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你说我要不要打回去
兰若听完,沉默了许久,直到手里的苹果吃的只剩下了一个核,一个抛射扔进了垃圾桶,脸上洋溢着自信,对我说到:“姐,不久要上演一出好戏了,你只要好好的看戏就行。”
我思索了一下说到:“如果他们追究你武功的来历你要作何解释?”她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很容易就会露出破绽。
她不以为意的笑了下到:“你就是喜欢去猜测尚未发生的事情,这应该属于悲观主义的一种吧。就说来北京这件事,你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可最后证明都是你在杞人忧天。”
我被她说的无语,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是的,我是智者,兰若就是那个愚者。
在我的坚持下,拒绝了兰若请假陪护,也拒绝了请护工。难得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想过往那些值得我回忆的人,再幻想一下将来我将拥有的生活,这样挺惬意的。无非就是中饭需要打完针自己去买,解决内需问题麻烦一下护士,虽然多了不好意思,但好在我脸皮够厚。
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五天,身上都要臭掉了,终于得到了出院的批准。
回到家,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零食。
到了黄昏才想起应该给刘凌打了个电话,拨通后好一会才接起来,直接就问我到:“灵焉,出什么事了吗?”
我呵呵一笑到:“能出什么事呀,我出院了,明天可以回工作室,有什么事情可以安排给我。”心里一直解不开的结也在这次得到了纾解。
“是医生批准的吗?彻底好了吗?”他这话问的真是无厘头。
“拜托,难道我还能从医院逃出来吗?”不自觉的又翻了个白眼,“知道你最近忙,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安排我来做。”
“我最近北京昆明两头跑,工作室实在顾不上,估计也是一团乱了,你回去帮我盯着点吧。”我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倦意。
“好的。”没再多说什么了,挂了电话后,心里一阵悲哀,结婚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却让一个那么乐观的人身心俱疲。
生活工作回到了正轨,六月六号刘凌的婚礼,我和兰若都没有收到请柬,当晚我两个说起这件事,兰若还一脸不解,觉得刘凌办事欠妥。可我心里是有点排斥去参加他婚礼的,不想看到他脸上不真诚的笑容,也不想说出违心的祝福。
六月底,刘凌出现在了工作室,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胸口上有醒目的守孝贴。
工作室没有人敢多嘴去和他说话,该说什么?祝你新婚快乐?还是希望你节哀顺变?
兰若在我下班前出现在了我办公室,我见状问她:“你怎么跑来了?”
她奇怪的说:“刘凌发信息说今晚一起吃饭,你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他办公室,摇了摇头说到:“他可能心情不好吧,你说话多注意一点。”
任何人的痛苦都不可能被别人感同身受,所以,一切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收拾了东西便要离开,兰若拉着我问到:“你不一起去吗?”
我拍了拍她道:“我有其他事,”我低头凑到兰若耳边说到:“他家里有人故去,所以别说让人更伤心的话。”
兰若愣愣的看着我离开了。
我是真有事,前几天来了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本来年初预定了一套和女友的情侣写真,谁料没有逃脱毕业分手的魔咒,还没来及拍就各奔东西了。男孩本来是想询问退订的事宜,谈着谈着就换成了他自己的写真,我一手完成了他首套个人秀,他对我推荐的风格造型那是相当满意,非要请我吃饭以示感谢,推了两次,第三次实在不好意思了,便定在了今天。
到了约定地点,是个很普通的餐馆,但很雅静。
男孩叫做林泽,首都名牌大学即将毕业的高材生,已经被某科研院收入麾下。
这就是我妈从小挂在嘴上的“别人家的孩子”,这样优秀又好看干净的男孩,将来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灵焉,这里。”林泽挥手跟我示意。
我笑着走过去,“等久了吧?”
“没有,一会而已。”他的笑容灿烂,没有一丝杂质。
这样的笑容也只有未涉足社会的人才会有吧,像我这种在大染缸里浸泡久了的每个笑容背后都有它独特的含义。
“昨天还叫灵焉姐姐,今天怎么就简化了?”我虽然年龄比他大不了两岁,但心态却足够老成,总是不自觉的把比我小的就归类到晚辈中,试图去照顾去呵护。
“灵焉叫着好听呀。”好吧,好看的人似乎都有特权。
跟林泽聊天很开心,不会有任何的顾虑,而且对着这样真诚的脸,这样阳光的笑容,感觉整个人都回到了青春正好的年纪。
若不是兰若不合时宜的电话,我们都不知道会聊到几时。
“姐,你赶紧过来看看,刘凌醉的很厉害。”兰若说的很着急。
“不能打个车直接送他回家吗?”我这聊得正嗨,真是扫兴。
“我说送他回家,他不愿意,说是要跟我回家找你,哎,刘凌,别打呀。”兰若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姐,刘凌被人打了一拳,你说我要不要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