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碗山楂罐头
“是呀，是呀，你没有权利决定这个孩子的命运，它是否到来这个世上是它自己的选择，你无权剥夺！”秦幼菡也有些气恼，为什么要杀死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呢？
“我……”莫瑾于低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闫姑娘？闫姑娘在家吗？”门外听到有人喊“闫姑娘”，闫苏木看了看莫瑾于叹了口气，出去了。
原来是吴掌柜来送“合作协议”，秦幼菡将人迎进院里，还是那张木纹的小桌子，一杯枸杞茶，是秦幼菡用晾晒好的枸杞加上茶叶、菊花、糖饴调制而成。
喝着从来没有喝过的东西，吴掌柜心里很欢喜，每次见闫姑娘都能有意外的惊喜，他觉得“闫苏木”三个字简直就是他的好运神器，“闫姑娘，原本昨天老朽就该将这”合作协议“给姑娘送过来的，恰巧昨天酒楼有点别的事情不得不改在今天登门到访，还请闫姑娘原谅。”说着，起身作了个揖。
“没关系吴掌柜，您唤我苏木就可以。”秦幼菡很是真诚，既然要一起合作那么首先自然是彼此建立信任，信任是合作的基石。“请问吴掌柜，您说昨天酒楼有事？能告知我是什么事么？”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咱们酒楼主要是达官贵人们饮聚较多，不蛮苏木姑娘，从上个月开始街角对面又新开了一家酒楼，自然把咱们的生意揽去一些，要不是那日苏木姑娘光临并且提出的合作，咱们春熙楼的生意只怕每况愈下了。所以，有关合作，老朽是非常看好苏木姑娘的！”吴掌柜也是个妙人有什么说什么，既然要合作酒楼的情况也有必要悉数告知。
“哦……那我要三成红利是不是要少啦？”秦幼菡假装思索。
这边吴掌柜，“咳咳……咳”一口枸杞茶也不知道是喝进去枸杞呛着了还是被眼前这姑娘的话惊着了，吴掌柜咳地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
“逗您玩儿呢，吴掌柜。”秦幼菡促狭一笑。
“咳咳……苏木姑娘你太调皮了。”吴掌柜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吴掌柜，其实关于春熙楼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那天我和闫松大哥去春熙楼的时候正好是午饭的点，酒楼按道理来说生意好不好就是中午的客流量，我看当时将近四成的位子是空的，而且已经走了的客人餐桌上剩的饭菜也不少。所以那天我最后也确实试了一下春熙楼的招牌菜，说实话，菜做得很好，色香味俱佳。”秦幼菡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喝着枸杞茶吐出枸杞来。
“那依着姑娘的意思，我们怎么办？”吴掌柜自从见识了秦幼菡每一次的“惊喜”，又听了秦幼菡今日如此诚恳的谈话，已经深深地认为，这小姑娘有办法！
“其实吴掌柜您经营的很好，春熙楼也很不错。我们只是需要创新。”
“创新？”吴掌柜眼睛都要放光了好吗？小丫头，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吗？“愿闻其详。”压下心里的那份迫不及待和蠢蠢欲动，吴掌柜倾身表示愿意听秦幼菡的建议。
“我其实草拟了一份改革方案，从酒楼装修到细节上的家具摆放，一应装饰风格，还有菜品特色、餐具选用，全都列在上面了，我字写的不好，画图还凑合，呵呵，还请吴掌柜过目。”秦幼菡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张转交给吴掌柜过目。
吴掌柜双手搓了搓，郑重地从秦幼菡手中接过那份《春熙楼改革方案》，认真地读起来。
秦幼菡也不急，又端了一份山里采摘的野果子，洗净了吃着，盛了一碗自己熬的山楂罐头放在吴掌柜跟前，还包了一些柿子饼打算给吴掌柜带回去吃。其实无论枸杞茶也好，山楂罐头、柿子饼……这些自制的小零嘴儿，秦幼菡知道无论哪个时代人们的味觉都会很喜欢这些，她看似随意地拿出来待客，在吴掌柜看来，这些无一不是商机呀。
吴掌柜一字不落地从头看到尾，简直越看越惊喜，尤其看过秦幼菡画的装修效果图，虽然远远达不到现代的装修效果图水平，但是在吴掌柜看来已经够惊喜了，此刻，吴掌柜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拿回去请主子过目好尽快实施这一系列的改革方案啦。
“苏木姑娘，这……这真的是你自己写出来的改……改革方案吗？”吴掌柜已经不能用惊喜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了。
“确实是的。”秦幼菡淡淡一笑，将一柄木质的汤勺递到吴掌柜手里，示意他品尝山楂罐头。
吴掌柜接过木勺端详了一番，应该是整块木头上剜出来的勺子，勺柄上还雕刻了不知名的花卉图案，看上去也很精致。吴掌柜舀了一颗山楂送进嘴里，“嗯～好吃，好吃！又酸又甜，不至于酸到张不开口也不是甜到腻，两种味道调配的恰如其分，而且这汤汁看上去也很不错。”说着吴掌柜将山楂罐头和汤喝的一口不剩。砸砸嘴巴，还留有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敢问苏木姑娘，这也是您亲手做的吗？不知叫什么名字？”吴掌柜端着空了的陶碗，连碗都不愿意放下了简直。
“不是我亲手做的，说实话我的厨艺并不好，我只是恰巧小时候的机缘，记住了一些，所以今时今日便拿来一试。”秦幼菡毫不夸张地说，与其等着人去查自己的过往，倒不如直接讲了省去麻烦。“姑且叫它山楂罐头吧，其实我还会一些其他水果做成的罐头。”
“罐头？这名字有新意，大俗即大雅，苏木姑娘好才华！”
“呵呵。”啥才华，还不是沾了穿越的光？
“不知苏木姑娘做了多少山楂罐头？老朽可以带一些回去吗？”吴掌柜特别想能带回去给他家主子尝一尝，生津健脾和胃消食，简直太适合主子的胃口啦。这苏木姑娘简直是宝！
“做了不少，吴掌柜稍等，我这就去盛了给您拿过来。”秦幼菡起身离开，不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个带盖子的陶罐，里面放了不少山楂罐头。
“多谢苏木姑娘，老朽定当不辱使命。”吴掌柜命人带好罐头，亲自将那份改革方案揣在怀里，告辞离去。
秦幼菡送吴掌柜上马车离开。
转身进院子又用陶碗盛了几颗山楂罐头，想了想还是端进里屋给莫瑾于了。她记得之前有同事怀孕就爱吃酸的，能缓解一些孕吐的不适。
莫瑾于是个会武功的，虽然孕吐折磨地使不上力，但是秦幼菡和吴掌柜在外面的一番谈话她还是听得很清楚了。
“你……你要和吴掌柜合作吗？”莫瑾于小声地询问，她在纠结要不要将自己之前了解到的情况透漏一些给眼前救了自己的姑娘。
“是。”秦幼菡不愿多说，放下山楂罐头就出去了。
“我……”莫瑾于话没说完，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瑾于姑娘别在意，丫头最近忙的累了许是想休息。”闫阿婆忙打圆场。
“阿婶儿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苏木姑娘是气我想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的事……”莫瑾于苦笑，无奈却也感动。
“哎，那丫头其实也是面冷心热。快吃一些山楂罐头吧，丫头说的做法让我熬的，快尝尝。”闫阿婆将碗递到莫瑾于跟前，笑呵呵地劝她多吃些。
莫瑾于心下感动，关于肚子里的小生命，或许该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