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怀疑皇上

  家族的冤屈没有查明,李承恩是谁?遗珠是谁?师傅是谁杀死的?这些,有一只黑手在幕后操控!
  今日,这个目击证人,会不会就是个突破口?
  李非然心中微沉,随着苏流云下了马!
  守门的衙役,见到三人,恭敬的上前,牵过马匹的缰绳。
  不是那日的两名守门人,越往里走,李非然心中越感觉到了,与那日不同。
  整个衙门井然有序,衙役们态度温和,匆匆而过。
  “钦差大人?”一声清亮的男音,在他们的背后疑惑的响起。
  三人同时转身,只见身穿青色鸳鸯补服的中年人,一脸的惊喜!
  待看清真的是苏流云,紧走两步。
  隔着两步的距离,躬身的恭敬的辑了一礼,说道:“下官,孟京生,见过钦差大人!”
  李非然心中微顿,这鸳鸯补服,可是从四品的官服,这人?
  “孟大人,认识本官?”苏流云面无表情,冷淡的说道。
  孟京生面带合宜的浅笑,回正自己的身体,回道:“下官有幸,得到皇上的一副墨宝,画的正是大人!”
  此话一出,惊得李非然,紧皱眉头的看向苏流云。什么情况,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画臣子的画像!
  等等!她为何觉得有奸情的味道。
  皇上力扛重臣,也要给苏流云一个一品钦差的官职,更是亲赐御龙剑,可斩百官!
  更是力挫重臣,生生的将三千后宫,荒废的长出一人高的野草出来!
  难道皇上是断袖?苏流云的长相,可是连她都认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上若是真的看上他,这点她一点都不会怀疑!
  李非然眼中赤果果的想法,令苏流云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在想些什么?
  反观对孟京生有了一丝的怒气:“孟大人,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皇上,画了本官的画像,这是想要说明,皇上好龙阳吗?”
  孟京生整个人都呆住了,惊慌的眼睛瞪大。
  不知所措的想要急急的辩解,可是越级越乱,:“不是不是,下官只是想要说……”
  额头渗出的冷汗,在这深秋时节,简直可以说他真的怕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猛然的跪了下来:“下官知罪!”
  李非然无力的冲着天翻了个白眼,这人为了解释他与皇上之间没有龌龊,竟将人恐吓成这样,简直是腹*黑!
  苏流云冷冷的睨看,跪伏在地的孟京生,冷然的说道:“念在孟大人是无心之举,本官就不上报了!还请孟大人,记住这次的教训,什么是祸从口出!”
  孟京生胆战心惊的赶紧回道:“是,是,下官记住了!”
  “起吧!”苏流云淡漠的说了句。
  孟京生站起身,垂手而立,竟连额上的冷汗都不敢擦拭,可见是真的被苏流云给吓到了!
  李非然隐隐觉得,这孟京生是新上任的泰和府的知府。
  那刘太和去哪了?不会是升迁了?
  苏流云似是感受到她的疑虑,出口说道:“刘太和,贪赃枉法,仗着山高皇帝远,欺压百姓。强行征收重税,百姓苦不堪言,本官用皇上亲赐的御龙剑,将他斩首示众!”
  孟京生听到他的那句‘天高皇帝远’心头惊惧,面上不自然的紧绷了几下。
  李非然听了是完全的不在意,心中只有畅快。
  杀得好,就算是他不杀,她也会亲手了结了这危害一方的土霸*王!
  “本官要的人呢?”苏流云不予再说废话,冷声的问道。
  “回大人,人就关在侧衙!”孟京生突然转变一副严谨的样子,恭谨的回道!
  “找人带路即可,孟大人不必跟随!”苏流云直接命令道。
  孟京生小心翼翼的拱手稽首,“是!”
  昨夜,有人持着钦差的官印,让他从大牢中提出一人,秘密的关押起来。
  他当时心中一慌,还以为很重要的犯人。谁知了解案情之后,就是个没能交得起税银,被刘太和关起来的!
  他刚刚接手泰和府六七日,还在熟悉公务,这大牢中的冤案,还得一样样的来!
  所以将钦差亲自过问一名犯人,心中难免的有点担心,会被问道案犯的案卷。
  眼下不让他跟随,当时让他松了口气。
  想想当日在殿上,皇上直接封了他一个从四品的知府。
  当时他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只因为皇上说了句,一州知府,不可久无官吏。
  当时满朝文武都不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他也是一头雾水,快马加鞭的往泰和府赶!
  到了之后,才知道,泰和府的知府,刘太和,已被斩首数日!
  后来他琢磨出来,皇上的消息,为何如此之快,定是这苏大人与皇上有着隐秘的联系渠道!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知府,怎可能傻得去与皇上的红人较劲!
  这孟京生,可以说是相当机灵的人。
  皇甫轩能让他一个没有任何经验和建树的新官,直接坐上从四品的州府,可谓是胆大。
  他的从官之路还很长,这些都不是李非然操心的。
  他们随着一名衙役,直接进入审案的大堂。从堂内的后面,一道小门进出,又走了三四米,一间独立的厢房,被铜锁锁住!
  衙役,掏出袖袋中的钥匙,打开房门的锁头。
  推开门扇,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流云与李非然先后的进入,司徒空留在门外。
  衙役避嫌的走了。
  李非然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进,只见简单的厢房内,空间不大,只有十平的样子。
  正对门的方向,一张宽大的书案,陈设在靠后的位置。厅中两侧,各是两张太师椅!
  李非然奇怪的看了一圈,人呢?
  “在那!”苏流云轻声的提醒,用手冲着他们进来一边的一个墙角指道。
  果然,一个瘦小的老人,满眼惊恐的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靠在墙角。
  身上破烂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就连花白的头发,都乱脏乱不堪。
  李非然这才觉得似有似无的有种臭臭的味道,在观他面黄肌瘦的样子,怕是在牢狱的这段时间,老人没有吃过什么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