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确证死亡

  “大人这是要强制我去京兆尹了?”
  “本官只是例行公事,接了状子,自然要缉拿嫌犯,何来强制一说?”
  “明明是那李大装死,想要坑骗老夫的银子,是这位公子给识破的,怎么反倒被李大给状告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这官府还是不是给百姓做主的地方?”
  杜郎中早就按奈不住的火气,终于爆发,抖着手指指着官员的鼻子。
  “别急,杜郎中也在状告之列,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杨司法嚣张的漏出阴笑。
  “京兆尹宋毅,驭下的能力真的令人堪忧,如此蠢材,竟也能做到京官的正七品司法参军!不知这刑狱有多少冤案!”
  冷涩冰寒的嗓音,让粥铺瞬间下降了几个温度。
  本来端坐的苏流云,眉宇间满是冷冽的寒意,眸光中看着官员也带上了阴鸷。
  李非然惊疑他的身份,能够如此直白的唤正四品官员的名讳,怕是来头真的不小。
  杨司法只觉的头皮发麻,不受控制的颤了两颤,却又不敢呛声,让他羞愤难当,带着恨意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李非然的身上。
  阴冷的冲着她指道:“快将这个恶徒给本官拿下!”
  六名捕快,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只是摄于杨司法没有发话,现在终于得到了命令,六人恶狠狠的齐齐窜上起来。
  手中的链锁发出金属的撞击声,令看热闹的百姓,微微心中发寒。
  李非然压住想要上前抵挡的三人,冷静的面对六人,不怀好意的冷笑。
  “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等到了大堂,那过堂的滋味可不是好受!”
  李非然濒临爆点的杀意,在理智下,瞬速的压下来,想要悄然无息的要了这名贪官的命,易如反掌,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将周围的人牵连进来。
  就在她打算随着杨司法去京兆尹的时候,身侧有微风流动,鬼魅般的影子,眨眼不见。
  只听到几声快速的暴击声,紧接着粥铺外的百姓统一动作,呼啦的全部散开,六个腾飞的身影,急速的掉落,摔出砰砰砰的声响。
  冷酷而又凌冽的劲装男子,如看死人般的俯瞰,惊恐的杨司法。
  李非然一头黑线,缓缓转过视线,望向神色冷清的背手的苏流云,好似那打人的不是他的人。
  磨着后槽牙,用力的低声说道:“苏公子,管好你的人!还望不要多管闲事,作为自述,自己是名吃瓜群众,就要有专业道德!贸然插手别人的事情,有违君子所为!”
  苏流云眉宇深沉,见她如此咬牙切齿的小模样,不知为何,心胸豁然愉悦的舒展眉间,那抹笑意染上了邪瑟的眼尾,令他更为的耀眼,吸人眼球。
  “何为吃瓜群众?”细品之下,总觉的这不是句好话。
  “看看四周,很好理解!”李非然坏心眼的瞟了一眼四周,暗示苏流云。
  苏流云不明,环顾的看了一圈,脸色越来越冷,直到阴寒的,让李非然心里暗爽。
  原来,这周围还真的也有人坐在位置上,无意识的吃着花生,嗑着瓜子,如此直接明了的解释,怎能不明白。
  杨司法,见两人,熟视无睹的自顾自的说话,心头那点忌惮也在这连连的打脸之下,消失殆尽。
  面目扭曲的大声喊叫:“真的是翻了天了,竟然青天白日的打伤衙门中人,本官定是要如实的上报,判你们个,藐视朝廷律法,殴打官员之罪!”
  就在这时从远处跑来两队官差,为首的是个中年的汉子,他面目凶悍,粗狂的长着络腮胡子,大刀阔斧的直奔王家粥铺而来。
  人群惊恐避之不及,一阵的乱象。
  “让开,让开,京兆尹办差!”
  粗鲁的推开挡在前面还没有警觉的一圈人,出现在李非然一众人的视线中。
  李非然见此,眉头更是皱紧,为何如此的劳师动众的来了两队人?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那中年的汉子,冲着杨司法一拱手,高声的说道。
  “杨司法,庞少尹命卑职,前来协助捉拿杀害李月娥的凶手,也就是李家兄妹报案所述之人,不知杨司法可将人抓获?”
  此话一出,四座惊起,那李月娥死了,刚才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为何这一顿饭的功夫就死里。
  杜郎中三人,面面相赫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那李家泼妇,从这里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别再是装死欺诈?”
  先前告诉李非然那李家兄妹的年轻男人,一脸鄙夷的站在人群中嚷道,完全不惧怕那为首面露恶像的官差。
  众人听了也是议论纷纷,嘲讽李家兄妹的居多。
  “李月娥在一盏茶之前,有京兆伊的仵作亲自查验,确证已经死亡,这是缉拿凶手的文书!”
  那凶恶的官差虽长相下人,做事却有章法,没有因为置疑就炸毛。
  手中的一纸文书,字字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下,所有人都相信了,这李月娥是真的死了,七嘴八舌的,一片混乱。
  “小子,本官看你还如何狡辩?梁冲,就是此人!”杨司法得意的直指静立的李非然。
  那叫梁冲的官差,顺着他的方向,对上一双冷静到了极点的眸子,那一瞬间的熟悉,让他以为看到了那人,怔松间,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猛然的闷在嘴里。
  不太确定的问道:“杨司法,你没有弄错?”
  杨司法本就不顺畅的心,被一个下属质问,颜面何存:“你这是在置疑本官?谁给你的胆子?还不快点给本官将人拿下!”
  梁冲身后的两队官差,听到命令抽出佩刀,围了上来,人群这下做鸟四散,纷纷的避让开来,只剩下李非然几人,与苏流云两人,还有站在一边的那位青年汉子。
  “好大的官威!”一声讥讽,带着凌厉的威慑,让杨司法心尖抖颤。
  “这位公子是何人?与本案可有关联?”梁冲得体的问道,到让李非然刮目相看。
  “空!”冰冷的吐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个字。
  那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冷面男子,恭敬的稽首,从怀中掏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