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伎俩拆穿

  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话不算话吧。虽说自己也是个庄户人,但也晓得诚信二字!
  唉,心中叹息,罢了!就当是替在外为官的儿子,积点福,也全了这母子这一世的亲缘!
  “老汉我说话自是算话的!给,小伙子,带回去好好的养着!虽说是人投胎成了牛,可只要每日能看到,就是福气!它啊,也不用你费银两买什么吃食,只要勤快点,每日打些草就行了!”
  小伙子低垂的眼中,一道得逞的窃喜划过。再抬头,无与伦比感激之情,“多谢这位老伯,真是大善人啊!请受小子一拜!”
  说罢,双膝跪地,郑重的磕了个头!
  用完饭的李非然,矜贵的走出了酒楼,辛承弼看她的样子是对这事,来了兴趣。
  与菜头两人先行一步,将人圈给请开!
  围观百姓,不明的往后敲了一眼,白色紧身细棉长衫衬的她俊俦无双,精致又英气的五官,透着一种威慑!
  惊得靠近的人,慌忙的往一边闪去。
  这谁家的公子,长得好生的漂亮。有的小娘子已经开始脸颊泛红,羞涩的抿唇低首。总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气度不凡的李非然,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而圈中的人,就没有注意到这一行五人的到来。
  老汉心疼的拍了拍水牛的犄角,一狠心,将手中的纤绳递给小伙子!
  小伙子心中蹦跳的厉害,眼看着缰绳就要到了手中!
  一声清凉突兀的声音,生生的打断了这既要完成的交接!
  “慢着!”中心圈的人,听言回身。
  剑眉如飞,眼神中的冰冷,直击小伙子,惊得他手一抖,愣是不敢接那缰绳!
  “这位老伯,你可看清了,这牛真的添了这人的胸口?”李非然的语气很冷淡,却带着一丝的威压。
  倒让一群人有种,刚才是不是没看清楚的错觉?
  “这位公子,老妇人看的清楚,是添了!”先前斥责别人冲撞神灵的老妇人开口说道!
  “是吗?那倒是让本公子觉得甚是好笑!”说着,嘴角微勾的冷笑了一声!
  菜头摸摸脑袋,公子这是在干什么?他奇怪的用胳膊肘,碰了碰一脸严肃的路野,用眼神示意,公子怎么了?
  路野微微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气的菜头恼怒不已。打算再也不跟着闷葫芦说话,想到这,往一边靠了靠,离路野有一步的距离。
  路野看他如此幼稚,也不理会。
  小伙子被突然打断了好事,只是一瞬间的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看他面相怕是身份不简单,得赶紧让他离开,不然今日这牛怕是要飞了。
  “这位公子,小子在这里认母,就这么可笑?”他语气中的无奈和可怜,使得周围人的同情心泛滥。
  “这位公子,看你穿的讲究,定是不理解穷苦人的生活。这小哥的母亲,临死都没有过上一天的舒坦日子,这投胎成牛来看儿子,你怎可如此笑话!”
  人群中有人开始打抱不平起来,不乏有人跟着附和。
  李非然讥讽的看了他们一眼,冷然的说道:“我为何不能笑?你们以为我笑的是这小子认牛为母?殊不知,我笑的是你们这群人,被人蒙在鼓里,当枪*使了,都不自知!”
  此话一出,可是有点引众怒了。
  “嗨。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可这怎么就这么爱管闲事!你说我们被骗了?难道这里所有人都被骗了?”
  “就是,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哥,骄纵坏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开始要人生攻击起来,李非然也不恼,而是转身,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老汉,朗声的问道:“这位老伯,你可看清楚了?”
  “这……”老汉迟疑的盯着李非然,他看得出来,这公子是在帮他!
  想到自己养了五六年的水牛,就因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拱手让人,实在是不舍。
  可要是耍无赖,又丢不起那个人。
  他赶忙说道:“小老儿,也算是看清楚了,既然答应了这小伙子,怎能出尔反尔呢?”
  李非然闻言,眉梢微微一挑,听得出来,这老汉简单的识点字!这话音里的意思,她也听明白了.就是答应人家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若是不给,那不是小人之举!
  她微微低敛的一笑,抬首,嘴角挂着邪邪的冷笑,扫视一圈,“本公子不预想多管闲事,奈何,看着老人家养牛不易,就这样轻松的被骗去,实在是心里不忍!”
  “从古至今,骗子最可恨!”说罢,暴射出来的震慑,令本想要出口怂怼她的骗子,慌张的瞪大眼睛!
  “牛添了你,所以这牛就是你母亲投胎?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果你的母亲真的已经不再,她地下有知,你如此手段的欺骗一位老人家,怕是要在地下,在死上一次,谈何投胎看你?”
  她郑地有声的一通叱喝,使得小伙子,脸上潮红。
  眼中迸射出怨毒的目光,一改刚才有点维诺的样子,阴冷的说道:“这位公子,你若是能证明这牛不是我母亲,那就请你离开,莫要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你且看好了!”说着,猛然的上前,带着戾气的撕开他的前襟,白皙的玉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他的贴身里衣里搜出一个纸包!
  众人皆惊呆了,这情节发展的也太突然了!
  就连辛承弼都有点措手不及,慌忙的上前,就怕这小子一时激愤,伤了李非然!
  小子看到李非然手中的纸包,脸色骤变,慌张的扑了过去,想要夺下纸包。
  李非然轻松的侧过身子,小子扑了个空,往前摔去,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李非然也不看他,而是在他愤恨的目光中,悠然的打开。
  众人好奇,踮脚观望。
  “公子这是什么?”菜头挤开身边的百姓,窜了上去,反正将军在呢!
  “盐巴!”轻缓的吐出两个字,跌在地上还未起身的小子,骤然的面露死灰!
  李非然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晃了晃手中打开的纸包,冷声的说道:“脑子倒是好用,可惜用错了地方。你胸口处,涂得就是这盐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