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加入公会
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越乐章觉得自己好饿。越乐章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十分整洁的屋子里，旁边还有一台仪器，上面的各种显示屏正显示着越乐章的身体指标。
“你醒了。”
越乐章听到声音后才发现自己旁边还有一个人，看上去六十上下。这个人穿着复古的汉代朱红衣衫，上衣下裳。头发后梳，前面略带中分，到头顶稍偏左处盘一个四方髻。盘坐在一旁的小木桌前，双手置于膝上，双目闭合，身躯挺直。
“我在哪？你是谁？”越乐章问。
“这里是‘破虚者工会’的总部，位于印度尼西亚东北方向公海的某座岛上。而我，是‘破虚者工会’的会长——泉子实，你叫我泉老就可以了。”这个穿着打扮复古的老人睁开眼，转过头来看着刚醒的越乐章。
越乐章这才看清这个人的正脸，脸上有些皱纹，头发花白，连眉毛和下巴上的那撮山羊胡都是白的，有些消瘦但是看上去很精神的国字脸，泉老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越乐章。
“破虚者工会？太平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越乐章在泉老的脸上感受到了善意，那个目光很慈祥，就是长辈看晚辈的目光。
“你伤得很重，需要治疗，那个刑事部小队就把你送到总部来接受治疗了，难道你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伊万诺夫？是他把我送来的？他人呢？”越乐章想起了那一伙邀请自己加入一个神秘组织的人。
“对的，是伊万诺夫送你来的，他不仅把你送过来治疗，你的命也是他救的哦。”泉老摸了一下下巴上的山羊胡，对越乐章说。“当时有一只虚空兽袭击了你，伊万诺夫带队救了你，他也回总部了，现在也在岛上。”
“虚空兽？是那只工厂里面的怪物吗？”现在越乐章回想起来那只怪兽都还心有余悸。“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同为人类，难道不可以救你吗？”
对于面前这个人“人类”的说法，越乐章有点惊讶。从来都只有“同为中国人，同为美国人，同为……人”的说法，省略号里面一般是地名，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同为人类”的说法。
越乐章愣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其实我更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邀请我加入你们，而不是其他人。”
良久之后。
泉老笑了笑。
“等下来我办公室。”泉老结束了话题，走出了房间，留下越乐章一个人错愕着。
泉老走出房间，对候在门外的一个女人点了点头，这个人拿着一份粥和一套衣服鞋子进了这个房间。
“打扰了，这是泉老给你安排的粥，你先吃饭吧，吃过饭后你可以换好衣服，我带你去泉老的办公室。”说着，这个欧洲女人将粥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过来帮越乐章将身上的设备都拆掉，并且扶越乐章起床。
“我就在门外，有事可以叫我。”做完一切，女人准备到门外去。
“请问可以告诉我，我来这里多久了吗？”越乐章突然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此时女人已经走出了房间，回过头对越乐章说：“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谢谢。”
房门轻轻地合上。
越乐章看着桌上的粥，感觉确实有些饿了，过去盘坐在泉老坐的位置，低头开始喝粥。也许是太久没吃东西，越乐章觉得这粥太好喝了，米粒煮的刚好，很糯；粥里面似乎还加入了一些不知名的鱼肉，很鲜。
没一会儿越乐章就喝光了粥，虽然感觉自己没有完全饱，但是常识还是告诉越乐章现在不适宜吃太多。
越乐章拿起旁边的衣服，展开，这是一套中世纪欧式风格的男子服装，很是华丽精美。越乐章以前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研究了很久，发现自己不太会穿。最后，越乐章还是只有厚着脸皮，请门外的那个女人教自己把衣服穿好。
这个女人很耐心的帮越乐章穿好衣服后，就在前面引路。
越乐章出了房间，才发现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基地里面，像一个要塞一样，中间很空旷约莫有四十个足球场大小，有几根几百米大柱子从地面延伸上去撑起顶上的天花板。周围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建筑，基本都是靠着山壁建造的，有的像东方的宫殿，有的像西方的城堡，还有些就是简单的金属外壳的房子。感觉格格不入又有点异样的融洽。这些建筑一层一层从最底部往上叠加，每层之间有很多金属走廊连接。很多人在这个基地里面来来往往穿梭者。
此刻越乐章所在的位置，在这个地下基地的中部，放眼望去，越乐章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只蚂蚁。
这个地方真的是，太雄伟了！
“这边请。”女人在前面引路。
越乐章回过神，震惊的心情稍微收了收，跟了过去。
一直跟着这个女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越乐章来到一个紧闭的金属大门面前。这个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卡在门的旁边刷了一下，又扫了瞳孔，这座大门才打开。
大门打开后，越乐章跟着这个女人走了进去。这是一件简约的办公室，木质地板，白色墙体，旁边有一面窗帘。泉老此时正坐在一个办工作前，面前有一些茶具。
“泉老，我把他带过来了。”这个女人对泉老微微一躬身。
“辛苦了，安东尼娅，你先回去吧。”泉老站起身来，对送越乐章过来的女人微微颔首。
这个叫安东尼娅的女人又躬了一次身，便退下了。
安东尼娅走后，这个办公室只剩下了泉老和越乐章。
“穿上这身衣服，精神多了。”泉老低头抿了一口茶，眼睛却牢牢的看着越乐章。“你刚才问我，我们为什么选中了你？”
“嗯……对的……”越乐章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慌忙解释道：“我觉得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你们专门来找到我。”
“哈哈，我先给你讲一下我们的世界。”泉老摸着胡子笑了笑：“你过来。”
越乐章跟随泉老走到桌子面前，房间里面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掉了。正当越乐章疑惑之际，桌上上方突然出现了投影，一只只凶猛的野兽出现在投影当中，追杀着人类。
“大概一万年以前，地球上还是妖兽横行，人类还很难与野兽抗衡，一步步被妖兽逼上绝路”泉老的声音出现在越乐章耳旁。
“但是，人们绝境中爆发了潜力，有人悟出了一种能力，我们称其为‘念’。‘念’是一种人类特有的生命能量，可以大大强化人类的攻击和防御。拥有这种能力后，人类一时间涌现了一批会用‘念’的强者。于是，人类打败了妖兽，成为了地球的主人。”投影里的人类一转攻势，在战胜猛兽之后，在地球上，建立文明。
“随后，随着文明的发展，人类的各个部落发生了很多纷争。在这种纷争当中，拥有‘念’能力的人往往具有极大的杀伤力，为了防止造成大规模的死亡给人类造成难以恢复的创伤，拥有‘念’能力的人不得不签订了条约，不得随意出手。”投影上的画面又一转，人类爆发内战，一个个拥有念能力的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之后，各方握手言和，在一个大厅里面，多方的代表人物一起拟定条约。
“人类在发展的脚步中，逐渐向科学进发，并且随着杀伤力惊人的热武器出现，能够严重威胁到‘念’能力者，于是原先的‘念’能力的掌控者，也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画面中的‘念’能力者，逐渐隐退，淡出视线，而人类却快速发展，一栋栋高楼大厦建立，火车、飞机横空出世。
“本来安稳的世界格局，在二十年前，被打乱了。”越乐章明显感觉到这里泉老的语气里面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第一条时空裂缝出现了，我们称裂缝那边的世界为虚空。当时，有‘念’能力者感觉到了这里的空间波动，赶了过来，离得远的‘念’能力者，也由其他人告知赶来。由于不明白情况，大家都选择观望。那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后悔的决定，在那条裂缝出现后的第二天，第一只怪兽降临了，我们称之为虚空兽。”
“那是一只S级别的虚空兽，修养上百年不曾争斗过的‘念’能力者，在付出了大量伤亡后才消灭那只虚空兽。”
画面中，一座岛屿上方，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有点像小时候越乐章看动画片里二郎神的眼睛。岛的周围聚集了很多人，都在观察着这条裂缝。随后，裂缝中出现了一直巨兽，宛如一只史前猛犸巨兽，不过还要更大。这只巨兽出现后，就开始大肆破坏。于是，人们，合力与之抗衡，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将这只怪兽击毙。
投影突然消失了，泉老拍了拍掌，房间里面的灯灯又亮起来。
“后来，世界各处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缝，也出现了很多虚空兽，这些虚空兽有各种各样的能力，有单独行动的，也有群体的。为了有效应对虚空兽的入侵，全世界各地的人类中‘念’能力者集合起来，组建了破虚者工会，负责在全世界寻找并消灭虚空兽，并且将虚空兽按照能量等级分为了F到S不等的级别。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都是暗地里操作，如果有意外，对外也有其他借口，以防引起恐慌。各个国家的高层也知道一些内幕，会配合我们。”泉老继续说。
“在消灭虚空兽的同时，我们发现，我们可以使用念力来‘缝合’裂缝，如果不缝合，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虚空兽。好消息是或许裂缝带过来一些那个世界的一些能量，一些‘念’能力者的能力发生了变化，产生了更加强大，有特殊性能的能力，就像治好你的加拉瓦教主的‘念’有治疗能力一样，我们称变异后的‘念’为‘异’，称这种能力为‘异能’，而且最近我们发现，异能也出现在一些没有‘念’的普通人身上，就像你接触过的琪晴雪。”说到这里，越乐章又想起了那个之前在学校里面时见过的女生。
“‘异能’成为了我们对付日益强大的虚空兽的最大利器，所以，我们在世界各处寻找万里挑一的‘异能’者加入我们。”泉老把话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拥有‘异能’？”越乐章疑惑地问道。
“不，你现在还没有。”泉老说，“你现在还没觉醒，但是如果你加入了我们，我们一定会让你觉醒的。”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我就可以觉醒？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屌丝啊，每天好吃懒作，无所事事，除了打打游戏厉害……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越乐章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拯救世界的重大责任要施加给自己时，越乐章不相信了，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己，自己是超人一样，难以置信。
“还记得伊万诺夫和你在学校里面时的那种感觉吗？那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通感，‘异能’者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
“可是……”
越乐章还想争辩什么，但是泉老一下打断了他。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的朋友李才良，就是被一只虚空兽害死的！”泉老似乎有些生气了，伸手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越乐章也走了过去，等走到阳台上，才发现，阳台下方是一个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碑，碑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很多字，各个国家的字都有。每当有人经过时，都会对那一面碑深深地鞠躬。
“看看我们破虚者工会的烈士，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也是普通人，但是我们有同一个目标，我们每天都或许面临着各种未知的事物，但是我们从不畏惧，因为我们是为了整个人类的命运而奋斗。英雄不可能随时都是英雄，有时英雄只是一瞬间的热血。”泉老语气变得激昂起来：“你难道，就真的想一直做一个，好吃懒作，无所事事，除了打游戏厉害的屌丝吗？你的内心深处，没有过冲动？不想当一个英雄吗？还是说，等到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时候，再来后悔？”
“现在，我问你，我——破虚者工会的会长——泉子实，邀请你——越乐章加入我们破虚者工会，你，愿意吗？”泉老严肃的看着越乐章的眼睛，目光仿佛直接洞穿越乐章的脑海。
越乐章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豪迈万千，全身充满了力量。站直了身体，迎上泉老的目光，越乐章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愿……意。”
泉老严肃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之前慈祥的微笑。
“欢迎加入，越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