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担心
季楚儿见到自己儿子没穿没烂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这是因为喜悦。
刘备母亲见梁家的人都回来了,但是却不见自己儿子,这下轮到他担心了。
还是梁晟懂事,立马对刘老夫人说:“刘老夫人请放心,玄德说他先过去找族长,等一阵再回来。”
梁晟特意不提说刘备负伤的事情,一个是刘备的伤没什么大碍,另一个是为免刘老夫人担心。刘备的小伤,听在刘老夫人的耳里可能就变成致命伤了,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可是没见到自己儿子以前,刘老夫人依旧担心。
见刘老夫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张父在一旁笑着劝慰道:“刘夫人请放心,他们是打了大胜仗回来的,理应没出什么问题才是。”
打了胜仗?还是大胜仗?梁晟、梁三、赵风听了张父的话,都不明所以。这是听谁说的?但他们要讲究成年人的规矩,所以不好开口问,只能在心里憋着。
梁旭一直在外面挪着小碎步,拖延着,不敢进前厅。
因为张父在场,季楚儿也只能忍住冲出去抱住自己儿子的冲动,心里暗怪自己儿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几步就能走进来的,却像乌龟爬一样的慢。
张父也觉得这小娃娃奇怪,他的母亲都已经哭成泪人了,还磨磨蹭蹭的,忒不为人子。但张父也不好当着别人母亲的面教训这个熊孩子。要是换了张飞那小子,张父保证自己绝对要打得他哭天喊地。
梁三趁着刘老夫人他们不注意,悄悄地从后捅了捅梁晟,示意他做点什么,因为只有梁晟的身份适合在外人面前处理梁旭的问题。梁三也觉得梁旭现在很不正常,害得师母都哭出来了,还磨磨蹭蹭不进来。
梁晟还在想着张父说的打了胜仗是怎么回事,突然被人捅了一下,就回头看看怎么回事。梁三对他打眼色,示意他注意外头。梁晟会意,向厅里的三老告了声罪,就连忙出去提起了梁旭就又回到了前厅里面。
梁旭一进到前厅,发现自己母亲竟然哭过,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回事,很是担心。他不管什么规矩,他是从没那么多规矩的后世穿越而来的,而且他现在是小孩子,不需要理会那些狗屁规矩。梁旭也不跟别人先打个招呼,就很关切地向自己母亲问道:“娘~,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呢?”
现在儿子就站在自己面前,看样子不但活蹦乱跳的,还有些些小讨厌,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提自己刚才哭了的事情,虽然这是事实,但被当众点出来了,使季楚儿好不尴尬。
季楚儿嗔怪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柔声训斥道:“也不知道要先叫人!”训斥完了,就转头对刘老夫人和张父连声抱歉,让他们不要跟自己儿子计较。
刘老夫人和张父都连声应到:“不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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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也一丝不苟地向刘老夫人和张父请了安。梁旭那家伙平时可没有现在这么正经地问安过,他不是怕自己的母亲,他早就被母亲宠坏了,要不是因为他的心理年龄早成年了,估计以后会长成一个无法无天的执侉子弟。他现在怕的是张父,怕人家会跟他清算害死他家庄丁的事情。
季楚儿见梁晟他们四个都回来了,也就放心了。她交代梁晟负责接待张父,用眼神示意刘老夫人她打算回后院去。刘老夫人心里不太想回去,她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以前还是不放心,但女眷不方便接待是男子,现在家里有男性可以帮忙接待张父,刘老夫人自己还真的不方便继续留下来。所以刘老夫人和季楚儿分别向张父告了罪,就退回后院去了。
其实现场有女眷,张父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而且刘老夫人和季楚儿还是他的同辈,有她们在场,张父也只能小心翼翼,不能失了规矩。现在刘老夫人和季楚儿离开了,张父也觉得轻松多了,他笑着对梁晟和梁旭说:“两位贤侄,我儿翼德是不是先回家里了?”
梁旭现在最怕就是要跟张父说和人民自卫军相关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就保持沉默。
梁晟没有梁旭那么多想法,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民自卫军没有全没已经是大贤良师保佑了,所以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梁晟说道:“禀张伯父,翼德现在留在了庄子上,并没有随我们一同进城。”
其实张父也是担心自己儿子的,刚才劝慰刘老夫人的时候,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他自己心里也和刘老夫人一样是七上八下的,只不过他是男人,这种婆婆妈妈的心情不好当众表现出来。
张父今天从刘焉那里获知自己儿子的人民自卫军打了个大胜仗,但关于具体的情况,刘焉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是生是死,毕竟打仗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他今天过来刘府,一个是来跟刘老夫人他们分享打胜仗的喜悦的,算是显摆显摆,毕竟部队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是自己儿子。另一个原因就是过来探听一下刘老夫人的口风。虽然他也知道刘老夫人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情况的,甚至是刘备他们打了胜仗的消息也不会知道。但他就是因为担心自己儿子,自己儿子离开了这么多天,张父就担心了这么多天。所以他明知道在刘府探听不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的,但也还是神推鬼使地走到了刘府。
张父并不指望在刘府见到自己儿子,他觉得自己儿子回来以后,第一时间应该是回家。但等他见到了梁晟他们四个以后,张父有些等不及还要回到家里才能知道自己儿子的生死,所以就先向梁晟他们打听自己儿子的情况。现在终于从梁晟嘴里听到自己儿子平安归来,他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