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教训?

  才刚想到地道,就听到顺子这样问,舒曼怎么可能再回答她。
  她没回答,顺子就换种方式问,等回到好运时来,顺子一直在换着方式追问她这个问题,舒曼心中疑问越来越大,顺子是好奇还是别有目的?
  见到孟柳,顺子就把舒曼甩给了孟柳扶着,自己寻了个板凳坐下喘气。
  孟柳被舒曼身上的酒气熏得鼻子都要受不住了,她艰难地架着舒曼,轻声问:“那、顺子姐,我送申大姐回去了?”
  “急什么!等我喘口气。”
  顺子没好气地回道,忍不住摸了摸掉了层皮的脖子,她真是亏大发了,得捞回来才行。
  见孟柳扶着申虎根本站不稳,顺子也没多休息,这个孟柳没多少劲,万一半路上没力气了,坑的还是她。
  因着孟柳在,回去的路上,舒曼就没被顺子追问,这让舒曼心中更偏向顺子是别有目的。
  无利不起早,顺子明明可以直接在好运时来跟她告别,却偏要拖着脖子跟身上的伤送她,又不扶她,只自己一人在身后一边呼疼一边吆喝孟柳。
  身上疼得厉害,腿脚也没甚力气,唯独意识还算清醒,回去的路比起去时就显得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挨到家里,开门的是孟柳夫郎。
  孟柳家小子一见舒曼就紧紧捂住了鼻子,舒曼看小孩这表现,就放弃了回屋躺着的打算,可惜她今儿才好好洗了次澡还换了新衣服,这会还不如早上出门前呢。
  还有外人在,她还是老老实实先待堂屋吧。
  装醉靠在太师椅上,舒曼冷眼看着顺子三言两语打发了孟柳一家,闩了门又回到她身边坐下。
  依旧还是那个问题,顺子绕来绕去地套她的话,都被舒曼用各种语气词给堵了回去。
  “她爹的……”,顺子问的口干舌燥,什么话也没问出来,顿时气得骂了出来。
  站起身绕着舒曼转了几圈,顺子咬牙切齿了一番,又推了推装睡的舒曼继续问。
  还是没能问出,顺子恨恨捶了下桌,憋屈得厉害,她就白挨打了吗?
  怒火攻心,顺子的目光看向了里屋,她不能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吧?
  这样想着,顺子搓了搓手,先是推了下舒曼,见舒曼没反应,她就又加大力度,推得舒曼直接歪到了太师椅另一边,眼见着就要连人带椅倒下。
  舒曼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睁眼,却觉察到太师椅被撑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顺子舒了口气,然后身体就被顺子扶正。
  室内又静了会,舒曼不知道顺子在干嘛,正想着动动眼皮睁开,头上就挨了一记。
  这一记并不重,舒曼有些懵,顺子干嘛呢?
  接下来又是几记,一下比一下重,舒曼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这顺子是以为自己酒醉了就来报复吗?
  还是在试探她?试探她想做什么呢?
  理智一直压制着舒曼躁动的心,被脱里揍那是她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可这个顺子……忍着!等她再见到顺子面就好好回过去。
  然后脸被拍了两下,不轻不重,舒曼忍无可忍,正想着顺子要是真敢扇下来,她就不忍了,屋里又陷入了寂静。
  察觉顺子的脚步声远去,舒曼才睁了眼,就看到顺子消失在里屋的背影。
  一股火气冲了出来,她就不该多管闲事,让脱里掐死这个顺子算了!
  舒曼猛地站起来,没走两步就天摇地晃,她捂着眩晕的头艰难地摸到了墙撑住自己,沿着墙往里屋去,想出声喝住顺子,偏偏越是着急越吐不出来,明明从那个宅子出来时她还说话了,真是祸不单行。
  好不容易摸到里屋,舒曼晃了晃头,隐约看到顺子好像爬上了炕,她再也顾不得了,任眼前天旋地转就直直冲了过去。
  顺子的人影都是晃的,舒曼根本看不清,她冲着人影过去,手却什么也没碰到。
  只听到顺子的声音,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也不想听,这个顺子,一而再地趁她喝醉就进里屋,她一定要教训!
  顺子进里屋是打算偷拿一笔申虎的私房,炕上的小郎君她是没兴趣再碰的,只是申虎把钱藏到炕上,她得先把这小爷们挪挪位置。
  谁知才摸到这爷们的被子,就听到了身后重重的脚步声,扭头一看申虎双眼喷火地朝自己冲了过来,顺子顿时被吓得连滚带爬地下了炕。
  “大姐、大姐,你误会了,我是在给您铺床……”
  顺子大声辩解道,她进里屋就想好了借口,可这会完全没用,申虎不听她说话。
  里屋就这么大地方,顺子没来得及冲出里屋就被胡乱挥舞拳脚的舒曼扫中了,被大力一击,顺子就倒在了地上。
  舒曼知道自己看不清人,就用上她刚跟脱里学的招式,手脚同用,还堵住了里屋门的方向,她一定要好好揍一顿顺子。
  果然就扫到了顺子,舒曼看着地上躺的人却看不清具体位置,她连踏了三脚都没挨到人。
  还是得去扑,舒曼直接朝地上的人扑了过去,她就不信她现在这么大的身板还扑不到人吗?
  顺子被舒曼那一脚碰到了伤处哪还能站得住,察觉舒曼酒醉着,看不清人,她就忍着疼在地上滚来滚去,把舒曼从里屋门的方向引开,好借机冲出去。
  才将舒曼从里屋门引开一些,就看到舒曼冲着她旁边的位置直接扑了下去,顺子顿时吓得手脚并用就往一边滚过去,她的老爹啊,被申虎这体重一压她不得吐血?
  成功躲过了舒曼扑通一声重响的猛扑,顺子忙不迭地爬着就要站起来跑,谁知才动了脚,就发现自己脚被抓住了,她一低头,对上舒曼狰狞的脸,瞬间满心绝望。
  舒曼给自己磕得够呛,眼前完全是小星星,她胡乱伸了下手,居然抓到了什么东西,她立刻就紧紧握住了。
  越握越觉得手上没劲,舒曼想也未想就抬头张嘴咬向她握着的东西。
  顺子一看舒曼咬向她的腿,顿时死命地甩起了腿,完全忘了她穿的棉衣,舒曼就算张嘴也咬不到她的肉。
  腿甩不动,顺子就弯下腰来掰舒曼的手,费了好大劲才掰开手,袖子又被抓住了。
  顺子手忙脚乱地扯袖子,拖着舒曼在屋里移动了好几步,眼看舒曼就要借着她的袖子站起来了,顺子心一横,直接用牙把棉衣的袖子啃破,猛地一扯,半个袖子就被舒曼扯走了。
  顺子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了,夺门就逃,被门狠绊了下磕跪在地上,她也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就往外冲,一口气跑出了村,回头没见身后有追来的身影,她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看到自己破烂袖子上被冷风吹着飘扬着的棉絮,满心凄凉,她怎么就这么惨,又挨打了,又添了伤,还什么都没落到!她是图什么啊?
  舒曼被顺子挣脱了,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追到了正堂门前,跨了半天没跨出去,她揉了揉头,提着半只袖子又回里屋。
  她得保护好小少年啊,回里屋去,她要抱着小少年,看那个顺子还敢来欺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