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皇帝最坏
李非然一个嫌弃的眼神,扫了过去,“流云,换个侍卫吧!我上次听说你还有个刺月来着!”
隐在树上的刺月险些脚上一滑,跌落下来。
满是惊恐的感受到来自司徒空怨念!
不过咋看他张死人脸,幽怨的表情,特舒爽呢!
“嗯!听你的!”苏流云现在完全就是妻宝,李非然说啥就是啥!
“主子!”司徒空一听,也不端菜了,小声的叫了一声!
苏流云哪里还想着他,光惦记李非然已经开始咕咕叫的肚子了!
司徒空突然对自己以后保护主子的任务感觉到很艰巨!
李非然完全是有苏流云给她盛饭,余光憋着司徒空越来越委屈的样子,实在是忍的难受,笑出声来!
“嘻嘻,空,你若是答应我给你保媒,我就让流云将你留在身边,如何?”
司徒空闻言,脸上青红一片,实在是五彩缤纷。
“公子,属下不想成亲!”他硬挤出一句话,就闭口不言。
“好了,你就饶了他吧!他从小就这般模样!”苏流云将手中奢美的玉碗递给一脸揶揄的李非然,无奈的宠溺!
司徒空差点就给苏流云跪下了,还是自己的主子心疼自己!
“下去吧!”见李非然只是笑笑执起手中的银筷,轻声的吩咐一声。
司徒空如释重负的赶紧退了出去!
“非然!”
“嗯!”
“若是以后有人用我的性命威胁你,你就要像刚才说的那般,挣不过,拱手让人!可记住?”
他猝不及防极为认真的话,让本来心情极好的李非然,愣住了!
待反应过来,才明白,他这是让她在他危险的时候放弃对他的相救!
这个傻瓜,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认真的说道:“若我被人挟持,你会放弃我吗?”
苏流云被反问的一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伸手搭在桌子上,握住李非然手,用力的捏了捏!
“那我们就永远不要被别人威胁!”
说罢,极为熟练的给李非然布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交谈,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浅笑。
司徒空板着脸站在树下,无力望天,主子果然是一遇到公子就变了,哪里还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刺月用密音调侃的说道。
他可不敢发出声音,被主子听见,就完蛋了!
司徒空一个剑锋般的眼神扫了上去,“要你管!”
一转头往前院去了。
刺月难得心情愉悦的仰躺在树枝上,感慨的看着弯月,主子这才有点人气,你们这些家伙懂什么!
京郊的庄院密室内。
干练的紧身黑衣,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一件一件的禀报着事情。
“苍狼已经有所好转,只是他想要见见主子!”
上座贵气的男人,慵懒的倚在圈椅中,手肘支在椅背上,同时用手背垫着额角,闭目听着他的汇报。
冷情的眸子,缓缓的张开,“让他将伤养好了,我自然会去见他!”
“是!”
“沈墨连如何了?”男人清淡的问道。
“还是不肯答应!”
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坐正身体,然后起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腰间摩挲这挂着上好的玉佩。
脸上阴冷的看不出在想什么,眸子微眯,冷冷的说道:“你告诉他,若是不肯助我将李戈剩下的那些人给召集起来,我就杀了他私藏起来的女人!”
“是!”
侍卫恭敬的起身,拱手刚要退出去,就听到男人又说道!
“李非然和苏流云他们……”他稍稍的停顿,总觉得与侍卫说这个,好像有点不合适。
可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在军营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从军营回来,他们二人为何有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在萦绕!
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难道李非然也是断袖?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侍卫停在门边,等着他的问话,也不敢出声。
他是感觉到主子今日好像尤为的烦躁,不知为何!
“罢了!现在李非然身边跟着一个暗卫,功夫了得,让我们的人,小心些!你去吧!”
“是!”这次侍卫恭谨的离开。
男人有了一丝的没落,还有郁结。
那个张扬冷情的人,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温华的柔意,可惜这些都不是对他的!
都是对着那个被誉为苏家扫把星的苏流云。
想到这里,心里的怒火翻腾的火急火燎,一掌劈开刚刚坐着的椅子。
眼神阴戾的转身离去。
天际浓郁的深蓝色,刚刚有点乏白。
盛京的天空,清新的犹如氧气,少了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在一片古色古香的墨画中,泛着金光的琉璃瓦与彩云,添上一笔浓重的色彩。
李非然神清气爽的穿戴整齐,一身红色张扬的长衫,用一指宽镶嵌红色宝石的玉带扣,紧紧的束在身上,完美的贴合腰身。
外罩同色的蝉衣,头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简单而又利落。行走间的赏心悦目,潇洒飘逸,看呆了府上为数不多的下人!
管家见她来到了前厅,恭敬的上前,“公子可要用早膳?”
“你家大人呢?”昨夜两人在书房里可是好一通的亲热,都到了丑时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禀公子,寅时两刻,大人就去上早朝了!”
“这么早?”她吃惊,心中暗暗自责,昨晚将人拉着陪着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睡了一个半小时不到!
替他心疼的同时更是埋怨上了皇甫轩,没事那么早上班干什么?难怪当官的就每一个活的长的!
这天天操心在睡不好,铁打的身体也不扛不住啊!
果然是会奴役人的皇帝最坏!
苏流云站在大殿之上,连打了两个喷嚏,惹得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奇怪的多看他两眼!
无声的询问之下,他摇摇头,两人都不在交流!
李非然想着还是等着苏流云回府在用早膳吧!反正这也就七点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