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就你调皮
侯爷一看紧张的走上前去,想要扶住老夫人,哪知被老夫人一甩手,躲了过去。
“这就是你养的孽畜,对自己祖母的态度!天下皆论孝道,老身倒是想要问问,这第一钦差的孝道都被狗吃了吧!”
谁能想到这平日里端庄的老夫人,竟然这般的出口骂人,这是被气狠了吧。
也难怪,若是自家的儿孙这般的顶撞祖母,自己怕是都要上手,直接打杀了吧!
侯爷被自己母亲拂开,更是说道他的头上,脸上羞愤,心里对苏流云也埋怨上了几分。
“孝道?老夫人这是在跟本官说孝道?哈哈哈……”苏流云突然大笑起来,言语中的讥讽,让一直压抑的苏承安,彻底的爆发了。
“苏流云,你别太嚣张!”
“闭嘴!”侯爷真是被自己这个无脑的大儿子给气死了,竟在这个时候,火烧浇油。
果然,苏流云停下笑声,邪气的冲着他一笑。
“本官有嚣张的资格,你有吗?”
“你……”
苏流云根本不跟他机会,“苏承安,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在这里?”
“苏流云!”苏立,一听苏流云这话头,心中紧张,急急的喊了他一声。
苏流云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中的祈求之意,他冷笑的低敛下眼帘。
李非然感受到他的纠结,手中微微用力,他抬眼看了她一眼。
她冲她莞尔一笑。
苏流云只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冲着她回了个安抚的笑。
看在众人眼中,更是确定,这第一钦差与第一战神之间,一定有‘*情’
是的,在李非然昏迷的这几日,大靖已经将她奉为了新的战神,风头一时超过了谢白。
苏立见他像是忍住了,刚刚放下心来。
那边刚被儿媳抚平情绪的老夫人,就忍不住了,“你为何在这里?还不是觊觎我侯府的权势!想着靠上来!”
“母亲!”苏立这下是真的被气死了,惊慌的喊了一声。
他现在终于明白,长子的性子随了谁!
真的后悔,当初听了母亲的,将长子抱到她的跟前养着。这是养了个毫无心机,目关短浅的性子来。
可说的再多,也无用了!
看着苏立两次拦截话头,这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是心痒的难受。
苏流云这下又笑了,是被气笑的。
“果然是侯府老夫人!整日待在后宅,两耳不闻窗外事,眼中只有那点子算计!”
“孽畜!你竟胆敢如此说我!”老夫人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在场众人,言词厉行的斥责。
“够了,母亲,给侯府留点面子吧!”苏立平地里爆喝一声,让众人一惊。
老夫人更是被儿子当众的斥责,一时倒是愣住。儿媳又是一番的抚胸顺气,手忙脚乱的。
然后眼中的冷寒,也不在装了,对着苏流云阴狠的说道:“这下你满意了!”
“侯爷说这话,是不是太没道理了!明明是你们侯府一再胡搅蛮缠,怎么反倒怪罪到流云的头上!”
“英武将军,你别太跋扈了!这里是侯府,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
苏立这是要撕破脸皮了。
“要不是侯爷提醒,本将军倒是将此事给忘记了!这大戏也看完了,那就开始吧!”
众人齐齐仰倒,这个英武将军,从开始就是因为她,扒着侯府不放,这后来不说话了,原来是在看大戏。
这是得多坏心眼呀,没看到这侯府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的气愤。
这仇恨拉了一大波啊!
墨丞夜在听到她那一声流云,心里发酵一般的难受,连带着喉咙都冒着酸水。
苏流云宠溺的一笑,“就你调皮!”
众人皆呆,为啥他们觉得这样赏心悦目的两人,如此的相配!
李非然浅浅一笑,松开他们一直相握的手。
一干人,这才注意,这两人的手竟然一直握着,因为有广袖遮住,两人又站的极近,倒是让他们一时忘记了。
这,算不算惊世骇俗的不知廉*耻?
同为男人就这般的大庭广众之下,勾勾搭搭?
自从皇上断袖之后,他们发现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这男女之间,如此怕是要被骂到浸猪笼。
可这男人之间,他们还真的除了嘲笑几声,再无啥办法了!
就在他们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非然已经靠近了世子妃的尸体。
世子妃的母亲,一脸悲哀,也在李非然说出身份的时候,戛然而止了哭声。
自己老爷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可眼下也不知人在那里,这都好半天了也不见过来。
对于李非然的名声,她也是多少听说过的,谁让自家有个不省心的小女儿。
自从那日大军回京,在聚朋阁的厢房里,望了一眼这个如玉公子,就整日的吵嚷要嫁给他。
自己也是没法子,跟自己老爷一打听,倒是被训斥了一顿。
骂她不知死活,那就不是他们能肖想的人物。
不得不说这工部侍郎纪伸,那是极有心机的人物,看事也是极准的。
他能从李非然晕在皇驾,而被皇上直接带回宫中,就能窥探出里面的不同寻常!
自己夫人和刁蛮的小女儿,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幸好被自己知道了,耳提命面,连带着稍稍的恐吓了一翻,才将小女儿的那心思给压了下去。
现在这位玉树兰芝的英武将军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哪里还敢像刚才对待苏承安那般,哭诉!
心中惶惶不安,老爷在哪呢?
说是一群人围观,其实也就七八个的样子。
前面随着秋风传过来的热闹声,跟这里阴森紧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夫人,可否让本将军看下世子妃的遗体!”李非然缓缓的蹲下身来,平视纪夫人的眼睛。
“虽……虽然,你是……是英武将军,可……语嫣已经……去了,她是世子妃!怎可……让人验看,污了清白!”
纪夫人紧张到结巴,眼神闪烁。把心一横,不管了,事关自己女儿的清白,如何能让一个男子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