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蔓延
封谞弄出这么个幺蛾子来作死,张燕是有意见的,他本来就不喜欢封谞,现在封谞不单自己作死,还要拖了张燕下水,要张燕代为传话,这不是连累了张燕吗?张燕更是恨透封谞了。
张角觉得封谞是把他当成神经病了,就给封谞脑补到:人是住在地上,但地却排在了人的前头呢。这理论简直就无与伦比,无比强大啊!狗屁不通!
其实张角和张燕一样不喜欢封谞,只是大家不喜欢的原因是不一样的,张角是觉得一山不能容二虎,封谞前期的功劳太大了,不利于未来张角对黄巾军的全盘掌控。而张燕,纯粹是因为不喜欢大汉皇朝,不喜欢大汉的官吏,觉得他们都是腐败的,已经完全标签化了,所以封谞作为原大汉官吏的一员,当然也被张燕打上腐败的标签了。虽然封谞也确实很腐败,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已经是很进步的太平党人了。
张角是真想自己没听过张燕说的封谞想要封自己将军的话题,但既然听见了,只能是给出处理意见。他也很想一票否决,可问题是封谞是三郡官兵的标杆,在张角还没控制这些官兵以前,是不能动封谞的,还得像奉神一样的供着他。
想到把封谞当神像一样供奉,张角的内心才终于好了一些,他不无恶意地想着:封谞就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神像,给他封个神像将军好了。不过话在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没有封神像将军,张角还是忍下来了,对着张燕说:“就按封将军说的办吧,同时通知下面向各地传达此命令,以振军心。”
没过几天,封谞知道自己如愿以偿了,乐得开怀大笑,笑声响彻元宵。
李茂路过原来的太守府门口,看看大门上方的匾额变成了赵府,心里感慨万千,想当初太守赵贤也是姓赵,现在这个姓赵的还经常带着各种礼物过来拜访。如今物是人非啊。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三声大笑,把李茂缅怀过去的思绪冲散了,他嘴里嘟囔着:“赵府怎么尽出一些疯子呢?唉!少爷现在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好的过来。”想起了少爷的病,李茂急急忙忙就走了,要赶着回去熬药。
张宝、张梁那边也收到自己被封将军的懿旨。
张梁是十分高兴的,他早就想当将军了,他是个尚武的热血男子,他觉得天下男子都稀罕当上将军。以前被叫大医,张梁总觉得别扭和惭愧,因为名不符实。张梁知道自己的医术几斤几两,还大医?没被打成庸医就不错了。现在换了叫将军,终于是叫对了。
张梁第一时间要把这懿旨拿给自己的弟兄们看看,于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张宝一人。
张宝看着张梁牛气哄哄的,差点就把收起来的尾巴翘出来示人了,他自己的心里却像是吃了苦莲。他不是不稀罕这将军的封号,他也不是不舍得大医的称号,大医跟将军比起来,在他的心里,大医就像是芝麻粒,而将军是西瓜,跟本不用纠结怎么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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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张角给他一个大医的称号时,他立马觉得自己在太平教中是非常牛鼻的了。从那以后,他都是用俯视的眼光看着下面的信众。现在被封为将军,而且整个黄巾军里现在就四个将军,那得有多高的地位啊。可为什么自己偏偏是被封排在末位的人公将军呢?张宝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明明是张梁的哥哥啊,为什么封号却要排在弟弟后头,难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只是他心里再多的意见,也不敢向张角提出来,自从两年前还过平儿以后,张宝就觉得自己的大哥不喜欢自己了。唉,要怪还是要怪自己,怎么就会鬼迷心窍,听了那个死鬼唐周教唆呢?
想到唐周,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黄纸剪成的小人,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唐周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张宝把纸人放在了地上,脱了自己的鞋拿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念一下,就用鞋底抽纸人一下,打起了唐周小人。
千里之外的大将军府中,唐周突然大喊:“不要!”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把负责看护他的将军府仆人吓了一跳。那个仆人原本是睡着了,因为看护唐周实在是累人。唐周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吃喝拉撒全要人手干预,尤其是拉撒,更是让照顾他的仆人吃不消。
因为唐周没有知觉,所以唐周大小便失禁了,都是存满了溢出来。仆人已经给唐周换上尿布了,还要在发现唐周失禁时用手帮他通便。刚刚才忙活过一次,累死累活需要休息一下,谁知道这死鬼唐周发的什么神经,叫完了好像没事人一样,还是昏迷着。仆人觉得他自己前世肯定是欠了唐周一屁股的债,唐周这般折磨自己是来讨债的。
太平教已经起事的消息还没有影响到洛阳里的大人物,因为洛阳的大人物住得有些太远了,但是冀州隔壁的并州和幽州都已经和黄巾军交上手了。
幽州、并州的兵力布置,主要是防北方游牧民族的,所以和冀州交接的地方,兵备都比较松弛,这里的将领们都没有想过国家内部竟然会发生大面积的暴乱,就连他们治下的民众都有群起响应。
百姓暴动也不是没有,更是一直都有发生,但都是零星的,小范围的。但这次的暴动,不用猜,直接看就知道是早有预谋的,没看到那些暴民头上都裹着黄巾吗?
不过最最可恨的还是冀州的官兵,他们不是自己人吗?怎么还帮着乱民来诈城门,好多县令、县尉都这么莫名其妙就被冀州的官兵坑死了。这也是本次暴动不同以往的另一个特点,官府中竟然出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