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的厉害对妖不对人
听牧婷婷说了这么一大堆，白泽只是苦着脸说了一句“麻烦！”也真心觉得做人太辛苦，不如他作妖的时候自由自在。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牧婷婷准备沐浴，白泽也习惯的跟在她身后，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你要洗澡啊，洗呗。我又不是没看过！”白泽现在做人了，对牧婷婷也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
“白泽，你给我出去，不准看！”牧婷婷这一次生气的“命令”白泽。
虽说白泽学什么都很快，什么都一点就通。唯独对他现在作为一个男人的自觉是一点都没有，更不知道男女有别。
牧婷婷现在什么都不担心了，就担心白泽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她也能理解白泽，毕竟白泽到现在觉得他依旧是一条蛇妖而已。
在牧婷婷的命令下，白泽只能老实的背对着坐在屏风背后。
“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洗澡？”白泽发现牧婷婷对沐浴这件事似乎很上心。
“因为人每天都要排汗，需要及时清洗，才能避免皮肤发痒难受。”牧婷婷解释道。
“做人可真麻烦，每天吃那么多次饭，又不能吃太多，吃多了难受，也不能吃生食，吃了也难受，更不能直接吃，吃了还是难受。吃了没多久就饿，饿了又要吃。还要穿衣脱衣换衣，洗漱沐浴，麻烦，真是太麻烦了。”白泽真的太多感概了。
“这就是人啊。”
“我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妖精想要修人身，做人有什么好的？”白泽依旧念叨着。
听白泽这么一说，牧婷婷也好奇起来，“以你的道行早应该有人身了，可是我基本没怎么看见你化为人形。”
在牧婷婷印象中，也就白泽第一次见到沈彬的时候化过人形，不过很快就变回真身了。
“我不觉得做人有意思啊，做蛇多自由啊！”经过今天，白泽更加确定他之前的选择是明智的。
牧婷婷笑了笑，白泽还真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坏心思。他能活上千年成精，真的是因为他够聪明。
这一千年来，白泽应该只是老老实实的修炼，没有其他妖怪那些坏心思，自然从来没有和他们御妖族打过交道，所以才会不知道他们御妖族的存在。
那她和白泽的相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突然白泽也觉得他身上发痒，难道是在提醒他该沐浴洗澡了？
“不舒服？”刚洗完的牧婷婷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走出屏风，正好看到白泽在椅子上磨蹭。
白泽抬头看到牧婷婷，闻到了一个很香的味道，他很确定是从牧婷婷身上发出的，再借着烛光近距离看着牧婷婷，白泽也不知为什么感觉到心跳加速，砰砰直跳。
白泽蹭的一下站起身，反倒吓了牧婷婷一跳。
“没事，就觉得浑身发痒，该洗个澡。”
“那好，我让丫鬟重新准备热水。”牧婷婷的话刚说完，白泽已经直接就跳进木桶里，连衣服都没有脱。
“笨蛇，洗澡要先脱衣服，还有……”那是我用过的洗澡水！
后半句话牧婷婷还是没能说出来，她也觉得很难为情。
白泽泡在水里，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觉得之前看到的牧婷婷和现在看到的牧婷婷不一样了？
大概因为做了人，视野也不一样了。
不过还真别说，洗了澡之后，白泽觉得全身都很舒服。这种感觉是他发现做人的第二个好处。
一天的调教下，白泽老实的学着牧婷婷脱去外衣盖着被子睡在睡榻上。
看到白泽规矩老实了不少，牧婷婷也放心了不少，她还是觉得自己能够与白泽和睦相处的。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白泽醒来后活动活动了手脚，现在他感觉这个身体没有一开始那么沉重了，这是说明他已经开始习惯这副人类的躯体了？
不过他内心还有一个疑问，白泽起身来到牧婷婷的床边，两只手抓住牧婷婷的手，头慢慢靠近牧婷婷的脖子，他抱着要吃了牧婷婷的想法一点一点的靠近牧婷婷。
眼见离牧婷婷越来越近，却没有感受到半点灵力的阻碍。
白泽很确定他现在的想法和之前没有半点区别，却能这般近距离的靠近牧婷婷，所以他能用这副人类的躯体无视牧婷婷护体的灵力？
就在白泽离牧婷婷不到一寸的时候，牧婷婷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被白泽控制根本动弹不了，下意识的吼道：“白泽，你给我下去！”
现在的白泽虽然能免疫灵力，却不得不服从契约。
牧婷婷一声令下，白泽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松开了牧婷婷，老老实实的站在床边。
“你这条蛇还不死心，就这么想要吃了我？”牧婷婷很确定白泽已经发现她的灵力对此时的白泽无效了，他只是在试探。
昨天牧婷婷就已经发现这条蛇聪明着，若不是有契约在，她不但不能控制白泽，还会反被他吃的死死的。
白泽一脸的无所谓，“我只是发现用沈彬的身体可以随时扑倒你。不过奇怪的是，你对妖怪那么厉害，可是一个凡人却能轻而易举的弄倒你。”
“我的灵力本来就只针对妖怪，你那么厉害，还不是害怕我的灵力？”反正都被发现了，牧婷婷倒不如坦白，“这便是我的厉害之处。”
“你哪里是厉害，是我根本碰不到你！”白泽也不认输，若不是牧婷婷有灵力护体，他想要吃掉牧婷婷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白泽这么一提醒，牧婷婷也觉得奇怪。她一出生就有灵力护体，任何妖怪都伤害不了她，可是她对凡人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御妖族的人那么看重她这个灵女，为何宁愿派人保护她，也不愿意让她学习防身之术？
牧婷婷也曾问过哥哥，可是哥哥总是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不过她从小到大都被保护的很好，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最终丫鬟的敲门声打乱了牧婷婷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