如今我就开诚布公。”魏相深吸了口气，扫视了众人一圈后，目光最终落在樊少离身上。
“最初让我相信你的是陈源，其一，可能太久龟缩于毒瘴林之中，我们的复仇意志被打磨的差不多，而老相却并未忘记那一日！陈国施以援手，让我们居于毒瘴林，老相知道，这不过是让我们等死罢了，美其名曰“施以援手”，其二，对于陈源的话，我并未全信，也并未不信，希望和失望并存。然而当我看到陈国士兵的旗帜，我就知道这是真的，既然陈国也逢度撒倾覆国家，樊将军有此际遇便十之八九是真，那日，我特意挑事，试探樊将军，本以为他会应了我之所请，他却执意先为自己国家，直到现在，我相信樊将军之品行，堪为忠义！”
至此，陈源终于明白，出了毒瘴林后，魏相少言寡语，原来不过是在暗中观察，正兀自想着那夜和魏相的初遇有什么打动他的地方，魏相又道：“那漏刻，我早已知晓。”
所有人哗然，连魏玥星也很是惊异，魏相不急不缓的接着说道：“不过我和楚国士兵知道，我们奉之为图腾，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天意将我们所有人引向正确的路上，还有什么不能让我们合作的？”
“原来如此……这一系列解释好像还说的过去。久困于毒瘴林，深知清、浊两日，深谙在这种恶劣环境中的生存之道，为自己找了一个活下去的信念，终于等来了得以交付希望的一群人，这是什么样的意志才能深居毒瘴林十年！”
“十年！所谓十年磨一剑，今朝，我魏无廉也要身先士卒！”
魏玥星久久无语，不仅是魏相隐瞒图腾这一事实，更是他的一番话，的确，自出得毒瘴林之后，他心中复仇的焰火便逐渐缩小，按他所想，或许要一年，甚至两年才能去楚国，将那可恶的度撒赶走，然而是人都怕死，他不想魏相死，不想自己死，死了谁来复国？只是这一切来的好像很突然，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他深吸了口气，“魏相，此去定要保重，一定要等着我们回来！”
“臭小子，又不是去送死！我魏无廉还想活着看你登基！”
延缓楚国攻势之事暂且有了人选，樊少离散去众人，魏相魏无廉也即可赶往楚国，魏玥星找到陈源，眼里闪着精光，“我要从最底层干起！”
陈源不解，魏玥星又说道：“我要磨练自己，想像先父一样征战沙场，回楚后将度撒赶下去！”
“行啊，但是你给我说干什么？”
“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不是无话不谈的嘛！”
陈源呵呵笑道，“不打不相识？”
“以后等我成了楚国国主，你要再不给我面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啊，我等着！”
魏玥星走了，将此事说于樊少离，却没想到他却拒绝，“楚国未来国主，从做小兵开始？万一有闪失谁来承担？”
“魏相一定会答应的！你若不信，看看他写的亲笔信！”
樊少离打开一看，“没想到他连你的事都安排好了……”
如此一番，魏玥星的事也算解决，樊少离军在无夜郡外中补给粮草、招兵买马之后，便浩浩荡荡开始向西挺进。
而此时东边却正迎来一队陈国先锋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正是樊少离军刚走没多久的无夜郡，探查到情况的探子将此事回禀樊少离后，陈源说道：“我们应该在无夜郡外等着，收了他们！”
樊少离将部队掉头，而后又向无夜郡进发。
陈源跟在樊少离身后，脚下泥泞的土地让他有些抬不起脚，瓢泼大雨不住的灌进他的耳朵，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左手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脸，陈源对身后一人说道：“加快脚步！”
“到了！”樊少离站了起来，手一招，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陈源早已酸痛的背脊终于能够缓解些许，路旁悄无声息的蹿来一道黑色影子，陈源问道：“你不是在前面打探消息嘛？怎么又回来了？”
“不对劲儿啊……我们走后，城中只有平民百姓，怎么现在又有一些士兵？”
“我去看看！”陈源说罢便和黑豹绕到路旁，结果被樊少里一把拉住说道：“等等，源弟，再叫一个人。”
“魏玥星！”樊少离轻声喝道。
从士兵的队伍里走出一个人，那人瘦高的个子，不怒自威的神态以及那双略显修长的双眼，特别是股难明的气质，让人看了一眼便不会再忘记他，他就是魏玥星，此时不过一名小小士兵。
樊少离特意挑魏玥星，只为锻炼锻炼他，如今陈源就像樊少离的军师，虽然对于救治伤员从未放松，但有大医师在，他的存在就显得微乎其微，既然两人是好友，那就一同锻炼锻炼，樊少离如此想到。
看出樊少离心中所想，魏玥星说道：“放心的交给我们吧！”
樊少离哈哈一笑，“去吧，你们两人要万事小心。”
此时的雨变的小了起来，陈源翻过一道高墙后，远方天空消散不开的浓云硬生生的被有些刺眼的阳光撕开一道口子投在了下方的无夜郡中里，“啪”的一声，魏玥星一脚踩在水潭里，水花顿时溅了他们两人一身，黑豹有些不快的咧咧嘴，魏玥星问道：“他们在哪呢？”
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升腾起的黑烟吸引了两人的目光，他们立即向那个方向跑去，如同黑夜惊雷，四方涌来无尽的砸门声，喊杀声，尖叫声，孩子的哭泣声……
“那是卫国！卫国士兵！”放眼望去，无夜郡整个南边全部被一群身着黄铜铠甲，头带精钢盔的重装甲士兵占据着，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喋血的笑，肆意的斩杀惊恐的人们，从每一家每一户里搜刮金银珠宝……
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魏玥星呼吸越来越急促，右脚瞬间迈了出去，陈源却一把将他拉住，“冷静点，他们人多势众，你这样去不是找死吗？”
“难道我就该在一旁看戏？”
“我们走！”
“走？你怕死我可不怕！”魏玥星说道。
打开了陈源的手，魏玥星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虽然很是气愤，但他并没有乱来，他找着掩护向一个卫国士兵绕去，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短刀，就像流星划过，一道冷光闪过，那名士兵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他摸着脖子，想要发出声音，却只有咕噜噜的鲜血从脖子里涌出来，双眼瞬间鼓涨了起来，缓缓倒在了魏玥星的脚下。
“砰”的一声，一名正要偷袭的士兵也在魏玥星右侧倒了下去，陈源看了他一眼，说道：“解够了气就听我的往回走，我又一个更好的方法。还不够的话，那也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回想刚刚那一幕，若不是陈源在身旁，恐怕地上躺着的就是自己了，魏玥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羞愧，他低下头说道：“对……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那就走。”陈源说完转身往会走。魏玥星犹豫了一会儿，也扭头跟着陈源一起出了无夜郡。
“卫国士兵进了无夜郡。”陈源向樊少离说道。
“真是防不胜防！看来下一次得驻扎一些士兵在城中才行啊！”樊少离有些懊恼。
“既然陈国士兵也快到了，我们就坐山观虎斗。”陈源附在樊少离耳旁简要的说了几句话，只见樊少离眉头骤然锁紧，又立即松了下来。
“好，好谋略！”
樊少离站了起来，命令道：“全体士兵从这往回走！只要看见其他队伍，你们只需要跑，谁跑的快我给谁军功！”闻言，每名士兵恨不得爸妈再给自己多两条腿，谁也不愿意落到最后。
直到他们来到刚才穿过的树林旁，阵阵喊杀声，兵戈铿锵不绝于耳，那正是陈国先锋营，只是没想到他们此时却遭遇了堵截。
此时已然开始放钩的樊少离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声了一声：“杀呀！”
身后的士兵也举起长矛，高声喊道：“杀呀！”震耳的叫喊声让面前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们楞了一愣，几乎同一时，陈国先锋营的将领大叫道：“是樊少离！诸位将士，丢下楚国士兵！随我一同将樊少离捉拿归案！回去向国主领赏！”
于是，原本和楚国士兵酣战的陈国先锋营士兵丢下楚国士兵，开始追杀樊少离，而被弃之不顾的楚国士兵，心心念念的开始追赶陈国先锋营，只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务必将陈国先锋营拦下剿灭，否则军法处置！
“全部听我的命令。”樊少离高高举起右手，“一！”
“二！”
“三！”
“跑！”
早已耐不住心中的欲望，樊少离得士兵们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路上溅起满是泥泞的黄泥，将后方的陈国、楚国士兵甩的看不见了。
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群蠢货……”的嘲讽声飘进耳朵里。
陈国先锋营将领眼中只有樊少里的项上人头，而楚国士兵心中只有先锋营那三千名士兵的项上人头，待到樊少离带着一众人回到高地，下方无夜郡前已是陆续涌入陈国先锋队，与楚国部队。
樊少离气喘吁吁的问道：“源弟，接下来是不是得我们看戏了？”
“对，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