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方法论

  周哲接过金针,用手轻轻一捋,将金针捋直。
  然后捏着针尾蹲下,对着脚下的石地道:“你看着,我怎么用的。”
  说完将金针慢慢的向着石面扎去,只见金针一点一点的没入了地面。
  何安邦的眼睛立时瞪得大大的。
  他到是见过周哲用金针给人治病,可是人体毕竟是肉长的,不管多坚韧,还是有一定柔软度的。
  可是周哲现在扎的可是石头的地面,这东西比人不知道硬了多少倍,可是他依然像是扎豆腐一样,将整支金针扎了进去。
  何安邦咧了一下嘴,这要是扎在自己的身上,还不得透了。
  周哲正给何安邦表演的时候,就听韦闵茹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一种不快不慢的方法吗?”
  “啊”周哲下意识的答了一声。
  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将金针收了起来。
  “方法是有,只是不知道你的恒心和毅力怎么样?”
  “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就是在没有恒心和毅力,也得坚持到治好啊?”里面的韦闵茹有些无奈轻笑道。
  “我想你可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这种方法一旦开始,就必须终身使用,否则热气将会一次性爆发,甚至烧毁你的神志。”
  周哲将最后一种方法的危险性讲给了韦闵茹。
  一旁的何安邦道:“这么危险啊?”
  “所以我才把这个方法放在最后说的。”周哲解释道。
  听了他的解释,何安邦和韦闵茹都不说话了。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还是韦闵茹开了口:“用这个方法多长时间可以见效?”
  周哲淡淡的一笑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个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韦闵茹问道。
  “这个主要得看你的悟性。”周哲解释道:“你的悟性好,可能我说一遍,你就能做到,我的一个师弟就是这种人,如果你的悟性不好,可能就得一个月才能做到。”
  “还有这种说法?”何安邦插话问道:“你能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周哲用手在鼻子上蹭了两下才说:“给你们简单的讲一下也行,你们应该知道气功吧。”
  何安邦在旁边点了点头道:“知道,我还练过一点。”
  周哲听他这么说,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将手伸向他,何安邦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搭个手。”周哲解释道。
  何安邦这才知道,他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气功。
  于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周哲的手上。
  刚一放上去,就觉得周哲的手像是一个烙铁一样,发出炙热的温度。
  不过他毕竟是军中最顶级的战士,对于这点温度还是不太在乎的。
  周哲简单的感觉了一下,何安邦的体内确实是有内力的存在,只不过他的内力行走路线和自己的并不同,而且也弱小了很多。
  如果非要做个比较的话,应该是和徐安心的内力差不多。
  看来何安邦的战斗,主要靠的还是肉体的力量。
  周哲将手收了回来,看着何安邦道:“你虽然会一点内功,但是却极为有限。”
  “有什么不同吗?”何安邦问道。
  周哲略一思考道:“从本质上来说都一样,但你的内功是用来支撑皮肤和骨骼,增强抗击打性的;而我要教给她的内功,则是用来收束散乱的自身之气,强身健体的。”
  “听着好像差不多吗?”
  “如果是普通的强身健体内功,当然是差不多,不过她的病需要用内功,来收束散乱在体表阳亢之气,情况就会变得完全不同,因为我也无法单凭切脉,就诊断出来她的患病原因,所以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来治疗她的疾病。”
  “不确诊,也能治病?”何安邦怀疑的问道。
  “这也是中医和西医的不同之处,西医不管什么病都一定要找到来源,才能知道如何去治疗;而中医则恰恰相反,中医并不是给人治病,而是将人体从不平衡的状态调整到平衡。”
  “这有什么区别吗?”作为一名干休所的西医医生,韦闵茹很是好奇的问道。
  “区别很大。”
  周哲于是将郑修远曾经给自己讲过的一些道理,整理了一下,简单的讲给韦闵茹和何安邦听。
  现在的西医都是将人体分为很细的科目,来进行研究,所以必须找到病症产生的原因,才能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
  而中医从产生的时候开始,就只是针对人体的不平衡状态,将其恢复平衡,让人通过自身的调节来治疗疾病。
  周哲现在虽然不能找出韦闵茹患病的原因,但并不妨碍他,对病人体内的平衡状态做出判断。
  所以他准备提供给韦闵茹的方法,就是让韦闵茹将散乱在体表的阳亢之气,收束到体内,从而使得她不平衡的状态恢复平衡。
  听完周哲的解释,何安邦反倒更糊涂了,而韦闵茹到是对他的解释,有了几分明悟。
  “你说吧,我现在就想学学,如果你说一遍我还听不明白,你就进来给我针灸好了。”
  韦闵茹似乎是和自己赌气一样,下定了决心,毕竟自己现在的状态,能给出如此完整解释的,周哲还是第一个。
  一个人在被一种现代医学,都无法确诊的疾病,折磨了五年之后,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何况还是这么一种身体健康的状态,却有着让人羞于启齿的症状。
  如果不是身份的原因,可以给她争取到这么隐秘的地方,用于治疗。
  以韦闵茹的性格,可能早就选择其他的方法了。
  周哲听到她这种赌气是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想想她现在的状态,到是也可以理解。
  于是最后确认一遍韦闵茹的意见:“你真的想好了,这种方法可能需要你终生进行治疗。”
  韦闵茹的回答,反倒给了周哲一个意外。
  “我想好了,就当我是做了器官移植,需要终生服药好了,反正这病比器官移植还难受,就算终生服药也没什么。”
  周哲听完反倒笑了,她的比喻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很形象。
  不过周哲还是有几句话没有说的,因为他的方法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