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第四百五十六章谁傻

  那个声音又说:“你既然不知道在哪里,又怎么找啊?”
  周哲心里又笑了:只要他能问就好,你问我早晚能把你带沟里去。
  用手挠了一下头,他才说:“不过我知道这个怪兽的长相。”
  那个声音立刻就高兴了:“只要你知道长相就行,我认识很多的同类。你要是能说出来,我就能帮着你找到。”
  周哲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现在终于等到了,便在心里一阵暗爽。
  “我找的这个怪兽,据说是其形状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
  本来周哲还以为自己说完,这个怪兽会暴跳如雷,可事情偏偏和他想的不一样。
  声音的主人,听完他的形容,反倒用疑惑的语气说:“你形容的这个怪兽,我似乎是没有见过啊!”
  周哲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头上的怪兽,明明就是饕餮,可他为什么不知道呢?
  不过听声音,又感觉对方不像是在骗自己。
  于是周哲只能换了一个方法,就是自己开始围着饕餮转悠。
  他先是走到雕像的前面,接着就是一惊一乍的说:“其形状如羊身人面,哎呀,我面前的这个雕像好像就是羊身人面。”
  然后装作仔细观察一样说:“虎齿人手,对了对了,这个雕像也是虎齿人手。”
  最后又钻到雕像的身下,一副极为惊奇的样子说:“眼在腋下,没错没错,果然就是眼在腋下。”
  那个声音听他这么一惊一乍的,有些奇怪的问:“你是不是找到了?”
  周哲心里此时已经笑开了花:这个饕餮还真不是一般的笨,自己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他竟然还不知道。
  那他就只能是接着装了。
  “我面前的雕像,好像就是饕餮。”
  “你面前的雕像?你面前的雕像不就是我吗?这么说我就是饕餮了?”
  说到这里那个声音反倒是有些高兴了:“这么说来,我的名字就是饕餮了?”说完还呵呵的笑了起来。
  可是笑了没有两声,他的声音又有些疑惑了的问周哲:“可是我记得以前,他们不是这样叫我的啊?”
  周哲现在心里气得大骂:你是真傻啊,我们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他本来是想着自己说完,饕餮就能明白,自己就是那个,即将千刀万剐的怪兽。
  可这个傻不拉几的玩意,竟然把注意力,转移到名字上去了。
  这就让周哲刚才的表演,都白费劲了。
  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对牛弹琴。
  也可以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这让周哲无比的郁闷,他真想对这这个雕像大骂一顿。
  可他也知道,自己骂个傻石雕怪兽,只能是把自己也划分到傻子的行列里。
  于是他只能暂时忍着,顺着饕餮的话问,那你还记得以前的人,都是怎么称呼你的吗?”
  饕餮不断的‘嗯……’着,似乎是在进行回忆。
  周哲听着都想骂他:你是不是岳云鹏附身了,怎么想个问题,用得着开震动模式吗?
  不过周哲估计,饕餮应该不知道岳云鹏是谁,这个更白说了,也只能是接着对牛弹琴,接着白费蜡。
  饕餮似乎是想了很久才说:“我好像是想起来了,他们每次给我小猴子吃的时候,都是叫我狍什么来着。”
  周哲立刻就想起了李正林说的:饕餮的的别名叫狍鸮,好像是在古书《山海经·北次二经》里有有记录。
  于是就问饕餮:“他们是不是叫你狍鸮?”
  饕餮又想了一下才说:“好像是这个名字。”
  周哲便给他解释:“狍鸮和饕餮,其实就是一种动物,两个名字。”
  饕餮听完他的话,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反应了。
  这下周哲就更郁闷了,只能是在心里吐槽:白痴,笨蛋,傻子。
  可是不管他怎么骂,都是无济于事,人家饕餮就不给你往你想的方向聊,你就是聊到死,郁闷的也只能是自己。
  周哲只能是一脸的郁闷表情。
  可是他突然就听到饕餮的声音问他:“你现在是不是很郁闷?”
  周哲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为什么要郁闷?”
  “因为我明知道自己是什么,却不往你想的方向聊,不说自己就是你的那个所谓的药引子,你当然要郁闷了。”
  说完,饕餮的声音就变成了一阵开怀大笑。
  这下周哲就是更加的郁闷了,原来人家并不傻,真正傻的是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人家在逗自己玩。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么多?”
  “因为好玩啊。”
  “这么说来,你刚才说的吃人也是假的了?”
  “吃人?那个是真的。”
  “真的?你真的吃人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我其实什么都吃的,只是有的时候,会有小猴子特意把我找过去,然后边唱歌边跳舞,把一些味道很好的人送给我吃。”
  “味道很好的人?”这下周哲可就有些奇怪了,什么人的味道,能被饕餮称为很好呢?
  “就是一些很壮很大的人,那种人通常都比较有嚼头,还有一些细皮嫩肉的,用嘴一吸就能咽下去。”
  周哲估计他说的就是活人祭祀,不过他听着饕餮虽然说的很好听,但自己的身上,已经有些毛骨悚然了。
  他只能是打断饕餮的话:“好了,咱们不要在讨论这些了,还是说说你怎么来的这里吧,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饕餮的声音似乎是有些犹豫,然后才说:“我是被人抓来的,至于这里是哪,我也不知道。”
  周哲这回就是想问,都没有地方问了。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我只是被人扔在这里,就再也没有人理我了。”
  “那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自己总知道吧?”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当是还只是个孩子,当然不知道了。”
  “孩子?你这么大的个子,竟然还只是个孩子?”
  “那是当然,我们的计算方式,和你们的计算方式是有很大的不同。”
  “多大的不同?”周哲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