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与人冲突
在她出手的时刻,周围看热闹的士兵,老早的就散开了。他们惊呼李非然的胆大,这铁牛可是方校尉旗下,这方校尉记仇的很。现在这长相精致的小士兵,将人个打了,恐怕要倒霉了!
大汉已经痛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在那里嘴巴撒风的说着狠话:“有笨死你发手,我早我老大来”
李非然冷然的面上,闪过一丝鄙夷,往前一推松开手。大汉失了支撑点,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羞愤难挡的赶紧爬起来,揉着手腕,恶狠狠的翘起食指指向李非然。
李非然紧皱眉头,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用手指,指着她。风声忽动,一声惨叫,响彻这一方天地。
本来还凶狠的大汉,彻底的跪伏在李非然面前,额头上冷汗密布,死死的抱住已经变形的食指。哀嚎的就差点在地上打滚,十指连心,痛意直达全身!
“若是再有下次,我废了你一双手!”沁人心脾的冷意,在这热火朝天的火头营,浇下了一盆的冰寒,愣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
他们惊恐的看着这个单薄却出手狠辣的小士兵,在无人敢小瞧了去!
很快这里的动静引起了骁骑尉的注意,人群被扒开,士兵一见竟然就是方校尉。同情,幸灾乐祸,事不关己,紧张,什么样的神情都有!
方校尉长相普通,倒是白皙的面容,不似这军中长久暴晒磨炼的沧桑。一脸的书生气,可惜他眉宇间藏着一丝狡诈,令李非然很是不喜。她静观其变,完全无视地上痛的死去活来的铁牛!
方校尉冷冷的打量了一圈围观的士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厉声的叱问:“是谁伤了我的人?”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鹤立鸡群的李非然,一身的风华,如此显眼。他这是明知故问,想给李非然一点颜色看看!
李非然完全不语,就那样冷傲的立在人群的中央,冷上森然的直勾勾的盯着不怀好意的方校尉!
“方校尉,就是他打伤了铁牛!”一名侍卫,站在方校尉的身后,用食指指着李非然,讨好的说道!
李非然冷凝的眉尖,豁然爆射的冷意,令他惊恐的赶紧收回手指,他可不想像铁牛那般断了手指!
方校尉被她刚才的那稍纵即逝的威慑,心惊的暗自琢磨。这看上去不似士兵的士兵,为何从来没见过?是新兵?可是现在与辽人的战争已经结束,朝廷并没有招收新兵!
就连军中也没有任何人说过,有谁带了新兵来!
他冷静的面上漫上了阴毒,胆敢公然挑衅他的权威,那只能自求多福了,“你是何人?谁的兵?”
李非然看出他的不怀好意,低敛眼帘,自然轻松的理了理身上的褶皱。虚拟,她冷傲自信的扬起嘴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大靖的兵!”
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荡。他们忽生出了一种壮志豪情,不关乎战争,不关乎战功,只关乎他们是大靖的子民,大靖的兵!
方校尉骤然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李非然如此的厉害,只一句话,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刚才第一句话,问的是‘谁打了我的兵?’
第二句话他问的是‘你是谁的兵?’
而她从容不迫的一句话,引来无法估量的后果。这是暗喻他,结党营私!对于武职来说,这可是重罪,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大做文章,他方章同这条命怕是要死上一回!
李非然一身风华,决然而立,那份淡定从容,由内而发。令人叹服的同时,都在想着,她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的傲气?
方校尉心中发恨,面露狞笑,狠声的说道:“狂妄之徒,我看你是倒像是辽人派来的细作。来人,给我抓起来,军法处置!”
他身后随着前来的士兵,一看就是他的下属,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那看热闹的士兵,做鸟四散的分散开来,就怕祸及自身!
李非然被团团围住,面上无一丝的惧色,她撇看了一眼定在圈外的方校尉,斩钉截铁的说道:“今日你若是不能证明我是细作,那你这个校尉怕是要做到头了!”
“大言不惭!今日就算本校尉打杀了你,我看谁能奈我何?”方校尉气得不轻,被一个小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架着烤,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李非然顶天立地,就在这里撂下话来,若是今日你拿不下我,他日我定是扒下你这校尉的皮!”
方校尉差点七窍生烟,面上扭曲,不顾形象的大声喝厉道:“给我上!活捉了这小子,老子倒要先扒了他的皮!”
言罢,二十几人同时攻了上来,李非然丝毫不乱。迎击当先的一名侍卫,一个扫腿,人还没有整个跌倒的时候,一脚揣在他的心窝。人倒飞了出去,如保龄球,层叠的连续撞到五六人!
其余的人员,一看,面露恶像,齐齐的压了上来。李非然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人圈中,出手狠辣,一击命中,绝不会给对方还手之力。打的二十几人哭爹喊娘,躺在地上哀嚎,扑起地面上的扬尘,李非然皱眉往后退了退!
转眼即逝的战斗,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呆滞的望向,一身华然,清丽无双的李非然。
干净整洁的衣衫,无一打斗的痕迹,更别提伤痕。背手而立,冷森的冲着方校尉说道:“如何?可还要再来?”
方校尉大惊,他做梦都想不到,李非然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这也许是京贵哪家的公子,放到军中过度官职的。这大军刚打了胜仗,等回到盛京,寻个机会,弄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实在是易如反掌!
不然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位出类拔萃,长相不俗的人,会是一介小卒?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压不下这口恶气,心里斗争的异常厉害,最终更偏向于,李非然就是一介小卒。如此身手了得,若是京贵士族,早就出人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