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危机迭起

  吕吉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屈辱的夜晚——
  那个老师,不,老禽兽用肮脏的双手,一层一层拨掉了吕吉萍的衣服,每剥掉一层,吕吉萍就离地狱又近一步,最终,没能逃过恶鬼的魔爪。
  对于性侵犯,有一种最可怕的言论叫做受害者有罪论,被侵害的一方总是“不检点”,他们的裙子永远太短,他们的妆容永远不得体,他们暴露出来的肌肤永远太多。这种谬论对于受害者就是二次伤害,当受害者有罪论出自至亲至爱之口,那对于受害者来说,基本就是毁灭。
  “我说过,只要在哈尔滨,我能保你吃喝不愁,你干嘛还要找那个老东西?”徐春福对着沙发上的吕吉萍大吼。
  “你这是社么意思?”吕吉萍眼泪汪汪的看着徐春福。
  “哎呀,我就是生气,生气你被欺负。”徐春福马上坐下来哄吕吉萍,“不过,萍萍,咱们真的不能报警。”
  “为什么?”吕吉萍愤怒的问,“他的**还粘在我的衣服上,只要我把这些给警察,他就会被判刑。”
  “我的傻萍萍,官匪都勾结呢,官官相互不也正常?报警,不仅没办法给你报仇,还会给你带来麻烦,听我的,我帮你报仇。”徐春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一直感觉自己的脑袋上绿油油的一片,虽然这事不怪吕吉萍,但是徐春福还是很郁闷。
  “我们离开东北吧!”吕吉萍突然说。
  “可是哈尔滨是我的地盘······”徐春福非常不解。
  “整个东北都是我爸的地盘。大福,离开东北,我们白手起家,日子也会很滋润,不然,你就只能在东北提心吊胆的做一个小头目。”吕吉萍的眼神坚定有力,徐春福心里一动,他相信吕吉萍的能力,也不想一辈子被局限,前方也许是万丈深渊,跳下去,亦是前途无量。
  这一晚上,吕吉萍一夜没睡,但徐天铭却睡得很好。第二天一早。徐天铭就带着证件来到合宗道馆。
  “想明白啦?”宫合宗很高兴。
  “宫馆长,谢谢您赏识我,我愿意来当教练,只是,我原有的那些孩子······”
  “欢迎他们。”
  “谢谢宫馆长!”
  “但是,我不能白留你,这样,每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你带着你的孩子用我的场地训练,平时,你教教我的孩子,我这也没比你多多少人,不会很累。”
  “好的。”
  也许徐天铭是真的遇到好人了,这下,自己终于能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教练。当天晚上,徐天铭把齐迎冬留了下来,递给他一张报名表。
  “邻市有一场跆拳道新手赛,要不要去试试?”
  “我才刚练。”齐迎冬有点底气不足。
  “所以让你参加白腰带级别的比赛。”邻市这场比赛办的很有创意,和以往的比赛不同,除了按年龄分组,按体重分组以外,还要求参赛选手系同色腰带,所以,徐天铭想让齐迎冬报名白腰带组,“如果你报名,我就和宫馆长商量,参赛道馆填‘合宗道馆’,记住,迎冬,一赛赛十课。”
  “我报名。”
  参赛的决定得到了宫馆长的大力支持,徐天铭带着齐迎冬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备战,齐迎冬的天赋确实好,单个技术动作,一教就会,但因为赛场经验为0,徐天铭对他这次可能表现如何,也是十分没底。
  比赛当天,齐迎冬扎着一条白腰带,颇为紧张的走上垫子,上场之前,徐天铭对他说:“抢开始,开局前三腿一定踢响。”
  齐迎东很是听话,抢下开始,上半场稳稳拿下,下半场开始前,徐天铭问齐迎冬能不能听清楚自己喊了什么?齐迎冬点点头,果然,齐迎冬是赛场型选手,有的人,第一次打比赛时,听不到自己教练的场下指导,但有的人,不只能听清自己教练喊什么,还能听清对手教练喊什么,这就是典型的赛场型选手。
  白腰带的比赛最先打,因为没有什么看点,不过,徐天铭和齐迎冬却拿到了不少关注。
  佳市,郑园——
  “燕子,来抱抱。”
  “你就不怕我哥突然回来。”燕子坐到那个男生腿上。
  “我大舅哥能把我怎么样。”
  “郑成,你要不要点脸,还大舅哥。”
  “你放心,我一定能考上大学,让你哥对我刮目相看。”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暧昧,两个人还都是孩子,都是懵懵懂懂的,但是一切确如汩汩清泉,顺流而下,发生的毫无波澜,那天傍晚,那个房间发生的一切,对两个孩子的一生都有着影响。
  “教练,为啥你这次比赛只带了齐迎冬?”
  “对啊,我们比他来的早。”
  “教练,你不公平,你给齐迎冬加练。”
  五点,徐天铭满心欢喜的的来到合宗道馆,却被几个男生的质问弄得莫名其妙。
  “和时间长短没关系,天赋不一样。”
  “你只不过想培养我们其中的几个,但是你收了我们所有人的钱。”
  孩子们的话愈发放肆伤人,突然,有一个男孩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跟着你,不能考带。”
  “你们当初不就是说要学实用的技术吗?”徐天铭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你却带着齐迎冬比赛。”
  今天,孩子们都和中了邪一样,徐天铭感到万分不解,这份凭空出现的信任危机让他无心执教。
  “随你们怎么说,到底练不练,不练算了。”徐天铭满腹委屈,愤然离场。
  “切,恼羞成怒。”
  “多亏胖子告诉咱们,不然,什么考带,什么比赛加分,咱们都不知道。”
  “这帮臭小子,是不是惹你们教练生气了?”说话的人是宫合宗。
  “明明是徐天铭瞒着我们。”
  “你们也没问啊!”宫合宗笑嘻嘻的坐下与学生攀谈起来。
  “现在我们问了,他逃走了。”
  “你们要考带?”
  “不考的话,那我们练什么呢?”
  “你们好像什么项目都练一点,那天我看徐天铭也教你们泰拳和散打。这样不利于你们练跆拳道啊!”
  “我的天,他也太坑人了。”
  “建议接受纯跆拳道训练,再考带,不然考不过。而且,你们得跟能跟跆协说上话的教练,不然不作数。”
  “宫馆长,你能带我吗好好练跆拳道吗?”胖子不失时宜的问了一句。
  “你们是天铭的学生,得问他。他对你们多好,少收了你们那么多钱。”
  “那也少交我们东西了。”
  “要不,咱们跟着宫馆长练。”
  “可以,正好我同桌也要来,我带他直接来宫馆长这里。”
  胖子和宫馆长对视了一眼,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徐天铭的学生却多数跑到合宗道馆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