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玄域玄羽

  玄域,帝都,开平七年,浓郁的元气化作细雨,散发着柔光缓缓飘落,夕阳西下,火红色的阳光照耀着高二十丈的皇宫。宫顶皆尽黄金琉璃瓦,红玛瑙铺墙,蓝宝石、绿宝石点缀寒铁石铺垫的地面,四周都是黄金盘龙柱,好不气派。帝都外围的黑色城墙上,一尊尊隐匿在神光中的兵将俯瞰着帝都,小贩的吆喝声与行人的轻声交谈络绎不绝,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宛若仙境。
  嘤,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打破了这般祥和景象,寻着这声啼哭来到皇宫中的安宁宫,这里可谓乱作一团,最乱的还是那婴儿的父亲——九五至尊:玄帝。此时的玄帝那还有不怒自威、器宇非凡的样子,只是一个劲的哄着啼哭的婴儿,柔情的对躺着床榻上的绝世美人——帝后,道:辛苦了。看着因生育而暂时被天道压制修为,脸色苍白的帝后,心里一阵绞痛,纵然实力通天,却也只能说一句:辛苦了。
  轰隆,九天之上落下一道七彩神光,直至那刚出生的皇子,玄帝双目闪烁,阻止护卫的拦截,任由其落入婴儿体内,因为这是上天的恩赐,这婴儿也可以称之为上天的宠儿!
  “恭喜陛下,喜得龙子!”
  “恭喜陛下,喜得龙子!
  一声声道喜从宫女与嬷嬷们口中道出,若非这里是后宫文武百官不得入内,否则,这道喜声怕是要震耳欲聋了。玄帝听此也是龙颜大悦,人人有赏,伸手招来传令官,欲昭告天下。突然,玄帝脸色大变,五指翻飞,元气汇集,撑起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安宁宫护住。玄帝刚刚做完这些,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天地间的元气宛若开水一般沸腾,到处肆虐,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死伤!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陡然变得阴暗,风雨欲来,玄帝看上去反而异常平静,只是其双眸却带着一层血色!玄帝以神念极速传达给亲卫统领,那统领先是一愣,然后便神色坚毅,从玄帝手里接过皇子,带着其他四位亲卫离开,不知去向。
  此时的帝都天空如同破了个大洞,数不尽的天兵天将从巨大的飞舟越下,好像千万神魔从天而降。帝都的兵将虽然训练有素,可奈何敌军人数是其十倍百倍,根本挡不住。玄帝抱着帝后站在安宁宫外,对着帝后轻声道:如果可以,再陪我千百世吧。帝后虚弱的点了头,把头轻轻靠在玄帝肩头,道:弱水三千,只取汝一瓢饮。玄帝闻言,浑身迸发出滔天战意,右手抱住帝后,左手空间戒一闪握住一把血色长剑,整个人如同流星一般逆天而上,冲向那“千万神魔”……
  开平十一年,在玄域东南边陲的一个小小村落,落云村,七八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正围坐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叟身旁,老叟在讲关于上任玄帝的故事,不知是真是假。小孩子总是对外界充满好奇心,对于老叟所讲的玄之又玄的故事更是近乎上瘾,不亦乐乎。
  其中一个小孩瞪大黑黢黢的大眼睛,生怕漏过一丝言语,还时不时随着老者讲到精彩片段而发出惊呼,好不可爱。
  “羽儿,该回去了。”一道略显阴沉话语从一位刚刚走过来的中年农夫口中发出,那个长着大眼睛的小男孩应声喊到:“知道了大叔”,可小男孩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农夫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抓住小男孩的衣领,将其带走。
  乡村的道路总是泥泞不堪,村里百姓出行也颇为吃力,然而中年农夫却丝毫不受影响,健步如飞。小男孩似乎对于自己被提着走习以为常,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哼起童谣来。农夫也没有打断他,反而把小男孩放到自己肩头。
  男孩哼唱一会儿便闭口不言,双眼眺望远方,时而唉声叹气,一副饱览世间沧桑的样子。农夫虽然看不见男孩的面目表情,但似乎心有所觉,问道:“羽儿,别装了,有什么事说吧。”
  听此,小男孩一改颓废,露出憨厚可爱的笑容,道:“大叔,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不用商量,我不同意。”大叔冷冷淡淡的话语飘来,男孩脸皮不禁抖了抖,随即说道“大叔,你这样是没有媳妇的!”
  大叔却不以为意,男孩见此脸色又是一变,向苍天哭诉自己的悲惨生活:呜呜,苍天叔叔,你看你看,一个大人这样欺负一个可爱的小孩,你也不管管!
  农夫闻言,额头浮出几条黑线,心里暗骂:那四个老东西,为老不尊,都教了些什么东西给羽儿,羽儿被带坏了!
  一刻钟后,农夫与男孩抵达目的地,灵剑峰,与其说是峰倒不如说是个小山包,山顶有七间茅草屋,山坡则是梯田,景色倒也优美。
  梯田上正有一位身形消瘦的男子在插秧,男子年龄与农夫差不多,不过走路步伐一拐一拐,是个瘸子。男孩见到他,连忙喊到三叔,那男子应声望来,露出憨厚笑容,给人以老实,可信任的感觉,让人想把自己的东西甚至是生命托付与他,男孩见此,也连忙露出笑容。看到男孩的反应,农夫瞪了一眼三叔,然后,带着小男孩到一间茅草屋。
  还未进屋,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便扑耳而来,“羽儿,去吧。”农夫说,玄羽回应后,推门而入,只见一个浑身肌肉疙瘩的大汉举着铁锤,站着在睡觉,男孩也是见怪不怪,深吸一口气,把小小的胸膛都称得鼓起,大吼道:“五叔!!!”
  五叔眼未开,手先动,一抖,把铁锤抛向玄羽,玄羽右腿后退一步,左手顺着锤柄下滑,右手再握住尾端,腰部、左脚发力将铁锤旋转半周收回胸前。五叔这才缓缓睁开双眼,道,“不错,有点进步。”
  玄羽闻言,将铁锤放在锻造炉上,就在铁锤刚刚放下的那一刻,锻造炉塌了!玄羽见此转身就逃,五叔脸上青筋直跳,从泥土中拔出铁锤,一迈步瞬间追上玄羽捏住其白嫩的脖子,问:“知道该怎么做吗?”
  玄羽哭丧着脸道:“再造一个锻造炉”,五叔这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