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宝刀与皮
玄羽修炼了足足五年才将体内经脉完全贯通,这不只是贯通八十一条主经脉,而是把全身所有细微如毛的经脉贯通。因为当年玄羽贪图一时之快而草草疏通四条经脉,导致主经脉不稳,这都快给玄羽留下心理阴影了,从那之后玄羽勤勤恳恳引元,甚至压制自己,让元气不断冲刷经脉直至完美贯通!
而后七年,玄羽才正式踏入修炼,耗时五年突破锻体,身体近乎百炼成钢,进入明心境!
玄羽目送三叔离开,转身来到五叔的锻造房,五叔难得没有睡着,静静看着面前的两把铁锤,似在怀念,似在沉思。玄羽到来五叔好像没有察觉,玄羽也静静站在旁边。
好一会儿,五叔回神,问:“羽儿,你喜欢什么兵器?”
玄羽思索一阵,回到:“刀!”
五叔闻言道好,从床榻底下抽出一坛老酒,仰头大饮,而后又拖出一口大木箱,打开一看全是矿石,五颜六色,种类繁多。五叔从中取出青木石、镒铁、天铭晶等七八种矿石,同时让玄羽开炉生火。
玄羽应声鼓动元气,构建符文化作一枝青木,深入地下引出地火,加热熔炉,熊熊烈火使温度快速升高,五叔见温度足够,先后加入矿石,渐渐融化。
待矿石全部融合,五叔调动元气,塑型为钢块,之后两人一人一把铁锤,反复捶打,火星四射,钢块捶打开后再折叠继续捶打,如此反复十次,折叠两千多层!
而后玄羽负责包钢复合,锻坯出型,铲、削、锉循序渐进,接着便是最关键的淬火,将已修整好的刀坯烧红,达到一定温度,随即浸入水中急速冷却,通过此步骤来增加刀的硬度和强度,使刀可以更加锋利,这一过程对温度的把控要求极高,稍不留神一把好刀就会崩裂。五叔没有接手,依然让玄羽自己淬火,玄羽为木属性元气,根据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一不小心就会使火焰温度飙升!为此,玄羽集中十二分精神,额头流汗入眼也不擦,聚精会神,留意火炎颜色!
“啧”一声脆响,玄羽松了一口气,终于淬火成功,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下,然后的工序是研磨,一把刀剑的研磨包括:粗磨、细磨、精磨。磨石从粗到细要依次经过十余道工序,直至刀剑锋刃锐利、平整光亮、脊线笔直、槽线标准。刀身显“镜面”和“霜雪”之效果,寒光逼人,其花(锻纹或热处理的刃纹)自现,极富美感。
一把上好刀剑的磨工少者五六天,多者数十天,是慢工出细活,具有磨刀剑之工倍于锻打之说。所谓“十年磨一剑”,虽然是夸张之词,但说明磨刀在制刀工艺上的重要性和所花费的功夫!
玄羽将刀打磨近月,最后在刀茎刻下自己的名字,配鞘装带。五叔看着玄羽的刀,指头拨弄一下刀刃,“噌~”一声回响不绝,不禁赞叹不已,对玄羽说道:“我这关,你过了!”
玄羽面带喜色,作敬师礼,背刀离去。
深夜,一轮明月挂空中,灵剑峰半山腰,四叔躺卧在三叔的摇椅上,双眼微眯,哼着乡间小曲,手指头跟着有节奏的跳动着。
玄羽如幽灵般出现在四叔身旁,左手里端着一盘炒灵豆,右手拿着一瓶刚刚从落云村换来的浊酒,露出憨厚笑容道:“四叔,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没有美食佳酿相伴?”
四叔闻言,洒然一笑,接过酒瓶、盘子,调侃道:“天若有情天亦老,酒足饭饱心情好。”
玄羽赶忙道:“四叔出口成章,文采斐然!”
四叔闻言,有些得意,哈哈一笑,罢了罢手,挑起几颗灵豆入嘴,又小呡一口酒,感觉很是享受。
玄羽若是可以肯定已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不过此时还不行,只能面带微笑,如下人一般恭候在四叔身旁。
四叔细嚼慢咽,慢悠悠从怀中掏出一张古朴兽皮,兽皮不过一尺长,看似平淡无奇,然而玄羽双眼放着精光,差点就流出口水!拼了命才暗暗压下去。
“羽儿,这兽皮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四叔道。
玄羽脸不红心不跳,露出好奇的神色道:“这……不就是一块普通兽皮吗?半点元气波动都没有。”
四叔摇了摇头,淡然道:“羽儿,你的眼界还浅,这是上古神兽四不像的一小块皮。”
虽然玄羽内心嘀咕:鬼知道这是谁的皮,就算是四不像在这怕也认不出是自己的皮吧?但是表面上却惊讶道:“上古神兽?哇,那岂不是强得离谱?”
“不,不,不,这四不像在上古神兽战力排名是最弱的,就算在今天它也顶多算是纳界境,应该还是纳界境里垫底的存在。”,四叔慢慢道来。
玄羽听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敢情还是最差的神兽?就这修为怕还比不上四叔吧!而且怎么多年过去其皮毛内蕴含的神通威力也快消散完了吧!可玄羽转念一想,不对啊,三叔跟我打赌若是打输给我,就给我出谋划策,骗~不、不、不,是取四叔的宝皮,所以应该差不了才对,嗯,再套套详情!
玄羽神情略微严肃,道:“那四叔这四不像神兽是否有何奇异之处?”
四叔眼神带着赞赏,说:“的确有,这四不像逃跑乃是一绝!”
玄羽听此一个踉跄,内心对四不像一阵吐槽,怒其不争!又对三叔的不靠谱而悲痛欲绝!
四叔没有察觉玄羽的异样,接着道:“古书曰:鳞头豹尾体如龙,足踏祥光至九重;四海九州随意遍,叁山五岳刹时逢,此乃四不像。可见,此兽速度之快,难以常理度之,而且四不像的兽皮才是其全身最为珍贵的存在!”
玄羽迫不及待问道:“四叔,此话怎讲?”
四叔拿起酒瓶小呡一口,润润喉咙,徐徐讲道:“寻常无论是强大的荒兽还是修为高深的武者,其身体发肤日日夜夜受元气滋养,都会潜移默化的存蓄不少威能。所以当这等强大的存在死亡,可剥其皮毛,炼其筋骨,淬炼为宝!不过纵然是人中王,兽中圣,也通通敌不过时间,更何况是这些兽皮呢?”
四叔话讲一半,又停下饮酒、吃豆,好不惬意,而玄羽却险些跳脚,这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
苦苦等待,四叔总算酒足饭饱,继续说:“然而世间万物总有例外,四不像虽然战力在神兽中垫底,但其皮毛蕴含的神威却可以百万年不减,千万年不灭,执此一念穿梭虚空,横渡万里!”
终于听到想要的答案,玄羽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若是可以,他希望直接和四叔干一场,绝不瞎bb!
“嗝~”四叔打个嗝,起身拍拍衣裳走人,临走前直接把四不像兽皮给玄羽,玄羽原本以为四叔会百般刁难,没想到就怎么给他,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禁询问四叔可有什么要求?
四叔淡然道:“我这关你过了,以后不要给我们丢脸就行。”
玄羽抱拳称是,欣喜的拿着兽皮尝试去了,只是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