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鸿门宴的前戏

  “说天津有个一个猎人,他抓到一只雌性大雁,在猎人回家的路上,一只雄性大雁一直跟着他,那只雄性的大雁不断地发出哀鸣,它希望猎人能放了那只雌雁,可是猎人不肯,到了第二天,雄雁主动让猎人抓住它,猎人把它带回了家,雄雁居然从嘴巴里吐出了黄金!”
  “唉?它为什么要吐出这么廉价的东西,我还以为会吐出巧克力什么的呢。”
  “这不是重点!听我说完!雄雁吐出黄金后,猎人惊讶了,因为猎人明白了雄雁意思,猎人很是感动,就把雌雄双雁一起给放了,并且感慨,连一只鸟都懂得‘忠贞’,如果人不懂得的话就太可悲啦!”
  “我要是那只雄雁,我就吐出巧克力球来,这多金贵啊!”
  “都说了吐出来什么东西不是重点啦!你是要把蒲松龄给气活过来嘛!”
  牛鞭长本来打算用小故事先做铺垫,用来表达人也要懂得忠贞,而他自己作为一个忠贞的男友,在女友病重的时候不可以弃而不顾,所以他希望香兰能够懂得这个道理并放了他,好让他回去照顾女友,但可惜这两个人完全不在同一个对话维度里,香兰根本没抓住整个故事的要点。
  其实这个也不能完全的怪香兰,因为在雾漫大陆上,黄金资源非常丰富,在这里的黄金就基本等同于地球上的铁一样,非常容易获得,但是相反,巧克力在这个大陆里却很难获得,雾漫大陆第一次的全大陆混战就是为了争夺一块巧克力引起的,由此可见一般,这就是为什么香兰会纠结于大雁为什么不吐巧克力球。
  “总之啊,我还有个病重的女友在等我,我不可以这就这么的抛下她不管,求求你,大小姐,放了我吧!”
  牛鞭长的计划完全被打乱,所以干脆就单刀直入,把问题摆明,不拐弯抹角了。
  “哦,既然病重的话……那就让她等死吧。”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哼!你以为我好骗啊,如果你有其他的女主人的话,为什么你还能跟我达成契约呢?压根就是骗人!”
  这两人完全就是不同世界、不同三观的人,牛鞭长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如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了北瑶家门口,简直气派无比!最外围的北瑶家大门,并非用什么金属制成,而是用淡紫色的水晶制成,太阳光一打过来,让这水晶发出淡紫色的微光,不仔细看,会误以为这是某种魔法的屏障,这其工艺的繁琐复杂程度不可想象,而这还只是一个大门罢了,只是这气派北瑶家的一隅。
  水晶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犹如故宫里太和殿般气派的主建筑,这建筑物是北瑶家的主厅,一般用来办宴席会客用,这个主厅前面打眼一看就有百名穿制服的男人,这些男人都在打扫和布置着主厅,他们都在为准备晚上的晚宴而忙碌,接着绕过这栋气派的主厅建筑,在后面还立有两栋如保和殿大小的建筑,这两栋分别是北瑶家家母和家父的居所,再向后走,就是一排比家母所居住的寝殿要稍小一点的房子,这些都是供给北瑶家两位小姐和两位少爷居住的。
  香兰带着牛鞭长一路向后走着,而牛鞭长就像刘姥姥刚进了大观园一般,东瞧瞧西望望,看见什么都张着嘴惊叹一下。
  牛鞭长打眼瞧见了一排狗舍,这些狗舍的模样看起来跟他之前见到的无异,但是却比寻常的狗舍整整大了几倍,牛鞭长随口嘟囔了一句,“这么大的狗窝,这是养了多大一只狗呀!”。
  “我们北瑶家没养狗,这狗舍是给你们这些男仆住的。”
  香兰带着最天真烂漫的笑脸,说着最丧心病狂的话,到这儿牛鞭长才回过神,自己不是来旅游的,现在自己是别人的男仆了,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是个阶下囚。
  这时正巧,北瑶家的大姐,香彩路过,她看到自己的妹妹带着一个男人在家里,便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出现了。
  “呦~,这是从哪里捡来的一只流浪狗啊!”
  大姐很高,腿又很长,她走路走得又慢又优雅,完全一副贵妇该有的样子,只是她的脸有点不和谐,满脸写着都是不屑和嘲讽。
  “死香菜,你就嘴贱吧!我告诉你,他是我的男仆,我现在也是有男仆的女人了!”
  “哦,那给姐姐介绍介绍你这位男仆吧,什么出身啊?”
  大姐一边说着,一边把眼睛眯起来看着香兰和牛鞭长,因为她知道这么短时间内,她妹妹找来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名门子弟,所以她在等着她妹妹香兰出糗,以此来证明,她的妹妹比不上她。
  在雾漫大陆里,虽然男人没有很高的地位,但就是地底下的蚂蚁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啊,所以这个大陆上的男人们也要被分等级,像北瑶家的两位少爷就是典型的上等男人,因为他们出身名门,而那些在街上游离的男人们,基本上都是不入流的男人,因此在这个大陆里,女人们会优先选择出身好的男人做自己的男仆,这样才会显得自己是有品位的女人。
  就比如北瑶家的大姐,她的男仆就是白家的大少爷,白匹谷。白家和北瑶家都是名门,所以大姐香彩和白匹谷的搭配是门当户对的。
  “啊……他是出自……就是那个……”
  香兰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蹦出一句话,其实香兰不仅说不出牛鞭长是出自那个名门的,更是说不出他的名字是什么,香兰这一路上想的就是怎么向妈妈和姐姐炫耀自己找到一个了男仆,完全不记得炫耀之前先要做好功课这回事,至少也要先了解一下自己收的男仆叫什么。
  “啊!他是王家的二少爷,王二丫!对!就叫王二丫!那个什么,不多说了,我还得带着二丫去换制服,还有学家规呢,我们真是太忙了,我们先走啦!”
  香兰为了敷衍了事,就随便瞎编了一通,然后推着牛鞭长就像后院走,而在一旁的牛鞭长还沉浸在自己的一生都要被囚禁的情绪之中,完全没有理会这姐们俩的对话。
  “别忘了,今晚家里有晚宴,记得带着你的王二丫到场啊!”
  “知道了!知道了!”
  大姐并不是好心提醒,而是看穿了她妹妹的男仆压根就不是什么名门出身,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她打算未雨绸缪,在宴会之前就要把一出‘鸿门宴’给安排好了,到时候就等着在晚宴上看她妹妹当着所有名门贵妇面前出个大糗。
  牛鞭长被香兰推到了男仆更衣间,香兰就守在门口,她怕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男仆跑掉,如果男仆跑了,她今天晚上就成了全场唯一没有男仆的名门小姐了,她可不能让这事发生。
  在更衣间里,牛鞭长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北瑶家统一款式的男仆装,他注意到,他之前偷的军用战斗手环还在手腕上呢,他想顺手把这手环解下来保存好,因为他想着,这个叫‘天兆’手环可不便宜呢,一但不小心碰坏了,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就卖不上大钱了。可是好死不死的,这个战斗手环好像卡在了手腕上一样,根本解不开。
  在更衣间门口的香兰很焦躁的左右徘徊,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今晚的晚宴,她跟牛鞭长达成契约完全是脑子一热的结果,这下她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给自己擦屁股了,她越想越焦躁,越想越没有头绪,她脾气上来了,冲着更衣室一通乱喊来泄愤。
  “要死呀,换个衣服也这么慢,咱们快赶不上晚宴开始啦!再磨蹭,小心我罚你晚上不准睡觉啊!”
  而更衣间里,牛鞭长还在想办法把手环解开,被香兰这么一催,他也着急了,他用手狠狠用力一扭,他的手掌里居然喷出一团火焰,这火焰差点喷到他自己脸上,这可牛鞭长吓到了,同时他也感叹,果然是军用战斗手环,还是极具有危险性的,这回他注意力不在解开手环这件事上了,他想再试试,能不能再喷一次火什么的,他又试了两下,一次失败了,而第二次,他感觉手臂有一股暖流流动,一下子就喷出了比之前更大的一团火焰。
  “赶紧走啦!我不管了!不管你穿没穿好,你现在就算光着屁股你也得跟我去参加晚宴了!”
  香兰一把拉开了更衣室的门,拉住牛鞭长就向宴会大厅方向走。
  在宴会里,各个名门家族都到场了,包括大姐香彩的男仆的白家也在场的。作为本次晚宴的举办方,北瑶家家母自然坐在整个大厅的正中间,在场的每一位女士的打扮都是雍容华贵的,每个人都在宴会上竭力地显示自己是有多么的体面,香兰拖着牛鞭长走到她自己的座位坐下,而牛鞭长就站在她的身边当一个合格的摆设,在一旁的大姐香彩看到自己的妹妹香兰到场了,她知道该作妖了时刻到了,是时候让这场把自己妹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鸿门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