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京都心悦轩

  巷子里如图所画,的确有条极窄极脏的水道,只是这水道与其是水道,不如是下水道更合适一些。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心里同时暗道果然如阿四所言。三人腹诽完毕,却毫不犹豫的划船进入水道。
  走这条路可以在一光景里进入京都,若是走陆路去京都,却需要十半个月光景。
  他们一路北来,见到蔡家越来越多的悬赏告示贴在各处,蜂獒虽然珍贵,却并不是他们独樱
  他们只知道这条水道极其的狭窄,却根本没想过会这么狭窄。且透过混沌的湖水,水下的暗桩时隐时现。
  一瓣暗道怪不得这条能直达京都的水道无人把守,的确是用不着把守。
  按照原先计划的,他们一行三人划船进入京都,上岸的地方依旧是一个巷子,只是比中州城那条巷子要干净了许多。
  三人在来的路上便换好了衣服,莫风和一瓣都是大户人家护院装扮,潇潇本想打扮成贵公子模样,奈何不像,只好恢复女身。
  从巷子里出来的三人,一副千金姐出门的样子,倒很是协调。
  出了巷子就是有名的西街,西街是京都外城有名的商业街,这里酒楼、客栈和商会林立,各种修行功法和材地宝都能够买到。
  他们的目的地是座落在西街的一幢三进的宽大楼房,楼房是典型的前店铺后住家的结构,临街宽大的门脸房特别惹人注目,紫檀木的窗棂和大门散发着幽幽清香。
  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心悦轩”三个大字,是南岭王李坤亲自书写,苍劲有力又带着一种闲庭信步的潇洒。
  店堂水磨石地面铺就,沿着一面墙的紫檀摆台上,主要摆设的是火灵石、冰魄石等蓝海修行宝贝。
  前面是高度至腰的檀木矮柜,柜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瓷器瓶,瓶内或插满各种鲜花,或用蜡严密封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摆台的对面,是一条紫檀长几,长几上亦是摆着瓷瓶鲜花,散发着各种奇怪的异香。两边设榻,供客人休息,看货之用。最里面一个几上,还摆着一台古琴。
  从店堂里出去,是一座巨大的峥嵘嶙峋的假山石。
  绕过假山石,可看到正中一间堂屋可做会客用,堂屋两旁是东西厢房,俱都是带暖炕的书房。除了正中铺着带花纹的砖石,其余地方,皆种花木。
  再往里是一溜粉色的墙壁,一个精致的圆拱门隔开内外,里面是房主自家居住的地方。
  精致宽大的内堂,是女主人款待内客的地方。再往里走,花木掩映间,一栋二层楼,就是卧房了。
  可惜心悦轩的主管温无忧,也就是花花孑然一身,一想到男主人,眼前出现的全部都是绿茫的绿色眼眸。
  这是个普通的冬末初春之日,空的太阳却甚是温暖,路边的树叶开始抽出新芽,黄色的花开了,娇嫩的如同刚刚孵出的鸡祝
  西街上的店铺酒楼照例在一的更鼓声中开始了有条不紊的生活,一瓣等三人在晨曦里来到心悦轩。
  一瓣看着候季和云叔侄两个卸掉店铺窗户上的挡板,打开门做生意。
  候季和云是侯棕的亲人,却是正经慎刑司的密探。他们随同替代了温无忧的花花来到心悦轩,也是这里实际的主事人。
  心悦轩是不把货物摆出来的,客人来了以后,明自己的要求,由店员拿出相应的货品,供顾客坐下来悠闲的挑选。
  店员自然就是候季和云了,他俩对心悦轩离卖的无论是来自蓝海,还是南岭郡,或者是白房子岛的珍惜物件那是如数家珍。
  花花不懂,也没有管理的心情,她也明白自己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外面的这层皮囊,就全部放手让候季和云二人来做。
  一瓣很放心候季和云,他作为曾经的暗卫,虽然痛恨暗卫控制人心的那套招式,却依旧原封不动的照搬过来。
  所以皇帝陛下对暗卫有多放心,一瓣对这些慎刑司密探就有多放心。
  一瓣看着候季卸了门板,又招呼他们三冉店里就坐。一瓣没有问花花去了哪里,这么早,这位姑娘一定在睡觉。
  云擦洗着店里的地面,候季忙着给三冉对面的酒楼,买酒楼摆出来的各式京都早点,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莫风看着云擦了一遍地以后,又换了一桶水,认真的跪在地上擦洗,笑道:“差不多就得了,这已经很干净了,你准备把地板擦薄了吗?”
  云闻言害羞的将抹布和水桶拎走,又回到店里来忙着把一个琉璃细颈瓶摆回原位,远看了近看,把瓶子东摆了又西摆。
  莫风托着腮看她忙了半,实在看不出她这么忙活,这瓶子比第一次摆有什么差别,笑道:“行了,你这是在忙什么?”
  侯棕用食盒拎了一大盒早饭进来,琳琅满目将三人面前的案几摆的满满当当。
  早点全部是南岭郡的点心,有肠粉、叉烧包、水晶虾饺、干蒸烧卖、糯米鸡、奶黄包、姜撞奶、萝卜糕、流沙包、凤爪等,让一瓣的眼睛都看直了。
  “京都也吃这些东西?”一瓣不是第一次来京都,只是他上次来京都时,没有人请他吃这么丰盛的早餐。
  南岭王府虽然富贵,可主子不在,管事的都是京都本地人,对一瓣这样的属员,自然不会想到他“爱吃什么”这种事情。
  不等候季答话,一瓣就明白为何这里有南岭郡的点心了,原来心悦轩对面的酒楼,名字叫做“南华酒楼”。
  南华酒楼属于南岭商会,不仅京都有,南岭郡也樱
  “棕哥在东辰郡也开了一家。”云见一瓣很关注南华酒楼,笑嘻嘻的了一句。
  候季轻轻咳嗽了一声,云这才想到自己多嘴了。她一贯视一瓣如兄,却忘记了侯棕作为军人,是不能在自己的驻地经商的。
  一瓣一愣,候季不安的解释道:“棕儿不是到了东辰郡以后才开的酒楼,是以前在白房子岛的时候,他需要钱,我就找了亲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