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

  慕非欢伸手一摸,果然后背的拉链开了。
  “你再动,衣服就要掉下去了。”江少深沉声开口,他的手指拂过她后背露在外边的肌肤,有一个黑色图案纹身,形状很别致,黑白相间性感勾人。
  慕非欢轻轻战栗,他手指拂过的地方,残留的余温灼烫不已。
  江少深打电话让人送一套衣服来。
  慕非欢捂住衣服,乖乖地坐在沙发里。
  很快,一名女侍者提着一个黑色纸袋,敲门进来,“慕三小姐,麻烦您把衣服换下来,我给您送去修补。”
  慕非欢打开纸袋,发现里面只有一件男士黑色衬衣,“没有女士的衣服吗?”
  女侍者一脸歉意,“抱歉,慕三小姐没有别的女款了。”
  江少深拿过女侍者手中的纸袋,“你先出去。”
  女侍者合上门离开。
  慕非欢抬起头,目光望向江少深。
  他单脚支地斜坐在桌沿上,穿着黑色的衬衣西裤。一手拿着纸袋,一手指尖夹着香烟。他把香烟按进水晶烟灰缸里,“过来,把衣服换了。”
  慕非欢坐在沙发里不动,“我不穿这个,要穿裙子。”
  “几岁了,还要嚷着穿裙子。”江少深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放下另一条长腿,朝她走了过来,“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再耽搁下去,贝拉夫人该等急了。”
  她的软肋在哪里,他再清楚不过。
  慕非欢换下坏了的礼服,从房间里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人。
  她穿着黑色的男式衬衫,衬衫下摆堪堪遮住,露出一双白花花的长腿。衬衫领口的钮扣随意松开了两颗,微卷长发披散肩上,雪白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衬衣上染上了一股清幽的冷香,和江少深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这种味道,闻多了会上瘾。
  恰在这时,门从外面推开。
  江少深的手上拎着一个医药箱,看见她光脚踩在地上,皱了皱眉,“去把鞋子穿上。”
  “哦,好。”慕非欢反应有些迟钝。
  江少深见她听话的模样,嘴角勾了勾。
  可能是今天撞到了脑袋了,今天她不是一点半点的傻,在房间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鞋。
  江少深轻摇了下头,这迷糊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看不下去了,从沙发底下拿出了她的鞋子,放在了她的脚边。
  江少深伸手去握她的脚踝,慕非欢突然缩回脚蜷着双腿坐到沙发里。
  她发现自己穿得衣服有点短。
  江少深看着她,纤瘦的娇躯笼罩在宽松的黑色衬衫里,衣袖卷起了一大截露出纤细的手腕,乌黑长的发散了有些许乱,却透着几分凌乱的美,精致的五官明媚娇丽,眉眼姿色动人。
  慕家有女绝色,这句话的由来绝不是浪得虚名。
  “把头发撩起来。”江少深说道,他刚刚看到她的额头有些红。
  慕非欢摸了摸额头是有点疼,虐待自己的事情她不做,没有唱反调,自己撩起额前的碎发。
  江少深用棉签沾了点消毒酒精,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
  额头上传来刺痛感,慕非欢本能地要嚷嚷。
  “不许嚷,忍着。”
  慕非欢心里有些小郁闷,又是这句话。
  “痛……我不擦药了。”慕非欢小性子上来了,什么人嘛,痛还不许人家嚷。
  “痛你才能长点记性。”
  她知不知道,当时他看到她出了车祸,有多怕。万一她有个好歹,他怎么办?或许,会疯吧。
  慕非欢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调,心里有一团小火苗正在熊熊燃烧,“我好像最近没得罪你吧。”
  “你平时也没少给我惹祸,今天是谁威胁小白要找他麻烦的?”江少深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还是轻轻吹了一下她的额头。
  慕非欢小声咕哝,“明明是他自找的。”
  谁叫白彦背地里说她坏话。
  江少深当做没听到。
  慕非欢的视线落在男人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他的眼神专注,仔细小心地替她上着药。
  “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她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江少深抬眼望着她,女孩身上只有一件宽松的男式衬衫,本就纤弱的身子,显得愈发娇小玲珑。她的眼里满是认真期待,像是一个迷茫的孩子希望在大人这里得到答案。
  “有的男人是的。”江少深说道。
  慕非欢偏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直勾勾的。
  “看什么?”他开口问道,手上动作没停替她擦着药膏,这药膏具有消肿化瘀的功效。
  药膏擦上去冰冰凉凉的,慕非欢觉得额头没那么疼了,“看你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江少深拿了根烟咬在嘴里,烟盒丢回沙发里,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向邵南和慕珺当初爱得死去活来,可到最后却要以离婚收场。他曾信誓旦旦地向珺儿保证,会好好爱她,却抵不过别人的介入。”慕非欢答非所问,兀自幽声说道:“男人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诱惑不够。一旦越过了他设置的界限,忠诚二字,就成了所谓‘真爱’垫脚石。”
  江少深盯着她白皙的脸庞看了几秒,语调徐徐地说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忠诚的前提条件是能抵挡足够的诱惑,那些没能坚持到最后的人,谈不上忠诚。他们的背叛,只能说爱得不够。”
  “爱得不够?”慕非欢重复了一遍,对上江少深湛黑的视线,低声问道:“那么怎么才算爱得彻底?”
  “爱,不是最爱,而是只爱。”江少深将药膏放回医药箱,双手放在她的身侧两边,和她对视,“一个好的丈夫,必须爱他的妻子,而且是只爱她的妻子。”
  不是应该,而是必须。
  显然,向邵南没做到这一点。
  也很显然,江少深和他不同。
  慕非欢半垂下眸子,睫毛轻颤,“那作为一个好妻子的标准呢?”
  “很简单。”江少深磁厚的嗓音压得有些低,“接受他的爱,并且回应他的爱。”
  回应就好,不需要回报。
  爱情本就是一笔糊涂账,无法算清楚谁爱谁多一点,唯有爱且深爱。
  他的话,让慕非欢有片刻的心神不宁。
  她那双桃花运眼在昏暗光线里,闪烁着晶亮,“两者批判标准为什么不一样?”
  江少深捕捉她情绪的细微变化,低声道:“因为爱,所以宽容。”
  他平静无澜的话,却在她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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