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是幸存的?”野战军排长包扎着伤口,望着梅拉特。梅拉特身材均匀,金黄色的头发和金黄色的眼睛。
  “是的,我叫斯德拉·梅拉特·肉乖乖。我从属于三营一连五排。”
  野战军排长点点头,继续处理的伤口,“三营一连?”排长看了看梅拉特,“你比我们早出发15天。”
  “是的。这15天对于我来说仿佛是生与死。”
  “上过战场吗?那才是生与死。”
  “上过,不过这次不一样,前14天我们都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里?直到今天,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才知道谁是敌人。”
  “哦?”排长不顾伤口站起来,“你知道敌人。不是土匪吗?”
  “不是,是猫人。”
  “猫人?哈哈!”排长做的眉头望着梅拉特,附近的野战军们都笑了起来,他们中传出一声说:“我五岁时,你讲这个,我还能信。”又一声:“你科幻片是不是看多了,这东西你也信。”“这么说还有狼人呢。”
  “不,不是,你们要相信我,我们不能再前进了必须回去,否则我们一个都活不下来,全部会被他们杀死!”
  “你什么时候看过他们?”排长望着梅拉特,“你确定他们是猫吗?”
  梅拉特点点头:“当然,他们是猫,他们把我一棒打昏,抓住我给我醋喝。这就在今天中午。”
  排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盯着梅拉特:“他们打昏你,在今天中午给你醋喝?”
  “没错。”
  “你不觉得这是你的梦吗?你不是被打昏了吗?”
  “可这,他们还说着民族语言。”
  “民族语言?maseryvyi(希风民族语:你在逗我吗)”
  梅拉特愣住了,他是个肉乖乖人,根本听不懂什么希风语,“我是个肉乖乖人,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我听得懂那帮猫说什么,他们说的都是肉乖乖民族语。”
  排长不说话了,但梅拉特从他眼神中明显的看出怀疑。
  “你要害怕回去就回去吧,军区不会惩罚你什么的,但我们必须得去救幸存者。从这个方向你可以走出去。”排长为梅拉特指个方向,就要这一句话就走了。
  “泽普先生(野战军排长的名字)”卡布友从正因为走了进来,他是去找敌人尸体的。
  “怎么了,卡布友先生?”
  “没有尸体。”
  “什么?没有尸体,我们损失过半,对方却没有一具尸体留下!”
  “没有。”
  “该死,怎么会这样?我们肯定会打中一些敌人的。”
  “没有,一点血都没有。”
  “这,”野战军排长懵了,“这不可能!”排长又望向梅拉特,“如果你说的没错的话,真的有怪物,那一切就可能说通了。士兵,请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
  “好的,长官。都坐下来谈吧。”
  梅拉特、野战军排长几个人、卡布友和工兵卡布达一行人都做在火堆旁,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梅拉特。篝火的火把梅拉特的脸照的通红,在红色的火焰下,大家可以看出梅拉特疲惫不堪的脸。
  “正如你们所知,我是15天前进入这个森林的部队,可能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当我们进入森林的第一天白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到了晚上,也安然无恙,我的排长派了一个组的人守夜,可等到天亮时,才发现最后一组的人都消失了,无影无踪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就消失了。我们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前进。第二天白天,我们遇到了另一支队伍,他们也像你们一样损失过半,他们遇到了不明的敌人,但是他们救下来了近五十几名旅行者。我的排长和那些旅行者说话想得到一些敌人的消息,但那些旅行者都好像疯了,他们疯疯癫癫的不断喊到:‘怪物,我们必须得逃出去,求你们了,带我们出去吧。’”
  工兵吓了一跳,“这是有怪物吗?”光炮问到,并看看周围,生怕那些怪物又来了。
  “别插嘴,请你继续讲。”
  “两个排长商量一下,没有理他们继续前进,那些旅行者也慌张地跟着我们,生怕落队。第二天晚上,情况又发生了,哨兵和一些人又毫无声息地消失了。第三天早上,我们在周围发现了一坨不明物体,有点臭,估计是排泄物。排长还想让我们扒扒看这怪物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我们扒出了钢盔、刀枪和骨头,是人的骨头!这时两个排长才决定要回去,下午我们遭到了伏击,被冲散了,我们打了将近两小时,弹药几乎用光,可是我们连敌人是什么都不知道。恐慌在我们大家中都传染了开来,大家没日没夜的跑,跑了一整天,可那些东西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丝毫没有放弃。不知第几天,我们组和大部队走散了,我们躲在一个山谷里躲了两天,然后我们继续出发,凭着记忆从过来的路往回走。又走了一天,我遇上了大部队,遇上的是他们成片尸体。我们跑了一上午,本以为跑出森林边缘,到头一看,不是山谷就是山岭,我们沿着过来的路却走到根本不是起点的地方。我们意识到迷了路,就在森林里瞎转了起来。直到昨天遇到了一个受到惊吓的飞行员,我的队友想帮助他,但没有想到我们又遇到了伏击,又是那些不明的敌人,没几下子战友们全都倒下了,我想和他们拼命,他们却把我一棒打昏,直到今天早上我才醒来,我才发现敌人就是一帮猫,一帮黄绿相间的猫。”
  大家都窃窃私语,野战军排长和卡布友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早就要回去。
  “脚受伤了,枪还是能打的吧。”卡布友从一位死去的士兵旁边拽出一把枪,扔给了梅拉特。
  第二天早,3817年3日19日,这回可没有出现什么哨兵消失的情况,可能两排长决心已定,于是大家都走向回家路。
  中午。原本过来的路时一条河了没有,现在却有一条大河横阻在道路,没有桥。
  “我勒个去呀,怎么会河,这看上去起码有1000米宽,游过去?”卡布达望了望又望了望。
  卡布友看着自己的堂弟,“你不是工兵吗?造个桥。”
  卡布达也急了,“就我们五个工兵,你让我们造桥,造个小溪小河的桥,我们五个人还够用,但这也是1000米宽的大河啊,你让我们造到什么时候?”
  梅拉特在别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而且没这个时间,我们还是走其他地方。”
  野战军排长望了望河面,“梅卡市啊梅卡市啊,你旁边怎么会有这个这么捉弄人的梅卡森林呢!”
  梅拉特一脸慒的望着野战军排长,“什么?梅卡森林?”
  “难道不是吗?”附近几个人分分应和。
  梅拉特大叫:“这怎么会是梅卡森林?我小时候听我爸说这叫‘咯特特暮鼓’”
  “咯特特暮鼓”卡布达重复了一声。
  “对,咯特特暮鼓。”
  “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意义,比如说用民族语言翻译一下。”
  “lotetemugu,肉古古生零。”
  “什么东西呀?是不是你记错了或者发音不正确。”
  “lotutumuge,肉乖乖森林。”
  “原来到最后是这个东西啊,白忙活了。”
  “不对,更有可能是lotutumuga,肉乖乖圣地。”
  “啊,如果是这个,那有点问题的。”
  “肉乖乖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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