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姐姐

  白夙辞接过那通体雪白温润如水的暖玉,放下手中细细的端详了起来,那拿着玉佩的手竟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左右翻动着这雕刻着麒麟的玉佩,白夙辞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
  不由得从她的脖子上将那块一直都被她挂在颈项上的暖玉拿了下来。
  只见白夙辞所佩戴的那快玉佩上,同样的雕刻着一个夏字,只是周边却是雕刻些凤凰的图腾,就连那夏字上也是被那凤凰盘踞着。
  凤凰的翅膀上的每一只羽毛都刻的清清楚楚,就像那只玉佩上雕刻的麒麟一般,每一片麟都是清清楚楚的!
  如此不用行家,明眼的一看便知这两个玉佩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白夙辞将玉佩翻过去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只麒麟玉佩上雕刻的文宬二字!
  对于自己所佩戴的母亲的玉佩,上面的东西自己当然是清清楚楚,所以这个玉佩所代表的是持玉佩之人的身份!
  母亲名唤夏文竹,而这玉佩上所刻的是夏文宬,都姓夏,而且这玉佩的雕刻都是出息同一人之手,况且这玉佩的成色也并非是那种劣质物品,这制作玉佩的玉石恐怕也是价值不菲!那这其中的确是有些渊源了!
  自己从来都没有听母亲说过她的家人,更是没听过母亲的身世,只是知道母亲将这玉佩视若珍宝,曾经她还曾告诫过自己与哥哥,这玉佩的存在谁也不能说,哪怕是自己犯混的那几年,这玉佩也是一直都被自己好好的藏着也并未告诉白木兮。
  而且麒麟倒是还好说,只是这凤凰的配饰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佩戴的。
  白夙辞想着,拿在手中的这两块玉佩感觉越发的沉重,,心绪也不由得有些烦乱。
  而白瑾瑜在白夙辞拿出那两块玉佩做比较以后便更加笃定这两块玉佩或者说,自己的母亲与面前的这个名叫溪凌的人恐怕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白夙辞声音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无措却是故作镇定。
  “夏文竹,我要找的人叫夏文竹!”
  溪凌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暖流,还有一丝怀念。
  当然他也自然是看到了白夙辞看着那个玉佩的神情以及她手中的玉佩。
  那个与着自己的玉佩有些相似的玉佩,那个让自己很是熟悉的玉佩。
  心中不由得也是升起了一丝激动,是不是他想的那样,是不是,他找到了他一直想要找的人。
  白夙辞双手捏住那两个玉佩向着溪凌走去,在他面前缓缓站定将手伸了过去,摊开手掌,那两枚一样都是刻着夏字的玉佩便展现在了溪凌的面前。
  溪凌愣了愣,看着白夙辞手上的两枚玉佩微微有些闪神,心中生气一抹久违了的开心,想要去触碰可是却是不知怎的手臂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喉结因着紧张的缘故不由得上下吞咽,心中更是激动的看着那雪白的玉佩。
  最终他抬手接过那安安静静的躺在白夙辞手心的玉佩。
  一枚是他的他再也熟悉不过了,还有一枚……
  而另一枚,他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了,如今当它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有些五味杂陈。有开心亦有惋惜!
  开心是因为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再次见到了,惋惜的是,拿着玉佩出现的人不是她。
  不用猜测,自己眼前的这个祁王妃便是她的女儿,而那个少年公子便是她的儿子吧!
  溪凌将那玉佩拿在手中颤抖着翻过去看着被面雕刻的文竹而已,眸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有激动,还有那些让人无法体会的心酸!
  “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姐姐!”
  一声姐姐让白夙辞与白瑾瑜愣在了原地,看着溪凌此时激动的模样,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眸中看到了吃惊与疑惑!
  白夙辞看着溪凌那带着面具的脸上,那双眸子很是纯净,被泪水浸湿更是含着无限的真情实意,完全不似作假的样子。
  难道这个人是他们的舅舅?但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母亲提起过?
  “姐姐?”
  白夙辞看着溪凌:“你说这玉佩的主人是你的姐姐?夏文竹是你的姐姐?”
  溪凌稳了稳情绪,将脸上的面具重新摘下来,擦了擦已经是流到脸颊的泪水,看着与自己的姐姐有着八分相似却比她还要让人惊艳的白夙辞点了点头:“不错,夏文竹是我的姐姐,她也是我找了很多年的人!”
  还不待白夙辞再说些什么,便又听到溪凌出声,只是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沉静:“你们是我姐姐的孩子吧!”
  白夙辞与白瑾瑜倒是没有直接回答溪凌的话,只听见一直都未曾出声的白瑾瑜问道:“你怎能证明夏文竹就是你的姐姐?”
  听及此溪凌怎能不知这兄妹二人还是不相信自己,却也不恼,毕竟他们二人此时生长的环境,还有能做到如此,想必他们二人的身份也定是不会太差。
  这种生活在大院中的人,心思细腻些,万事留几分余地这是很正常的。
  想着,溪凌倒也是没恼只是淡淡道:“我姐姐右耳后有一颗红色的痣,还有她的左手手心中有一道横着的疤!”
  说着便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伸到了白夙辞与白瑾瑜二人面前。
  听着溪凌所说的竟是全都与母亲对上了,有看着溪凌手掌心中那与母亲一样的疤痕,一看便知这是同一物什留下的!只是溪凌手上的疤痕倒是浅浅的!
  还未再继续多想便听到溪凌声音响起,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声音竟也是有些虚渺悠远。
  “若说这道疤痕啊,还真是有些惭愧,还是二十三年前的事,那时候我才六岁,那时候小孩子,又是男孩子自然是贪玩的,对什么事情都好奇!
  那时候我们的父亲得了一把好剑,当时也是宝贝的很,我从小都是对这些刀剑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所以一直缠着父亲想要看看,但父亲担心那把剑伤着我,所以一直不同意!
  可他越是不同意,我便越是想要看!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父亲不在房内,便悄悄的找到了那把剑,可是那把剑太沉了,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根本拿不动。所以我便先将剑鞘用力的往外拽,可是因着力气太大了那把剑眼看着便要掉到地上我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