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强大总要付出代价的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你说他这么无耻……呃”突然想起当着长青的面说他家主上的坏话实在不妥，泠染赶紧改口道：“我是说，彦宸煊年纪轻轻的就统领这么大的黑湮玄，也挺厉害的哈，那他平日里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比如他都喜欢干些什么，喜欢吃些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嘿嘿，夫人果然对主上挺上心的啊”长青猥琐的笑了笑，似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表情便有些低落道：“其实主上也挺不容易的，听说主上刚出生时先夫人便逝去了，老玄主也因此对主上比较疏离，但主上从小便天赋异禀，聪慧异常，不管学什么东西都比别人快好几十倍，老玄主却更为严苛，主上三岁的时候，每天就要比平常人多出一倍的训练，那时候我刚来到主上身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坚强沉稳的人，他虽是一个孩子，心性却堪比任何一个大人，他每天都要学许多功课，完成许多训练，稍有不慎便会被老玄主责罚，常常弄得遍体鳞伤，但主上从来也不哭闹，即使受再重的伤，也没见他喊过一声疼。”
泠染伏在自己的膝盖上，不断揉捏着手指，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心疼，只听长青继续说道：“主上的自愈能力也与平常人不同，别人受伤起码得趟个十天半个月的，但主上仅仅一两天时间就能恢复的差不多，记得主上七岁那年，老玄主抓了十几只山间猛兽，将其关进笼子里饿了二天二夜，然后让主上进去与其搏杀，只给了他一把剑却是规定不能使用任何修炼的灵力。”
“那后来呢？”泠染整颗心都揪得紧紧的，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父亲？让一个七岁的孩子跟十几只饿兽搏斗，两者之间的力量悬殊那么大如何较量？
“我们所有人都见识到了那场惨不忍睹的搏斗，血腥又惨烈，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忍不住害怕。当主上从巨笼中走出来的时候，一身黑袍全都被血浸湿了，他以一己之力杀了那十几只猛兽，自己也当场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大夫查看时，他全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许多抓痕深可见骨，几乎没一块好肉，当时大夫都说主上活不成了，可他只是昏睡了三日便自己醒了，没人懂得他是怎样挺过来的。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他，对这样的人生有没有绝望过，他只是很淡淡的说了句，还好，已经习惯了。”
泠染心里一阵钝痛，她想象不出彦宸煊当时是在怎样的绝境中，说出那句“习惯”的，好像他每次说习惯的时候，都那么孤寂而落寞，让人总是忍不住去心疼。
“后来主上变得越加强大，老玄主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倒是依旧那么淡漠，老玄主逝去后，主上便成了黑湮玄新的主人，没有人不臣服与他。起先我不明白老玄主为什么对主上那么无情苛刻，可是当主上说他从未怪过他时，我才是终于明白老玄主的一片苦心。毕竟黑湮玄如此强大的势力，需要一个真正强大的人去统领。”
“强大，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人心终究是肉做的，那些痛苦何必又全部默默的忍着受着呢。”
“还好现在有了夫人您，嘿嘿，主上一定会幸福的。”长青笑着一脸期待的看着泠染。
泠染也看着他，有些不忍让他失望，但还是认真说道：“长青，我跟彦宸煊没什么关系。”
“哦，嘿嘿，没事没事，来日方长嘛。”长青眼中果然闪过一瞬的失望，下一秒又恢复了以往猥琐的笑容道：“夫人毕竟是九天仙女嘛，主上想要真正追到夫人肯定没那么容易，不过我相信主上，一定会成功的，嘿嘿。”
泠染只是笑笑，彦宸煊真的喜欢她吗？为什么她感觉那么不真切？他偶尔会看着她发呆，但他眼底深处的温柔里不是她的影子。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听见长青唤她，泠染赶紧回过神来回了句：“我没事”，心中暗骂自己这脑子一天到底在想什么，彦宸煊是凡人而她是仙，怎么可能会有结果呢，肯定是在这儿待久了心神都被那个家伙的无耻给感染了，不过他要是能乖乖交还自己的玉佩，那还是可以考虑跟他做个朋友的，毕竟他也不算太坏。
“对了长青，你家主上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啊？”想起今天的正题，泠染赶紧问道。
“嘿嘿，夫人可真关心主上，”长青嘿嘿笑道：“不过主上吃东西向来不挑的，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也没见他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哦对了，主上不喜欢甜食。”
“不挑食的好孩子？”泠染心中偷偷笑了笑，那这就好办了，赶紧问长青道：“厨房在哪儿？”
长青惊得睁大了眼睛，就差感动落泪了，“夫人您对主上可真好，竟然亲自下厨给主上做好吃的，真是太感人了，厨房在那边”说着手指向另一个方向。
“好。”泠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土，又问道：“那长青你喜欢吃什么？”
“还有我的份？”长青刚想感动的上前抱住她家夫人的大腿眼泪鼻涕抹一把时，就看见泠染脸上那丝奸笑，顿时浑身一颤，站起身就退开好几米远道：“不敢劳烦夫人，长青什么都不喜欢吃，嘿嘿。”说完赶紧脚底抹油溜了，仿佛身后的是什么浑水猛兽一般。
“哼，不告诉我就真以为我不知道了吗？”泠染奸笑两声便向着长青所指的方向走去。
泠染一路循着饭香味找到厨房，刚进去就看到一大众厨子厨娘正忙乎的热火朝天，看见她皆是齐齐一愣，不约而同的行礼道：“参见夫人。”
“你们都没见过我就知道我是谁？”泠染惊讶道，肯定是长青这个大嘴巴子，害得她走到哪儿都要被人尊称一句“夫人”。
“早就听说咱们的夫人美若天仙，像您这样美貌的，肯定是我们家夫人没错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娘笑着回道。
“呵呵，传闻不可信，不可信。”泠染干笑两声。
“不知夫人怎会来这种地方？夫人想吃什么吩咐老奴们一声就行，我们做好了就给您送过去。”
“不用不用，不是我想吃什么，是你们主上最近胃口不太好，可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这整天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的，呵呵，所以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开胃的东西给他弄一点。”泠染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道：“你们去忙吧，不用理会我，那个，平时负责你们主上饭食的跟我说说就好了，呵呵。”
“是”众人再次一行礼就散了开去，只剩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憨厚的笑着对泠染说道：“不知夫人想给主上准备点什么？”
“哦那个不用麻烦，随便来点……”泠染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八卦声从角落里传来，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只字不差的钻进了耳朵里。
“咱家夫人长得可真漂亮，跟主上真是绝配啊。”
“谁说不是呢，这夫妻两可真是恩爱，夫人都亲自来厨房这种地方为主上准备膳食调理身子了，真是羡煞旁人。”
“主上平时对我们这些下人就格外宽容，看这夫人的样子，肯定也是一个好伺候的主，我们这些人能遇上这样的主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泠染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嘴唇，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个长青，不知道又传出了什么谣言让他们这样误会，真是该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了。
“你帮我给你家主上随便煮份粥吧，他平时喝的那种就行，”不敢再听下去，泠染赶紧对面前的胖厨子说道。
“给主上喝，那就做份枸杞鹿茸乌鸡汤吧。”胖厨子笑呵呵的说道。
“行，就这个了，你现在就做吧。”
“是。”胖厨子答应了声就赶紧手脚麻利的动起手来，不大一会儿功夫一碗味道鲜美的乌鸡汤就熬好了，泠染满意的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你知道你们长管事喜欢吃什么吗？”
“长管事？”胖厨子想了想道：“长管事喜欢吃肉包子。”
“那好，麻烦你一会儿蒸几笼肉包子出来，我过会儿过来拿，记得多蒸一些哦。”泠染贼兮兮的笑着。
“是夫人。”虽然不明白他家夫人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赶紧应承下来，见泠染要去端汤赶紧问道：“夫人小心烫，要不小的帮您送过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忙你的去吧。”泠染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托盘，脚步飞快的走了出去。
“彦宸煊啊彦宸煊，今天不把玉佩弄到手我就……算了，还是没有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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