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幻影

  那人见多说无益,眸光阴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席亦琛但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道:“刚出皇城的时候!”
  “你!你耍我!”那人愤恨的出声,睚眦欲裂的瞪着席亦琛。
  席亦琛则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看着那人:“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本王费神,本王早就料想到了太子不会没有动作,看来太子脑子不好使,他的手下脑子也不怎么样,下毒这种事,你竟然只下在了这一碗里,行事果真另类!”
  那人被席亦琛这一段话说的面色通红:“你竟敢污蔑太子!”
  席亦琛见他竟是有些恼羞成怒笑道:“怎么?本王也没说过你是太子的人,你竟是承认了?说你脑子不好用难道本王说错了吗?”
  “太子也是个蠢货,竟选出如此不中用的人来做细作!”
  那人见席亦琛竟是如此奸诈,也知自己此时定是逃不出这全是他的大军的困境。
  于是暗暗用力,打算咬破后槽牙藏着的毒药,不成功便成仁!
  还未咬下去,便听见“咔嚓”一声,他的下巴便已经被席亦琛卸了下来!
  “你还真是瞧不起本王啊,当着本王的面,竟有如此举动,还真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啊!”
  席亦琛轻轻捻着手指,掸去根本不存在的尘灰,眉头紧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让他嫌弃!
  白夙辞盯着席亦琛手中的那碗药眉头紧皱道:“这里边掺了什么?”
  哀嚎声一直充斥着白夙辞的耳膜,震的她耳朵直响。
  席亦琛扫了一眼抱着下巴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的人,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戚太医……”
  醇厚的声音响起,席亦琛不再搭理他,便喊了一声戚太医。
  戚闲庭听到席亦琛的喊话,便急忙从殿内走了出来。
  “发生何事了王爷?”
  戚闲庭脚步匆匆却步伐稳健的走到了席亦琛面前。
  席亦琛将手中的药碗向戚闲庭面前递了递,面色如水道:“戚太医,劳烦你看看这碗药里加了什么?”
  戚闲庭将药碗从席亦琛手中接了过来,放在鼻下闻了闻。
  眉头稍皱对着身后的太医招了招手,那太医默契的从药箱中的拿出了银针自己装有其它药粉的瓷瓶。
  戚闲庭先接过银针将针尖插入碗中,待拿出后,便发现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淡淡从银针上看,白夙辞便已经知道这碗药是被人下毒了,因此她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难看。
  看来他倒是想用这碗毒药将人毒死后激起洛县人民的愤怒,让这个病患对他们产生怀疑。
  如此,让他们治愈的洛县所有病患的决心受到了阻碍,此人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好啊!
  戚闲庭又从太医手中拿过瓷瓶,将瓷瓶中的药粉撒进药中。
  顿时,便见药碗中的药竟是有了变化,一阵阵泡沫开始翻涌,整个药碗中竟是有了如此奇异的景象。
  见此,戚闲庭便将药碗放在一旁的石阶上,对着席亦琛拱了拱手道:“禀王爷,此药乃是西临皇宫秘药,名为幻影。”
  “幻影?”
  白夙辞疑惑的问了一声:“这是什么药?”
  戚闲庭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声道:“所谓幻影便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能让人产生幻觉,开始时并没有任何症状,如同常人一般,渐渐的,服用者便会变得越来越嗜睡,睡梦中便会开始产生幻觉,然后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等让人察觉时,药性已经融入到血液中,最后,中毒者便会以一种很惨烈的样子死去。
  这些人的死状极为可怕,虽说是幻觉,中毒者会觉得是美好的幻境,可现实中,他们的面色展现的却是与环境中恰恰相反。
  越是美好的梦境,他们的面部便越是可怕,说明他们中毒越厉害!”
  白夙辞听着戚闲庭的话后深吸了一口气,凤眸圆瞪,竟是一副无法相信的模样:“这药竟是如此歹毒?果真是心思深沉。”
  随后似是想到什么似的惊呼一声:“可是这药是西临皇室的秘药,此人手中怎会有皇室的药,而且还是西临皇室的药?”
  席亦琛抬手轻轻拂着下巴,眸光深沉,声色淡淡道:“此人若不是太子的人,那便是西临那边派来混淆我们视听的,假意承认他是太子的人,让本王对太子心生怨恨,届时,我与太子相争,待到两败俱伤时,他便好坐收渔利!
  如此便能出去本王与太子,他又能不费一兵一将的便能将我们二人击垮,如此的算盘倒是打的好!”
  席亦琛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眸中的戏谑神色竟是隐隐感谢一抹嗜血,仿佛是对那个敢算计他的人将其碎尸万段一般:“若是如此,那人便是太过瞧不起本王了,亦或者说,他太过瞧得起他了!”
  白夙辞看着被两个黑衣人死死的按在地上的那人,问道:“那你觉得这个人会不会是西临的人?”
  席亦琛眸光轻轻斜睨了地上的人道:“西临其它皇子我不好说,毕竟他们没有那个脑子,但是这西临的太子却是不同,若是这人是西临皇室派来的,那么我敢肯定,与西临太子没什么关系。”
  “你怎敢肯定这人便不是西临太子的手下?”
  见席亦琛如此笃定,白夙辞倒是疑惑了。
  席亦琛唇边挂着一抹淡笑:“西临太子此人从小心思聪慧,虽说有时不着边际,或许是他身份的原因,他很会装傻充愣,但本王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人才。
  一个善于隐藏锋芒,善于隐忍的人,想想他的心思便不会如同现在一般,辛辛苦苦的安插在本王的身旁,却是用了如此愚蠢的方法暴露了自己,仅仅是打算给本王添堵?完全不尽然。
  西临太子可没有这么闲,更不会有这么蠢的手下!”
  听席亦琛如此说,白夙辞便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如果说,这人不是西临太子的人,那也有可能是西临其他皇室的人!”
  席亦琛笑了笑,抬手轻轻揉了揉白夙辞的发顶道:“阿辞,你不清楚西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