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有钱人很现实
“卓总。”吐槽归吐槽，卓凡毕竟还是AMD的直属老大，凌楠打了招呼就让到了楼梯边上等他过去。
卓凡点了点头，居然把毛巾递到了她面前：“给你的。”
“我？”凌楠顿时慌了神，“哎，我没事的，到办公室里换件衬衫就好了。您照顾韩骞去吧，他在天台淋雨呢。”
“小骞的身体我们心里有数。”卓凡笑了笑，“披上吧，这是韩董嘱咐我送给你的。”
他这一说，凌楠更是受宠若惊：“不……这样不好吧，我真的没什么。”
“韩董说了，他希望公司的工作氛围是积极团结的，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不是那么合适投入工作。”卓凡温和的笑着，“你需要休息了。”
凌楠瞪大了眼睛：“这是……要解雇我？”
“你不要误会。韩董只是希望你可以尽快调节情绪，然后再重新投入工作。”卓凡被她生动又丰富的表情给逗笑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现在是午休时间，应该没人会看到你现在的模样。”
凌楠上下掂量了自己现在的狼狈样，然后把自己给逗笑了。
能在这种状况下顾及到她的颜面替她挽尊，也真的是非常贴心细腻了。
“麻烦您替我感谢韩董……还有啊，大量文件和设计稿报废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您和韩董都不要介意，我会尽快……”
卓凡摇了摇头：“先去休息，别的事情都不用在意。”
“咦？”凌楠觉得奇怪，AMD什么时候这么佛系了，发布会都开了还废了进度都没事，那何姐每天都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有钱人都这么洒脱的么？
卓凡大方的说道：“工作的事情留到工作时间再说，至于你的进度如果真的赶不上，处理结果会忠实的反应在设计部所有人的奖金表上。”
凌楠裹着毛巾一脸黑线。
有钱人并不一定都洒脱，但有钱人一定都很现实。
凌楠走远之后卓凡才上了天台，看到韩骞坐在天台边上淋着雨，走到他身边低头轻声唤道：“太子。”
韩骞微微一抬下巴：“毛巾给她了？”
“以二皇子的名义给她了，她并没有怀疑。”卓夫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以为您根本不会对这样的小事上心的。”
韩骞连头都没回，冷冷的回答：“原来妖在人类的世界呆久了，也会传染人类的毛病，变得越来越八卦。”
“八卦？”卓凡跟着笑了，“看来您已经逐渐适应这个世界的节奏了。”
“适应并不代表同化，我们和人类永远都不一样。至于我为什么要去理会她的死活……”韩骞按着自己的胸口，“我的龙珠和她融合之后，不止还在她体内继续生长和培养，她的心情和身体状况居然还反过来影响到了我。”
“什么？”卓凡无比诧异，“至少在我族的记载里，这种情况实在是闻所未闻。”
“如果连魅族的记载里都没有……”韩骞皱紧的眉头慢慢松开来，“这事情可真有意思了。”
“如果她的状况真的可以影响到您，或许我们真的需要对她进行保护了。”卓凡仔细想了想，“我会尽快找人暗中进行，不会干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不用了。”韩骞一口回绝，“我的龙珠由我自己来守护，别人我信不过。”
“……是。”卓凡并没有违逆他的意思，立刻顺服的答应下来。毕竟魅族就是为了成为供龙族驱使的影子而存在，他不能质疑韩骞的命令。
至于到底是不是为了龙珠，或许只有韩骞自己才知道吧。
凌楠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又给自己冲了杯红糖姜茶，裹着被子钻回沙发里。
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一波三折精彩得像一出都市职场偶像剧，而且还是特别狗血那种。
静下心来想想，设计部里就那么几个常驻人口外加新来坐在外间的几个实习生，虽然不能排除是熟人使绊儿的可能性，发生意外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先往前看，尽快把进度给赶回来。
她揉着头发看了一眼桌上那几张还没来得及画完的设计稿，脑补了韩骞九个大脑的人型章鱼这个人设，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家底还没输光，就还不能绝望。
她之前问过娜娜要不要回去，娜娜摇头摇得坚决，号称要多看几天韩骞养养眼散散心，半真半假的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打算，也只能由着她了。
凌楠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这会儿娜娜也该要回来了。
凌楠的厨艺仅限于能把菜炒熟罢了，今天狼狈至极的匆匆赶回来，路上还是厚着脸皮买了几样菜，极尽所能的做了几碟。
她攀着窗台往外望的时候，娜娜恰好到了楼下。
看着她的身影急匆匆的进了公寓，凌楠刚刚放下了心，就看见一个影子跟着进来了。那人没打伞，只是裹了件灰色卫衣还压低了帽子。寻常人出门忘了带伞拿帽子挡着雨倒也不奇怪，偏偏这人时快时慢鬼鬼祟祟，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凌楠姐。”娜娜推门进来，一看桌上的饭菜就愣了。
“发什么呆？快换了拖鞋进来，饭菜都要凉了。”凌楠赶紧招呼她，一时间就忘了那个卫衣男的事情。
“……这都是你做的？”娜娜靠过来的时候，声音微微的带着颤。
“是啊。”凌楠解了围裙，从微波炉里端了刚热好的培根炒西兰花出来，“我要先解释一下，我虽然喜欢烹饪，但那不代表我擅长烹饪……”
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娜娜已经扑上来紧紧抱住了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凌楠傻了眼：“我的厨艺是不怎么好，可也不至于光看一眼就哭吧？”
“凌楠姐……你根本不知道……”娜娜哭得稀里哗啦，“下班的时候能看到桌上有热饭菜，对我来说有多感动……我想这一天真的已经太久了……”
昨天娜娜数落过王强从原来的公司辞职之后就开始钻研那些稀奇古怪的投资项目，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打游戏。通常娜娜带着一身疲惫回到租住的公寓，面对的就是一地烟头和满水槽的脏碗。后来外卖产业发达起来，脏碗没了，垃圾桶里扔的外卖餐盒却一直摊到了地上。
对他们这样远游追逐梦想的人来说，等着她回家的人和餐桌上的一席热菜就是梦寐以求的归属感。
“好了，好了。”凌楠拍着她的肩头，心里多少有些共鸣，“咱们赶紧吃饭吧，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好……”娜娜笑着擦了擦眼泪，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迟疑了好半天才接起来，话说了没几句就挂了，转头对凌楠说：“凌楠姐，你先吃吧，我可能要出去一下。”
凌楠清晰的听到她质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跟踪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你要上哪儿去？”
娜娜攥紧了手机：“王强跟来了，他说要和我好好谈谈。”
凌楠忽然明白了那个卫衣男的来历，只觉得哭笑不得：“需要我帮忙吗？”
“我想……不用吧。他今天已经堵到公司门口了我都没理他，没想到他居然跟来了。”娜娜答应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能再拖累你了。”
“没必要说什么拖累。”凌楠停下来想了想，人家到底是恋人关系，她夹在中间确实不太合适，于是劝了一句，“那你好好谈，两个人都冷静点，别又闹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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