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卖吗
车子一直开到他身前一米，才稳稳地停住。
吴晓楠从车里探出了头，向他催促道：“赶快上车。”
周哲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有些疑惑的道：“这么火急火燎的去哪啊。”
“带你去看好玩的。”说完也不解释，就开车冲了出去。
车不一会就开进了鬼市，在一处旧厂房的院子里停下车。
吴晓楠不急着下车，却先向周哲交代道：“一会万一遇到刘宇飞，你知道怎么办吧。”
周哲闻言笑道：“敢情你是拿我当肉盾了。”
“怎么可能，我是带你来开开眼界的，我只是说万一。”吴晓楠正色道：“这样好了，一会你要是有看中的，我给你买。”
周哲撇撇嘴没说什么，便和吴晓楠下了车。
走进厂房，周哲才发现，虽然厂房的外表破旧，但是内里却还整洁。
厂房内看不到一台机器，想来是已经被人全都搬出去了。
有的只是一个个摊位，每个摊位的大小都差不太多，数不清的石头摆放在摊位之中。
周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市场，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赌石吧。
刚想问一下吴晓楠，回头一看才发现人已经跑到边上一处摊位看原石去了。
周哲不想追着去问吴晓楠，干脆自己随便找了摊位看看，顺便试试自己的透视眼能不能看得出石头里有没有玉料。
走近摊位的周哲并没有急着问价，只是蹲在原石的旁边不停的来回看。
既不去用手翻动原石观察形态，也没有用手电查看擦窗、裂隙。
不管是已经开了“小窗”的半赌石，还是原封没动的全赌石，都是一个看。
看的摊主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外行人瞎看，只是等到他看了十多分钟，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的时候，就干脆把他当成精神病了。
只是蹲着的周哲却是越看越兴奋，倒不是他看到什么值得出手的宝贝了。
而是他真的证明了自己的透视眼也可以看穿石头。
最开始他只是挑一些相对较小的半赌石来看，先看一眼已经开出来的有玉的地方。
记住玉的样子，再往里看。
看了几个原石之后，周哲基本总结出了原石中石头和玉石区别。
石头基本的颜色是灰、白、黑，而且都缺少亮光，相反玉石不论是什么颜色的玉，都带有一定的亮光，光泽度越亮的应该出越好的玉。
因为在周哲刚刚看的这一个摊位的原石中，亮光高的只有三块，而且也只是比旁边的原石亮一些而已，并不是特别突出。
又看了看亮光高的三块原石，周哲有些兴趣寥寥。
倒不是他不想买，只是那三块都是半赌石，而且又都明码标价，虽然不至于买不起，但是周哲也不想在这种挣不了太多的石头上浪费精神。
摊主看他要走，忙问：“老板，不买一块吗？”
周哲没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走了。
抬头找了找吴晓楠的位置，看到她离自己并不是很远，便一边看一边向着她的位置晃荡过去。
走到吴晓楠的身后，周哲才发现这是个相对较大的摊位。
摊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身材粗壮，头应该是刚刚刮过，铮亮的光头带着一丝青色，说话声音很大，像是要和人打架一样。
吴晓楠正在和中年摊主争论一块篮球大小的半赌石价格。
听着吴晓楠和中年摊主的争论，周哲是一句也没听懂。
感觉自己插不上话，只好蹲下，看看用没有什么好的原石。
在摊子上看了半天，感觉和自己看的前几个摊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时就听到中年摊主说道：“行了，吴小姐，你也不用再和我砍价了，十万，觉着行就拿，不行我也不能再降了。”
吴晓楠看到摊主已经把话说死了，也就不再砍价了，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价格，只是要求摊主把石头送到解石的地方。
转头看见周哲，便对他说了一声：“别看了，走了。”
摊主闻言便也起身准备把原石运走。
周哲这才看到，摊主的身后还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看来是摊主用来当凳子坐的，表面已经被磨得十分光滑了。
周哲看着奇怪，便用透视眼瞄了一眼，一片绿色便映入眼帘，就像一池湖水般一片青绿。
周哲忙装着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老板，那个怎么卖？”
中年摊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你说的是哪个？”
周哲一指那块方形的石头道：“就是它。”
摊主闻言笑道：“老弟你真能开玩笑，那块破石头给人都没人愿意要，你还要买？”
周哲装作一脸迷惑的问道：“这里的石头不都是用来卖的吗？”
摊主一愣，才笑道：“话是没错，但是大家买的都是矿坑里产出的矿石。”
说着一指方形的石头道：“这块石头是运矿石的时候，在路边捡来垫箱子的，因为形状适合坐着才被我带回来的。”
“那可以卖给我吗？”周哲忙接口问道。
“你真的要买它。”摊主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说有包浆的好吗？”说着一指那块石头说：“这块石头的包浆这么漂亮，一定很好。”
摊主感觉他的话有趣，略一沉吟道：“小兄弟和吴小姐是一起的吧。”
看到吴晓楠同意的“嗯”了一声。
才说：“既然小兄弟喜欢，吴小姐又刚买了我十万的货，这个就送给你得了。”
周哲闻言摇了摇头，装作有点傻的样子道：“那可不行，这里既然是原石市场，就得有市场的样子，我不能占你便宜，买就是买，你开个价吧。”
摊主听了他的话一笑道：“好吧，即然你非要买，那就给我十块钱，让我买个马扎坐坐好了。”
周哲继续装傻的问道：“那这个你也帮忙运过去吗？”
摊主闻言一笑道：“当然。”
周哲赶紧趁热打铁，从身上拿出十元钱交给了摊主。
一旁的吴晓楠看到周哲的举动，一脸的茫然。
趁着摊主运石头的功夫，靠近周哲小声问道：“你搞什么鬼？”
周哲一脸神秘的轻笑一声，小声回道：“一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