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账簿
看着满墙上都挂着的名贵画作,白夙辞也是不由得对这些画作啧舌赞叹。
丹青她也是知晓一些,这些前人的优良画作也是她所崇拜敬仰甚至临摹的。
“这向和倒是个雅致的人!”
白夙辞上前轻轻抚摸着一幅山水墨画,下笔浓墨重彩,却是能让人身临其境。
听着白夙辞的话,席亦琛轻笑一声:“阿辞何以见得向和情趣雅致?”
席亦琛环视了一番挂满名贵书画,处处镶金嵌银的书房:“就单单凭这几副名人画作?”
席亦琛摇摇头:“你看看这整个书房,雅致倒是没多少,尽显了些俗气!”
似是认同了席亦琛的观点一般,白夙辞便也没再出声,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心中却是不由感叹,是自己的眼界差了些,竟是只看到了这些个名人画作,便以偏概全!
果然席亦琛不愧是东泽祁王,更不愧是定国安邦的奇才!
他的眼光要比自己高的多了去了,看的也更透彻。
白夙辞心中对于席亦琛则是更加倾佩,想必席亦琛虽是年纪不大,却是心思玲珑,恐怕是经历的多了才会如此罢!
抬手轻轻掀起画作的背面,仔细的差看着后面是否隐藏着什么。
一连掀了几副画后,白夙辞都没有发现异常。
正打算向着另一幅话伸出手,却在这时听见席亦琛出声:“等等阿辞,你在把那一副图再掀开!”
席亦琛抬手轻轻指了指白夙辞刚刚放下的那幅画的右手边的那幅。
白夙辞扭头看向席亦琛,抬手指了指那幅画道:“这个?”
却见白夙辞手指一幅宫廷仕女图,明丽的色彩跃然于纸上,色彩只见的明暗搭配恰到好处。
席亦琛点点头,眉头轻皱,又说了句:“再把它翻过去!”
白夙辞依言将那幅画用手掀起,让席亦琛能够看到,而她自己也将视线来来回回的扫视着画与墙壁,却并未发现什么。
席亦琛缓缓走向白夙辞,目光却一直盯着画后的墙面。
白夙辞不解的看着席亦琛:“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席亦琛轻轻嗯了一声,便将手放在墙上轻轻抚摸着光滑的墙面,又时不时的抬手轻轻叩击着。
白夙辞仍是一脸不解的看着看着席亦琛的动作。
掀着画的手竟是有些微微的发酸,见席亦琛扔在认真的研究着,白夙辞便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臂。
却在一瞬间透过一束光,打在了席亦琛面前的墙上。
似是发现什么一般,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刚要放下胳膊的白夙辞。
白夙辞被席亦琛这一下动作吓得浑身一震,“怎么了?你要吓死我?”
却见席亦琛脸上露出笑容,并未因着白夙辞的话而有半分不满。
席亦琛看着墙上的光点,又扭头看着字画,透过书房内点燃蜡烛的烛光,却见那字画竟然有一个破洞。
席亦琛对着那光点轻轻敲了敲,并未有什么不同。
随即拉着白夙辞的手又向上抬了抬。
本就抬得有些吃力的白夙辞被席亦琛这一拉,整个人不得不踮起脚尖。
席亦琛又继续敲了敲,可依旧没有异样,便要继续。
见席亦琛又要向上抬,白夙辞急忙出声道:“王爷,请你能考虑一下我是个女子,身量比不得您!”
听到白夙辞的话席亦琛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扭头看了看白夙辞,将白夙辞上下打量了一番,见白夙辞只到自己的肩膀,席亦琛眸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见席亦琛笑的不怀好意,白夙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
席亦琛从白夙辞手中接过那幅画,轻轻掀起更高的高度,光点便不由得向上抬了抬。
席亦琛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既能拿住画又能伸手摸到墙,对着那光点“叩叩叩”敲了三声。
便听见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不同于之前敲的沉闷的声响。
白夙辞猛然瞪大双眼,看向席亦琛,嘴角咧出的笑容更是灿烂。
看席亦琛的目光更像是如同看神袛一般满是崇拜。
就在那三声过后,那看似与其它无异的墙面慢慢向着一旁移开。
随即二人面前便出现了一个暗匣,席亦琛伸手将那里面放的两本薄薄的册子拿出,便见上面明晃晃的写着账簿二字。
席亦琛轻轻挑了挑眉头,能将账簿放的如此隐蔽,想必里面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罢!
这许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席亦琛又看了看暗格中再无其他,将暗格关闭,放下手中的画卷。
二人走到书案前缓缓坐下,席亦琛将手中的两本账簿打开看了看,一本是这几年每家每户征收的税银与粮食。
而另一本则是更让人吃惊了,竟是每年给北漠太子的粮食与银子数量。
看着手中的这本账簿,席亦琛与白夙辞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的眸中看到了一丝杀意。
白夙辞微微敛下心思,对着席亦琛好奇道:“我并未将所有的画都掀开,为何王爷只觉得那幅仕女图有问题,还有就是王爷怎能认定那光点所投射的地方便是那暗匣所在之处?”
听着白夙辞的疑问,席亦琛轻轻一笑,仔细向白夙辞解答着:“阿辞还记得我进去后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阿辞在找东西吗?”
白夙辞点点头,当时对于席亦琛的那番举动她还有所不满来着。
席亦琛继续道:“我看着阿辞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遍,所以,便不会有暗道之类的东西,所以便将视线放在了那些画上!”
席亦琛将账本轻轻合上:“不知阿辞有没有注意到,在这个书房墙上挂着的所有字画中,就只有这一幅人物画。”
听着席亦琛的话,白夙辞凝眸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是只有一幅人物画,而那幅画却也不算是名品,与其它的画卷可谓是相差甚远。
“想必阿辞也瞧出来了,那幅画很一般,不如其它的有价值,那它为什么会挂在满是珍品的书房内?
那便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根本不懂画,二是,用来做标记!”
白夙辞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不由得更加倾佩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刚要出声便见有几人进到书房:“禀王爷,属下没有发现。”
席亦琛摆了摆手,示意他站在一旁,此时关键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有无其它的发现便已是无所谓。
单凭这两本账簿,这向和便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几个士兵陆陆续续的回到书房,皆是没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