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钱?

  又来了,孟柳被舒曼直通通的打量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申虎是怎么了,总这般打量她,也不知道她哪点又碍着她眼了……
  “你家夫郎可……”,舒曼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看到面前的孟柳脸色唰地白了,一个劲地摇头,好似她说了什么可怕的话一般。
  “申、申大姐,您放过他吧,我家夫郎不好看的,性子也蠢笨……您看在小妹听话的份上,放过他吧……我、我给您磕头……”
  眼见孟柳又要上演磕头杀,舒曼一把拽住了孟柳胳膊,心里哭笑不得,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对着她磕头?
  “我这里有位少、嗯、小郎君需要照顾……”,舒曼解释了下,见孟柳还是一脸犹疑,就加了一句,“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陪着他过来。”
  “啊,这样……我、小妹我……”,孟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申虎,她倒是听秦大娘说了,申虎弄回家了一位小郎君,可她心里就是放不下心来,但申虎都说了,她能拦着吗?
  “报酬的话,好商量。”,舒曼见孟柳吞吞吐吐,就又添了一句,她现在能找到的也只有隔壁这个看起来老实胆小的女人了,一会儿回去就翻翻看原主把钱藏哪了。
  “啊,不用、不用,申大姐,这、这是小妹应该做的……若是无事的话,小妹就回去煎药了,一会儿带着我家夫郎过来。”
  孟柳见舒曼提报酬,赶紧摆手,开什么玩笑,申虎不问她要钱就不错了。
  这样想着,孟柳低头准备把药包放到竹篮里,却一眼就看到了竹篮里多了七八个鸡蛋,她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申、申大姐,鸡蛋……”是不是搁错篮子了?
  “给你了。”,舒曼解决了一件麻烦事,顿时心情好了些。
  眼见孟柳又是一脸惶恐,舒曼有些不耐烦了,“给你你就拿着。”
  孟柳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冲舒曼鞠了个躬,就小心翼翼地护着篮子往家走去,心里有喜有忧。
  喜的是申虎今儿个不知为何如此大方,方才秦大娘把申虎给的诊金分了些与她,这会申虎又给了她这么些鸡蛋,家里的小子该有口福了,忧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好心吗?
  既然今儿个平白得了钱,这鸡蛋还是做成饭还回去吧,这福气她受不住啊。
  舒曼目送着隔壁的孟柳回了家才疲惫地插了自家门,不过是几个鸡蛋,那个孟柳的表现好像是提了一篮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可想而知,平日里隔壁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如果她一直待在这里,她是不是也会过上连吃个鸡蛋都成了一件奢侈事的生活?
  到了正屋里,舒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想到里屋的少年醒着,她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后,终于想起来一件能做的事,她得找钱啊。
  屋子里她已经大致翻过一遍了,没发现有钱,为了防止遗漏,舒曼这次专盯着角落找,在外屋摸索了一圈也没看到钱的影子。
  这下就只有里屋了,要是里屋也没有……舒曼拒绝去想这个后果。
  给自己打了打气,舒曼尽量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不过少年还是听到了,她能清楚看到少年脸上浮现的惊慌不安。
  舒曼别过脸不去看少年的神情,强迫自己去打量里屋,里屋有三个实木大箱子,她昨夜就是在其中一个里面翻出来了新被子,还有一个她也翻过了,盛的是原主的衣物。
  舒曼将盛被子的箱子里的被子全部翻了出来,一个个抖开,着重摸了摸被角,在一个半新不旧的被子里摸到了纸一样的东西。
  舒曼想要找剪刀,在里屋转了一圈没看到,她也不去找了,每次瞥到炕上少年因为她走动的声音而突然绷紧的身体她就觉得脚步格外沉重。
  用牙齿给被子拆了线,舒曼把那几张薄薄的纸翻了出来,万幸上面的字她都认识,一张应该是类似房契的东西,还有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几张十两的类似银票的东西。
  舒曼先是高兴了会随后又有些发愁起来,她不清楚这里的物价,也不知道这些钱够她活多久,她还有个病人要养啊。
  把房契重塞了回去,几张银票舒曼取了一张十两的放身上,又换了地方藏好其他银票。
  盛衣物的箱子里,也只有一件旧衣服里藏了些碎银子,剩下的一个箱子里全是布匹,舒曼费劲地全部抖开又折腾了好一会才重新卷好,里面什么也没藏,不过古代布匹等同钱啊,有两匹绸缎呢。
  因为不知道物价,对这里一无所知,尽管翻到了钱,舒曼也轻松不起来,她恨不得原主屋里全是金银财宝。
  想起金银财宝,舒曼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按理说原主应该有金子,珠宝之类的东西吧。
  她本来想原主一个女人得有首饰吧,结果翻了一遍桌子,连个梳子都没找到,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女尊,女人说不定就不打扮。
  现在整个里屋就剩炕没翻过了,舒曼定定看了会炕上的少年,转身出了里屋,如果有的话,她不翻也还在那里,如果没有……她何必再让这个孩子受次惊吓呢?
  好歹找到了钱,舒曼拍了拍脸,看了看院子里的积雪,从门后提了竹扫帚开始扫院子里的雪,没扫几下,就听到了孟柳的叫门声。
  舒曼提着扫帚开了门,瞥见孟柳身后的人,就移开了目光,她可不想被当色狼一般防着。
  孟柳一直瞄着舒曼表情,看舒曼没有看自家夫郎,心里略略放了心。
  进了正屋后,孟柳就把手里端着的药给了自家夫郎,转头小心翼翼开口道:“那、我家夫郎进去伺候小郎君了?”
  舒曼点了下头,就见孟柳安慰了几下她家夫郎,那个男子便束手束脚地进了内室,心里的违和感让她有些不忍直视这两人的相处场景。
  扎着耳朵听了会里屋的动静,只能听到孟柳夫郎的声音,说了什么却听不大清,后来就只能听到汤勺碰到碗发出的清脆声。
  想着里面应该没什么事,待会还要上药,她在这干等着有些尴尬,舒曼就又提着竹扫帚出了门。
  孟柳一见舒曼出了门,连忙跟了过去,伸手就要接舒曼手里的扫帚,“申大姐,我来,我来。”
  舒曼没让,孟柳就张着手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舒曼自顾自地扫的认真,她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在院子里张望了下,看到角落里有把破扫帚,孟柳眼睛一亮,小跑过去拿了扫帚跑到另一边扫了起来。
  舒曼听到了动静,侧头就看到了孟柳勤勤恳恳的身影,她暗暗叹了口气,心里烦躁得厉害。
  可能是因为多了一个人看到那孩子身上的伤势,也可能是因为对自己平白背负上原主惹的债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