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能救他就能杀他
她能听到想必席亦琛与哥哥也定时能听到。白夙辞转身看向他们,见他们此时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面色如水淡淡的道了句:“看来咱们可能得暂时在这里歇息几个时辰了!”
席亦琛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此时也还是很疑惑,他的王妃竟是能让这北漠太子身边的人看成他所认识的人,这其中定是不会单单是巧合!
席亦琛对着长长的队伍用力的抬起右手示意他们原地休息!
而白瑾瑜也已经将戚闲庭请了过来,待戚闲庭将溪凌的伤口处理好后便对着席亦琛与白夙辞拱了拱手道:“王爷,王妃,此人失血多了些,身体因着习武并未有什么大碍,其他的都是些皮外伤。
臣去给他煎一副补血的汤药来!”
说罢便在席亦琛的示意下起身离开。
席亦琛与白夙辞坐在一块长长的板岩上,白瑾瑜则是坐在了他们的旁边,三人同时看着躺在离他们有五步远的溪凌心中皆是思量着。
“阿辞从让本王救他时并非是因为你口中所谓的感觉他不坏罢!”
席亦琛忽然出声让白夙辞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展平,唇边也带着浅浅的笑容,扭头看着席亦琛,抬手轻轻拂了拂额前的碎发。
“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王爷,想来阿琛也是对着这溪凌有疑惑罢,所以才故作想要拒绝妾身的提议,其实你心中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要救他!”
席亦琛看着白夙辞的眸中满是笑意,唇边的笑容也是抑制不住的扩大,随后便听见爽朗的笑声从他口中缓缓流出。
“阿辞果真是本王的王妃,你我夫妻果真是绝配!”
而在一旁的白瑾瑜一时间竟是摸不着头脑了,看着这二人此时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但是他却不知道!
白夙辞扭头看着自家哥哥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将她为何如此的缘故说了出来!
“我之所以想让王爷救他是因为我心中有疑惑!”
白瑾瑜看着躺在地上的溪凌,随即又看向白夙辞道:“辞儿是疑惑咱们那日去北漠太子府上见到他时,那看你的眼神以及他后来的种种表现吧!”
白夙辞笑了笑,看着溪凌,淡淡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他,而且就他在北漠太子府的情况来说,他在宇文夜辰身边恐怕时日也不短了,如此说来他应该对宇文夜辰很是忠心的!
可是那日他却对着宇文夜辰说了谎,而且他对于宇文夜辰的态度也并非像是属下与主子之间该有的样子!
因此我便有些怀疑,要么这溪凌并非是宇文夜辰的手下,要么就是这溪凌与宇文夜辰二人合力演了一出戏,将宇文夜辰的罪责降到最小的戏。如此一来,咱们哪怕是心中有气,他也能借着向和将自己撇清!”
听着白夙辞的猜想,白瑾瑜笑了笑:“或许通过这出戏,就像溪凌现在这般,故意说出那样的话,让我们心生疑惑,产生好奇,然后他再突然出现,演出这样一出苦肉计,然后或许能够留在咱们身边与宇文夜辰互通消息!”
白夙辞笑了笑:“这也不无可能啊!但是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罢了,或许这些都不成立!
不管他有什么小心思,咱们不是还有王爷嘛,那些人想要在王爷眼皮子底下玩手段恐怕会引火自焚吧!”
席亦琛并未说话,听着二人的猜测,席亦琛只觉得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可就是不知从何说起。
“这样万全的法子以宇文夜辰的性格,能做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日去宇文夜辰府上并未在刚开始便见到了溪凌,而是在后来他才出现,但是他对于宇文夜辰的态度的确算不上是恭敬,却是有几分随意!而宇文夜辰对于他的称呼完全不似对待下属的称呼一般……”
白夙辞笑了笑,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管他到底有何心思,能救下他就能杀了他,他的确是有让我们疑惑的资本,只要等他醒了问一问便知晓了,若是他动什么旁的心思,直接杀了便是,左右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听着白夙辞略微有些无情的话从口中说出,席亦琛与白瑾瑜二人皆是看向了她,却也是未说话,而二人心中的想法却是有些不同。
而这时溪凌原本平静的气息微微有些凌乱,席亦琛便知他这是要醒了!
溪凌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因着失血的缘故,刚睁开眼时太阳的光亮让他一起间有些受不了,抬手想要遮挡一下却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
还未有何动作,作为习武之人天生的警惕让溪凌猛地扭头看向了三个一直盯着他的人,只是在目光落到白瑾瑜身上时微微闪了闪,看向白夙辞时竟是有着些许的激动。
见他如此,白夙辞也不愿再多说废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溪凌,冰冷的声音让原本受伤的溪凌一时间竟是有些愣怔。
“你……”
“溪凌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就直接将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摊开说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夙辞出声截断了溪凌还未说完的话,她不想再继续听他继续说那些废话,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真相,能让她解除疑惑的真相!
溪凌撑起胳膊,用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起身,用力的挪动着身子靠向背后的大树上。
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他有些气喘,三人也不急,就等他静静的平息下来,左右他们有的是时间同他耗着!
待溪凌缓过神来,便听他浑厚中带着一丝虚弱的声音响起:“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觉得你很熟悉罢了!”
白夙辞皱了皱眉头,却依旧是声色平静的看着他道:“熟悉?据我所知,我们好像从来都未与先生见过吧,何来熟悉一说?”
溪凌笑了笑,知晓自己的话他们定是不信,若是他,想必他也是不信的,毕竟他在宇文夜辰身边待过,哪怕是他并非做宇文夜辰的属下,可他却是待了!
像席亦琛这样的人,想必更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溪凌笑了笑,看着白夙辞轻声问了句:“你的母亲可是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