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来者不善

  吴亦凡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陈德出事,他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去看望,并联系了医院最好的大夫对陈德进行抢救。
  婶婶含泪对他们说,陈叔说他六十不到,要死就让他死在家里,不愿做孤魂野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这个时候,活着的人会千方百计地满足他们的愿望。正因为这样,婶婶和小妹就决定送陈叔回边国老家,本来阿旺要去送的,但婶婶坚决不让,说刘兄还病着,需要人照顾。本来吴亦凡与陈德是冤家死对头,以阿旺对吴亦凡的了解,他的行为让阿旺不解,顿生警惕。
  当阿旺在医院第一眼见到吴亦凡用犀利的目光射向他时,吴亦凡先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快速避其峰芒,瞬间转换角色与阿旺连忙打招呼。反应之快速,阿旺自知望尘莫及。虽然只是刹那间,但还是被阿旺捕捉到,心中难免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岳父刘一中极力劝他从政时,这时候的阿旺就拜读过明清四大谴责《官场现行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老残游记》和《孽海花》以及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和《红楼梦》,并有意识地带着问题看了《天下粮仓》、《康熙王朝》、《雍正王朝》和《乾隆下江南》等电视剧,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经过这些年的洗礼,阿旺深深地懂得,与电视剧的故事情节,人物刻画多来源于残酷的现实生活,官场如战场,人与人之间充满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你死我活的斗争,这场车祸会不会是一场人为的谋杀?以吴亦凡与我和陈德的关系,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陈德才五十出头,正风华正茂、如日中天。吴亦凡要想官升一级,陈德是他最大的障碍。在生活中,为了争权夺利而对对手痛下杀手的案例比比皆是。听同事阿秋说,她叔在进京路上就遇过车祸,好得福大命大躲过一劫。后来仔细一想,人生苦短,何必为了一个官位丢了卿卿性命很不值得,就在市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安度晚年。
  当阿旺想到这儿时为之一震,并暗暗观察吴亦凡的一举一动。当吴亦凡离开时,阿旺频频跟踪及测面了解,在医院除了发现他与医生探讨陈叔的病情外并没有异样。便问了丈母娘及婶婶和小妹,她们都说吴亦凡比她们先到医院,而且是吴亦凡通知她们的。
  吴亦凡老家是三三县,与边国县地理位置刚好一南一北,两者相距四五百公里。其父是去年去世的,我还随了礼。经调查,清明节这天吴亦凡回了老家扫墓,可为什么岳父兄弟俩出事,吴亦凡是怎么得到消息的?照理说交警第一时间应该通知家属,而为什么没有?况且刘一中兄弟俩在边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连串的疑问不得不引起阿旺的怀疑与警觉。
  要是能了解到吴亦凡这些天的通话记录就好了?虽然通话记录可以到电信大楼可以打单,可问题是需要本人拿到自己的身份证才行。你要人家提供他的通话记录,没有充足的理由,谁会配合你,除非脑子被驴踢了。况且那时候手机电话卡还没有实行实名制,犯罪分子鬼着呢?他不可能用常用的手机电话卡打电话,一般作案前都会事先买好了电话卡,用了一次就马上销毁。随着时代的进步,现如今世上最笨的犯罪分子,都被电影、电视或教坏了,何况吴亦凡绝非等闲之辈。这样一来,追查起来更增添了非常大的难度,更何况仅凭贫民百姓之力想破案,有如“蜀道难,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从五里铺回来的当天晚上,阿旺夫妻俩就一直守护在刘一中病床前。刘一中经抢救虽没有生命危险,但仍不省人事。至于车祸是怎么产生的?肇事司机已经逃逸,不知去向,卡车是偷来的,现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留下事发现场录相。是交通肇事还是故意谋杀?警方没有定论,一切要等刘一中醒来作笔录,才能略知一二。刘一中会不会醒来,主治大夫说只有30%不到的希望。
  要是这是谋杀,凶手一定会进行第二次做案。阿旺把自己不成熟的想法向妻子春说了,春听了也为之震惊。这太不可思议太不符合常理了,只有“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才能解释清楚!俩人静下心来,就像法医对尸体解剖一样对吴亦凡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学历、工作经历、能力及性格等一一进行梳理、推研,希望从中找出证据,春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她是当年边国县理科高考状元,其才华不是浪得虚名,经她一番逻辑分析与解剖,有如拨云见日。这招是高,实在是高!赢得阿旺的暗自点赞。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步之室,以突隙之烟焚。一个好汉,三个帮,家和万事兴,阿旺决定对妻子重新认识与定位,得出一个初步结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外松内紧,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吴亦凡这小子人未到,笑声先闻。谈笑风生、风度翩翩。阿旺一见,再度震惊。人才,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能收归自已门下,为已所用,必壮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对仕途必有帮助,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阿旺发自内心的对吴亦凡的评价。但几年前吴亦凡临走时说出的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至今阿旺仍记忆犹新,不敢大意。
  自从离职之后,阿旺就一直关注他的动向。离开这儿,吴亦凡到了一家省城大型药厂当了一名技术副总,虽然阿旺一再提醒陈德,可陈德不知为什么没有为难他,反而过得风声水起。半年前,吴亦凡调到了省医药总公司当了一名副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尽管一个人的工作与环境发生了变化,但一个人的三观还是很难改变的。阿旺本想叫保安轰走他,但这样做会贻笑天下,让人耻笑。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俩人即使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杀之煮之,但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阿旺不想落人于把柄,见吴亦凡来了,连忙从座位上起身笑脸相迎,伸出右手与之握手。随后用手一指,并热情地说:“吴总,您请坐。”
  握手之后,吴亦凡并没有马上到沙发上落坐,于是来到了阿旺的办公桌椅边,手扶桌椅旋转了一下,露出鬼秘一笑。
  “他娘的,几年前,这位置本来是我的,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随后扫视了阿旺办公室一眼,眼睛停留在阿旺的书柜,书柜整整占用了一面墙位置,书柜中不仅有中国古代《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千金翼方》、《本草纲目》五大医学著作,还有当代中国药典,以及药学系、中药系、中医系、西医系、制药工程系等大学本科专业的教材,还有管理方面的书籍。见到这一切,吴亦凡顿时好奇心猎起,从左到右看了看这些书籍都有翻阅过的痕迹,知识就是力量,几年不见,刮目相看,看来弄走了个陈德,这该死的阿旺将来必是个竞争对手,与陈德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来此次前来是想说服阿旺在这次晋升总理经时,不要对他设置障碍,看来希望渺茫,只能走走,拉拉关系,给外人一种假像,我俩的关系并不是大家想像的那么坏。
  当吴亦凡看着这些书籍时,阿旺先是给妻子春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走来帮吴亦凡介绍,免得冷落了他。尽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热情接待。
  后来,俩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阿旺接到春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她爸醒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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