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宇文婧诗

  原本皱着眉的锦笙一瞬间眉开眼笑,到底是个可爱的孩子。
  “锦笙相信阿姐,等阿姐好起来,锦笙要向阿姐讨教绣艺,师傅说了,阿姐的绣艺比师傅还要厉害许多呢!”
  白夙辞笑着摸了摸锦笙的发顶,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虽然之前她的生活苦了些,可到底她还是保持了她的纯真,这是自己羡慕的,多少年前,自己也曾这样过,但是,终究是没了!
  “等阿姐好了,便教你!”
  “嗯!”
  白夙辞看了看四人笑道:“你们不用担心,阿姐没事了,大夫也说过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在洛县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毕竟我也没出过远门,可能真的是累了!
  锦言回来一趟不容易,你们先去好好玩一会儿吧,我这里有你们东菱姐姐呢!”
  听白夙辞如此说,四人的面色也微微缓和了几分,锦言上前将锦笙拉了过来,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许,对着白夙辞道了句:“阿姐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在白夙辞点头后,四人便相继走了出去。
  此时席亦琛派厨房炖的补品也已经送了过来,东菱从丫鬟手中接了过来,便将人遣了出去,端着那一盅百合燕窝羹缓缓走到内室放到桌上,又从一旁的小匣子里取出一根银针放在汤羹中试了试,见银针没变色这才端到白夙辞面前。
  “咱们院子里有不安生的,这入口的东西也得多防着点!”
  白夙辞挑挑眉,想到暗六向自己禀报的事情,对于东菱想法周道很是满意!
  白夙辞长长的叹了口气,接过东菱手中的汤盅,声色淡淡:“是了,毕竟咱们也不知晓这吃食上什么时候便会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夙辞慢慢的将那一盅燕窝羹喝完,白夙辞便端着空的盅让人送回去。
  远远的便瞧见了阿婧的身影在院子里的那棵垂柳下站着,隔着面具也看不出此时她的神情。
  对着阿婧招了招手,见她抬脚走来,东菱便笑着问向阿婧:“你可是来找王妃的!”
  虽说是疑问,可声音中却是笃定,毕竟王妃刚刚昏倒的事情恐怕现在整个王府都知晓了,再怎么说,王妃于阿婧有救命之恩,怎么也得来瞧瞧!
  “嗯!”
  阿婧依旧是惜字如金,亦或者那情绪中微微带上了几分别扭,像是被人知晓了什么一般!
  东菱也不在意,笑着点了点头:“你且先等等,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说罢便转身进了内室,见白夙辞坐在床上发呆,东菱抿了抿唇低声道:“王妃,阿婧来了!”
  白夙辞抬眸:“快让她进来!”
  东菱应声便转身出去将人叫了进来,待阿婧来到内室后,东菱便笑着站在了一旁。
  阿婧看看她却也没说什么,继而有看向了床上倚靠着床栏的白夙辞,却见她面色微微有些发白,眸中却是神采奕奕便知她此刻定是已经没事了!
  “你……感觉如何了?”
  生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别扭,白夙辞内心不由得被阿婧如此模样弄得摇头失笑。
  真是个别扭的人啊,唇角不由得勾了勾,笑道:“没什么大碍了!”
  阿婧轻咳一声,低低的应了表示她已经知晓了!
  “进来这些日子在府中待的可还习惯?昨日也没顾得上问你!”
  白夙辞看着面带蝶形银制面具的阿婧,想着自打自己将她救回来没几日便匆匆赶去了洛县,到底也是不知道她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都已经好利索了,左右是习武的身子,没那么娇气!”
  依旧是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就像是受伤对她来说并非是什么大事一般!
  白夙辞笑着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阿婧便笑道:“我倒是还忘了这一茬,你会武功,我现在也想学武功,虽说是晚了点,可学些用来强身健体,或者是自保还是能成的吧!”
  阿婧一听白夙辞说要学武,眉头不由得一皱,可面具下谁也看不到,对于白夙辞这样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若是要学武的确是晚了些,可又听到她为了强身健体,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
  “你若是想学,等你身体好了,我可以教你,可你也知晓晚了些,所以可能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白夙辞笑了笑,知晓阿婧说的话中的意思,毕竟自己也没抱着那种能够练成绝世高手的心态,能够防身便好了,况且自己如此年纪已经晚了些。
  “行,你能教我多少便是多少,我也不强求,我心中有数的!”
  阿婧点点头,便是自己知晓,面具下的脸色微微和缓了几分,对白夙辞在心中也多了几分肯定。
  一时间室内陷入了安静,而阿婧也带上了几分局促,看着白夙辞有些欲言又止。
  白夙辞看着她如此,便笑了笑:“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阿婧见白夙辞如此,稍稍犹豫了片刻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王妃,半月后可是其他三国来使?”
  白夙辞点了点头:“对!”
  阿婧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此时的她面色清冷,眸中更是带着凌厉的神色。
  哪怕是努力想要归于平静,但却是依旧是无法将那汹涌的暗流遮住。
  “我想知道北漠是谁来使?”
  白夙辞愣了愣,看着阿婧,她知道阿婧是北漠人,也有可能是官宦人家,如此关心北漠来使,而且那日自己见到她的时候是身受重伤,那是不是因为北漠皇室之人所做的?
  “我不知道会是谁来,这个你得问问王爷,或者我帮你问一句!”
  顿了顿白夙辞又继续:“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婧微微愣了愣,看着白夙辞微微沉默了片刻:“你应该知道我是北漠人,你救我的那日,我是被宇文玄冥派人追杀,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逃到了东泽。
  而我的父母却已经死于非命!”
  说到这里,阿婧的目光越发的凌厉,声音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冰冷:“我恨他,他是个昏庸的皇帝,我想为我的父母家人报仇!”
  听着阿婧如此说,白夙辞脸色变了变,眼睑微眯,目光带着几分戾气看着阿婧的目光带着几分怀疑!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让宇文玄冥追杀,你的身份恐怕并非仅仅是北漠人这么简单吧!”
  阿婧神色依旧未变,看着白夙辞似是不再想隐瞒什么:“我闺名婧诗,姓宇文!”
  东菱眸子猛的瞪大,宇文?这不是北漠的国姓吗?
  “宇文婧诗……”
  白夙辞玩味的将这个名字完整的说了出来。
  “你是北漠皇室的人,但是你应该是郡主吧!”
  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笑容明明没有什么威慑力,可竟是让宇文婧诗周身仿佛被藤蔓缠绕一般异常的难受。
  “再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北漠唯一的王爷的女儿,你的父亲是北漠的廉亲王宇文澜!
  你说,本妃说的对吗?”
  此时的白夙辞虽是面色依旧带着几分的苍白,可此时的白夙辞眸中却是带着几分妖娆的媚态,唇边的笑容更是带着几分摄人心魂!
  阿婧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面对如此陌生的白夙辞只觉得甚是奇怪,却也只能恭敬的对着白夙辞恭敬道:“王妃果真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