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钢琴和大米
“速度好像提高了，果然是熟能生巧么?”
徐余生满意的把四话漫画的稿子收好，突然间有些无所事事了起来，昨天和徐天明提了需要一台电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到。
高中放学比较晚，和余晴下班的时间差不多，距离一家人回来还有一个来小时，闲的无事的徐余生干脆写起了剧本。
系统中有完整的十八岁的天空剧本，但徐余生不打算按照格式照抄。
主要的嫌麻烦，徐余生只打算写一个大纲，然后细节上随便补充一点就好了，具体填充剧本的事情爱谁谁吧。
认认真真写了没两行剧本，徐余生就把笔一丢，无他，唯手酸尔。
“不行，没有电脑我要死了。”徐余生打算打个电话催促徐天明一下，“不知道多买一个数位板成不成，如果画画也能用电脑就好了。”
1996年内置天线的直板手机换没有出现，徐余生当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手机。
跑到客厅给徐天明打了一个电话，对于徐余生的小小要求，徐天明问都没问就答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徐余生的目光就被放在客厅阳台上的钢琴给吸引了。
徐余生前世就喜欢音乐，不过可惜的是五音不全外加乐感喜人，实在摆弄不来乐器，所以只能在书里自嗨一下。
这一世得到了前身的天赋，在音乐一途上算是大有可为，而且也有一段时间的钢琴经验，这会忍不住就想上去弹一曲。
从资料库中翻出了克罗地亚狂想曲的曲谱，这是徐余生很喜欢的一首钢琴曲，原曲是钢琴七级（具体几级宝宝不知道，反正这里就七级），徐余生弹不来。
不过克罗地亚狂想曲还有改编后的简易版本，以徐余生业余四级的水平稍加练习还得能勉强能弹的。
弹的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满足自己的愿望。
在系统资料库里练习了一会，徐余生就把改编后的克罗地亚狂想曲记了下来，开始在自家钢琴上演奏。
先胡乱秀了一把钢琴指法，一股心满意足的感觉油然而生，然后徐余生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了正式的演奏。
明快的钢琴声在客厅响起，最虽然弹的不怎么样，但徐余生却完全沉浸其中，摇头晃脑的自嗨了起来。
略显生涩的指法越来越流畅，按照游戏的说法就是徐余生的头上不断冒出钢琴技巧加一的字样。
克罗地亚狂想曲是一首描述克罗地亚六年内战的钢琴曲，在快速的曲风中，绝望，无奈，悲伤一点点的渗透出来，但明快欢悦的节奏却又仿佛在诉说着无论多么绝望，都不会放弃希望的信念。
在原本的演奏者马克西姆手下，琴曲中充满了不甘屈服和抗争的信念，充满了多生命的呐喊。
这种感情徐余生表达不出来，没有经历过战乱，自然无法体会这首曲子的作者和演奏者的心情。
不过经历了生死穿越的徐余生，那种心境上的变化，也让克罗地亚狂想曲多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用人话讲就是难听。
虽然曲子是好曲子，钢琴是好钢琴，但徐余生的钢琴技巧撑死业余四级，演奏过程中错误频频，节奏紊乱，这样还能好听就有个鬼了。
当然，仿佛磕药般摇头晃脑的自嗨到了物我两忘境界的徐余生是感觉不到的。
对徐余生来说，此刻仿佛置身国家大音乐厅中，对着台下无数观众疯狂炫技。
贼好听，好听到爆，帅极了，帅的一匹就是徐余生的自我感觉。
余晴一进门就惊呆了，客厅里飘荡着克罗地亚狂想曲（鬼畜版），而演奏者徐余生就像抽搐似的对着钢琴疯狂输出。
“余生这是?”顾惜是和余晴一起回来的，余晴见到的一幕，顾惜同样也看到了。
“余生以前不是这样的。”余晴不可置信的说道。
“要叫他么?”顾惜问。
“别！”余晴伸手拉住了顾惜，“这曲子……”
节奏紊乱，曲调也丢三落四的，这样的曲子听起来十分难过，但徐余生多少还是能弹对一两节，就是这偶尔出现的几节音乐，让余晴感受到了徐余生演奏的这支曲子的不同寻常。
余晴的音乐素养很高，只听这几节就知道这是一首极棒的曲子，只是记忆中似乎没有哪首钢琴曲是这个旋律的。
徐余生完全没有发现余晴和顾惜进门，尤自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之中。
克罗地亚狂想曲被徐余生来来回回弹了不知道多少遍，余晴就站站在门口静静的听了多少遍。
顾惜的音乐素养没有余晴那么好，但随着徐余生一遍比一遍熟练，也渐渐被曲子吸引。
“老婆，惜惜，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呢?”徐天明开门进来，看到两人堵在门口顿时开口说道。
“别吵。”余晴头也不回，视线始终停留在徐余生的双手上。
“哟，余生这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子?”徐天明的音乐素养就更差了，完全没有领略到克罗地亚狂想曲的魅力，“别挡路了，电信的人还等着拉宽带呢。”
徐天明是把电脑买回来了，一买就是两台，徐余生和顾惜都有。
顺便还打算给徐余生和顾惜的房间拉个网线。
门口的动静太大，徐余生终于发现家里来人了，连忙从钢琴前离开，“老爸，电脑买回来啦?”
徐余生急着去迎接自己的电脑，匆匆从余晴和顾惜身边经过，“妈，姐，你们和爸一起回来的啊?”
虽然是个问句，但徐余生一点都没有和余晴顾惜聊天的意思，探头在徐天明身后瞅了瞅，“咦，电脑呢?”
“在外面车上。”徐天明说道，“我一个人也拿不了两台电脑啊。”
“两台?”
“就你要用，惜惜不需要么?”
“哦。”徐余生疑惑的看了徐天明和余晴一眼，“我不会是捡来的吧，实际上姐姐才是你们亲生的?”
一个巴掌拍在徐余生的后脑勺上，余晴板着脸训斥：“胡说什么呢？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叔叔阿姨对我来说跟爸爸妈妈也没什么差别啦。”顾惜笑盈盈的说道，“我爸还常说……哦唔。”
顾惜突然捂住了嘴，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徐余生。
“叔叔说啥?”
“没什么，搬你的电脑去。”顾惜推了一把徐余生。
“不说就不说呗。”徐余生也不在意，“不就是要给我做童养媳嘛，我早知道了。”
顾惜脸嗖的一红，15岁的年纪已经开始明白男女之情了，而且女孩子本来就早熟，对于这个曾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顾惜还是很有好感的。
而且两家的关系又好，小时候大人们嘴上确实经常有说这样的话，使得顾惜潜意识中就很担心徐余生明白这事的意义。
“你知道童养媳什么意思么？”顾惜强撑着说道。
“知道啊。”徐余生一脸天真，“大概就是一直会吃我家大米的意思吧。”
听到徐余生的回答，顾惜悄悄松了一口气。
是，顾惜对徐余生有好感，但这跟爱情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顾惜憧憬的王子是或许不需要多么英俊，但他必须要才华横溢，温柔体贴。
“你就少吃惜惜家大米了啊?”余晴又是一个巴掌拍在徐余生后脑勺上，“电脑叫你爸自己去搬，你过来和我说说，刚才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