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心灵法庭

  捷克父母的葬礼,完成后的第三天,布莱克每天都在医院,回想着自己做的事情,吃饭喝水都是靠一根管子来解决,不是他身体已经无法再动了。
  而是他精神已经麻木到了一个极端状态,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就是被人那么叫吗?我本来就跟那样差不多,那我为什么要做些事情。
  在洛杉矶市中心的一座别墅中,一个和斯诺克岁数差不多的人,正在安慰他招呼人把酒窖中最好的酒拿过来,这个人就是美国为数不多的上将卡尔罗特,是斯诺克当年的战友,出生入死过好几次。
  不要太难过了,他们两个都是好人人,上帝会在天堂上好好照顾他们的,最可怜的还是你的外孙,年纪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在这个和平的年代。
  斯诺克一言不发,换作平常他会慢慢的品尝这个已经有100多年历史的葡萄酒,可如今他想忘掉这一切,只能借酒浇愁,这一杯就喝进去一辆高端GTR。
  换作平时就算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这喝绝对让他心疼的不得了,尽管这是当年战争胜利的战利品,他发生了这些,让他也不在乎这些了,让佣人拿更多的酒来。
  半醉半醒的斯诺克,对卡尔罗特说上帝,他怎么这样啊?我女儿女婿都是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就这样走了?虽然很感谢他老人家把我外孙留下来。
  可为了不让我外孙变成一个窝囊废,我不能把他送到监狱里,我外孙必须每天都见到他一面,来让他回想起来,慢慢他就会战胜过去,变成一个强大且独立的人。
  这样的话,我就没什么怨言了,如果上帝能这样做的话,虽然我也希望他们两个回来,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好好照顾那个不幸的小东西了。
  尽管坐在沙发上,斯诺克还像一个不倒翁一样,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每当他快要侧躺在沙发上的时候,都会坚定的说一句,我外孙还在等我,我不能睡。
  过了一段时间后,斯诺克便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卡尔罗特让人把他抬到床上去,找了专业人员好好照顾他,斯诺克睡前跟卡尔罗特说了一句话,不要让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逃跑。
  卡尔罗特来到国务院,叫上几个跟他关系比较近的高官,然后和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想了想同意了,卡尔罗特的想法,下达了一个指示。
  今年所有的贪污案,全部严格公开审理,违者将受到严重的罚款,最高可达一亿美元,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是一个小官儿。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尽管她没有被发现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但他也在担惊受怕中渡过了一生。
  等到捷克的精神状态好一点了以后,斯诺克便每天都给他训练,经受科学正规的特种训练,一日三餐也是非常严格,均衡营养味道并不咋地。
  捷克因为失去父母所憎恨犯罪,在心里也许成为了永远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吧,也许经历所在的感觉,真的会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在那件事发生前,捷克和大多数生活在富裕家庭的美国儿童一样,喜欢看动画片,梦想成为超级英雄,不明白,明明难吃,还死贵的有机蔬菜。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改变了就一切,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灾难般的经历,会在一个不满十岁的儿童上发生。
  尤其是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如果没有那件事情发生,捷克会向很多跟他同样阶级的人一样,在长辈的关照下慢慢成长,迷迷糊糊,快快乐乐的过着自己人生,如同童话一般。
  原本是一都是几乎固定好的,尽管发生了了这件事情,捷克依然可以这样,但他已经不再渴望这些,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把这些恶心的人,全部赶尽杀绝,抓到一个杀,强烈的报复观念充斥着捷克的大脑,可能这就是正义的最基层理念吧。
  将所有犯罪者,处以极刑这个想法一般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极端的执法者,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几天前还会被蜘蛛吓的摔倒的孩子。
  发生了这件事情,捷克心灵中的法庭,判决出了这样一个极端的想法,对此,他不断的按照外公说的去做,哪怕早一天也好,他要变成一个像蝙蝠侠一般强大的执法者。
  在这种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下,时间的流速,仿佛加快了很多,转眼间,六点半的钟声回荡被改造成了训练场地小花园。
  斯诺克带着捷克坐着公交车,来到了洛杉矶公立医院,走进了那一个因为里面住的人,而导致门牌号变得不吉利的数字,对于捷克一家来说,确实是这样了。
  斯诺克让捷克推开门,布莱克依然在病床上像一个植物人一样坐着,从窗户吹过来的风,正好可以吹到病床上的布莱特,风吹着他的头发飘忽不定,有一部分好像能戳到他的镜睛。
  从窗外随风一起飘的风沙,有一小部分也可以落到他的眼睛里,对此他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任由风沙和头发伤害的眼睛,如同一个不会闭眼的植物人那样一般。
  观察的主治医生看到斯诺克二人来到这里,便走走到斯诺克跟前跟他说,虽然她外表上看上去和植物人没有什么差别,丧失了一些基本的非主意识条件反射。
  就像你把手对准你的眼睛戳过去,眼皮就会自动闭合,你戳越使劲,他闭合的程度就越厉害,可现在他却是这样,医生拿起一个医用棉签,朝着布莱克的一只眼睛戳过去,即便已经碰到眼球,也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我们的设备,能够发现他的大脑意识还存在,要不然话我们都会以为他已经变成一个植物人了。
  斯诺克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捷克,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正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但如果他的眼睛会说话,一定是在说,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狗日的。
  他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仿佛在寻找手术刀之类的东西,这个时候,斯诺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捷克说走吧,今天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你做的很好,没有直接冲上去,今天晚上去吃你想吃的吧!就算是顶级牛排也可以,你做的很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控制你的愤怒和仇恨。
  斯诺克看着完全不动的捷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医生把他抱起来,送到了呼叫过来的车上,斯诺克让司机开到了洛杉矶最豪华的餐厅。
  另一边还在医院的布莱克,他正在接受他心灵法庭最严厉的审判中,罪人是他,法官是他,律师是他,观众席的人也是他,在这种状态下,他的大脑就像一个负载严重的CPU,随时都处于崩溃这可能性。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自那半年以后,沉重的负罪感,每天都深深插着他的喉咙,就如同心灵法庭所宣判下的惩罚一样。
  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永远都无法得到救赎,一生都在深深地罪恶感下生活着,过着永远不敢直视太阳的生活,这就是心灵法庭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