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丹火炼体 下
“师傅,你对我的态度还是这么恶劣呢”,天玄子没说话,火焰巨人在他的操控下快速缩小,散发出了不一样的色彩,黑袍人见状笑了笑,立刻闪身消失不见了,天玄子看了一眼黑袍人离开的方向,火焰巨人立刻挥了一拳出去,黑袍人立刻发出了一声怪叫。
下面,云闲混乱的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可是无论怎么拍打,火焰根本不会消失,云闲身上的红炎也来到地上,红炎因为身份的特殊,对火焰有着极强的耐性,可是在天玄子火焰的灼烧下,红炎也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狼洛这家伙直接变回妖身,在广阔的空间内胡乱奔跑起来。
云闲也在疼痛中煎熬着,他感觉这空间的火焰已经燃烧到他的体内,云闲无意中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虽然疼痛,但并没有出现被烧坏的迹象,甚至出现一点伤痕,云闲这才反应过来,并发现事情的不对之处,既然没有受伤,虽然痛,但因该不会死。
云闲忍着痛,对远处的狼洛大吼道“师弟,别再跑了,这是一场历练,没事的,快坐下修炼”,狼洛听到云闲的话后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当他看了一眼身上的毛发时,才确认云闲说的是对的,如此猛烈的火焰,自己身上的毛发居然没有被烧焦,狼洛化作人形,坐在地上,开始运起体内的妖气。
红炎似乎也听懂了云闲的话,它来到云闲附近,忍受着火焰的灼烧,开始修炼起来,天玄子对众人的反应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将云闲和狼落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此次的试炼,丹火炼体,此时云闲三人就在天玄子炼丹所用的铜鼎内,丹火炼体可是一项十分危险的举动。
通过丹火焚烧修士的身体,将修士体内的陈杂之物灼烧一空,更能将修士的身体锻造,浑然一体,强悍无比,丹火炼体虽然不像万兽血祭那样,是人为创造的试炼之法,但一样凶险万分,鼎外控火的修士需要拥有万分熟练的炼丹技巧和对身体百脉的了解。
炼丹和炼人有着很大的区别,稍有不慎,修士体内的经脉就会被烧毁,一但经脉被毁,这个修士基本上也就告别了修炼,此生和修仙无缘,如此危险的举动一但成功,修士的修为将会得到质的飞跃,像天玄子这样的做法,在修士当中几乎是万众无一。
因为丹火炼体时不允许出现丝毫的错误,一但出现什么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天玄子盘腿坐在空中,一边挖着鼻屎,一边看着地上的几人,云闲不断的忍受着身体强烈的疼痛,他此时全身剧痛无比,根本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天玄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云闲狼洛还有红炎吃下百世丹已经很多时日。
百世丹的药效强大无比,云闲和狼落这段时日根本没有将丹药的药效吸收多少,在天玄子火焰的燃烧下,百世丹强大的妖力开始发挥,并逐渐改善着云闲几人的身体,云闲坐在火焰中忍受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和狼落先后昏了过去。
在剧痛的侵蚀下,昏迷是本能的选择,见几人昏过去后,天玄子双手一挥,无数个五颜六色的火焰小人突然出现,他们奔跑到云闲和狼洛身旁,随后狠狠撞了上去,本来昏过去的云闲和狼落被异样的火焰再次灼烧醒,随后两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各种颜色的火苗接二连三的撞进云闲,狼洛,以及红炎的体内,这些火焰都是天玄子一生收集到的特殊火焰,燃烧于寒冷冰川中的蓝炎,异国的光芒之炎,没被火焰撞击一下,云闲就会痛的睁开眼睛,随后再次闭上,如果不是有百世丹强大的药力,云闲几人早就被烧成灰了。
而且天玄子炼人的手法十分的细致,当云闲彻底昏死后,神秘的黑袍人忽然出现在了这片由火焰组成的空间内,他站在云闲身前,将身后巨大无比的行囊那里出来,他看着云闲嘿嘿笑了起来,“发宝物喽,发宝物喽”,对于黑袍人的突然出现。
天玄子有些不满,但他和往常一样,依旧没有做出什么干涉,首先,黑袍人从行囊内拿出了一个十分巨大的,晶莹剔透的红色珠子,看似是宝石,其实不然,黑袍人用干涸的嗓音说道“僵城的千年血丹”,说罢,黑袍人将血丹扔在了云闲的身上。
血丹触碰到云闲的身体后立刻融入了进去,接着黑袍人又拿出了一个好似由白玉雕成的盆栽,“骨玉树”,如血丹一样,骨玉树同样融入到了云闲的身体内,这还不算完,黑袍人又从行囊内拿出了许多东西,“九色土,五行灵根,魂盘,百脉图,天魔心音,浊足,不死血肉,时间晶心,巫毒傀儡”。
也许是因为将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比较麻烦,黑袍人直接将他的行囊倒过来,众多东西纷纷掉落下云闲身上,被他吸入体内,与此同时,云闲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黑袍人的东西都十分的不凡,不凡的令天玄子都为之心动,如此多的宝物虽然好,但是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可谓有些不妥。
最后,黑袍人将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天枰按在了云闲的胸前,“黄金天平,嗯,怎么调和了”,黑袍人十分满意的看着云闲,一时间出了神,知道天玄子的火焰无情的灼烧在黑袍人的身上,黑袍人才大笑一声,消失不见,天玄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东西,炼起来好麻烦啊”。
经过将近两个时辰的痛苦改造,云闲几人都被天玄子扔出了药鼎,值得一提的是,几人身上的头发并没有被火烧光,天玄子点了点头,这次的试炼很完美,丹火炼体,这个试炼之法刚被人摸索出来后,无数修士趋之若鹜,开始尝试这种历练之法。
可惜,当时冒险尝试的百人中,只有一两人成功的活了下来,云闲躺在地上,他身旁忽然出现了一个火苗,这个火苗围着云闲转来转去,似乎很喜欢云闲一般,这是丹火炼体成功的表现,天玄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一挥手,云闲和狼落便回到了原来的所在地。
不知何时,云闲忽然惊醒过来,他慌乱的看着四周,他刚才经历的一切仿佛噩梦一般,被火烧的真是太疼了,好在他昏了过去,云闲不知天玄子搞的什么鬼,或者说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噩梦,云闲拿出怀中的红炎。
此时的红炎瞪着眼睛,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喂,红炎,你没有事吧”,在云闲的呼唤之下,红炎蓬松起毛发,立刻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云闲发现,红炎的毛发似乎更加细腻了,原本红色的毛发变的更加火红。
云闲真的有些无法确定,刚才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一场噩梦,还是天玄子的召唤,云闲起身,伸了个懒腰,他忽然发现体内的灵力蠢蠢欲动,似乎有要突破的迹象,一想到要突破,云闲便十分的欣喜,他立刻来到池塘的极深处,开始凝气,准备突破至筑基。
池塘深处很少有人会来,现在那些小孩在还在修炼写字,倒也没人打扰云闲,很快云闲便入沉浸在突破的瓶颈处,只要他吸收的灵气足够,就可以突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葫芦这个小家伙突然出现,他带领一大群小不点出现在云闲的身旁,将他整个人抬起,随后快速的移到别的地方。
这一切云闲根本没有发现,葫芦一路上绕来绕去,居然通过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将云闲抬进了天玄子的小院中,天玄子小院内的灵气比起云闲所在的凝气静要充足的多,在葫芦的吩咐下,众多小不点纷纷呼出一口气,之后,天玄子小院内的灵气暴增,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云闲便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大量的灵气汇聚在云闲体内,同时也在充实他的筋骨和血肉,此时在云峰殿闭幕修炼的董天擎忽然睁开了眼睛,几乎在同时,云峰殿内的老家伙全部睁开了眼睛,他们快速出现在云峰殿内,经过一番寻找后,他们纷纷汇聚在董天擎的身旁。
这些人出现后,董天擎一一打招呼道“师叔,师伯,好久不见”,老家伙们点了点头,随后急切的问道“门内的异像是怎么回事,是有谁要突破了吗?”,董天擎摇了摇头,“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董天擎的话刚说完,他抬头一看,天空居然逐渐变成了七彩之色。
云峰殿外,无数的光点不断的向天悬峰汇聚,董天擎不可思议的看着从远处快速飞来的光团,他试着招了招手,那些光团根本不理会他,按常理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董天擎的修为何其高,一点灵气的光团怎么会不听他的话。
忽然,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惊呼道“天擎,你快看,这些光团的颜色不一,并不是灵气那么简单,这些光团有不一样的味道,山川草木,风火雷电,日月之辉”,白发老人的话让董天擎一惊,他不可思议道“这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飞升了吗,五方来祝,不对,不止五方,八方来祝,居然是八方来祝”。
董天擎激动的握紧了拳头,他十分期待的看着四周,如果在出现两方,那就是十方来祝,只有在有人成圣时才会出现十方来祝的天地异像,董天擎和诸多长老都十分的不解,到底是什么引起了如此的天地异像。
在董天擎的吩咐下,一些管事长老自动去到云峰殿内的防御阵法处,这等异像怕吸引来什么凶荒妖兽,或者一些老怪物前来,其实这些来到云峰殿的光点都是山川草木的化身,这些光点来到云峰殿后,不断的向云峰殿内最神秘的师门汇去,随后这些光点尽然融入到了石门中此时云峰殿内诸多弟子拥挤在石门前。
这个神秘的石门根本推不开或者启动,而且修士们也根本不理解这些五颜六色的光点到底是什么,小院内,云闲身旁悬浮着很多的光点,随着光点不断的汇聚,一个个有模有样的人逐渐形成,这些人全部都是山川草木之灵。
身穿绿衣的苗条少女,全身由石头组成的威武壮汉,一个由水构成,不停变换身形的两个小孩子,各种各样的精灵不计其数,他们全部围在云闲的身前,而且连葫芦这家伙也挤在精灵中央,很快,精灵们全部到齐,随后由第一个到场的精灵为云闲送上祝福。
第一个精灵是一个年迈的老树人,他将一片叶子扔在云闲的身上,叶子融入到云闲的身体里,消失不见,第二个精灵为云闲唱诵了一首十分悦耳,但完全听不懂的歌,随后,精灵们依次献上自己的祝福,他们有的轻抚云闲的脸颊,一个绿衣少女更是在云闲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精灵们都为云闲献上了自己最诚挚的祝福,只有葫芦这家伙吐了一口口水在云闲身上,云闲这边突破的时候,红炎也正在突破,红炎虽然天赋非凡,但它突破时的异像和云闲不同。
一条条奇异的怪蛇出现在红炎的身前,这些怪蛇每一条都怪异无比,它们有的身上生长着巨大的螯,蝎子一样的尾巴,或生长着翅膀,多足,总之每一个都十分的怪异,凶悍非常,这些怪蛇无不是在悠久的岁月中进化出来的强者。
可惜,在漫长的吞噬过程中,它们全都都失败了,没有像龙一样,进化出莫大的威能,进化出一个全新的种族,这些怪蛇告诉了红炎很多吞噬时的敲门,方法,或者心得,哪种妖兽比较适合怪蛇一族,那些东西是怪蛇一族的禁忌,要避而远之。
很快,祝贺云闲的精灵和远古怪蛇们全都相继消失了,当最后一个精灵消失的时候,云闲身上灵气一盛,他便已经迈入到了筑基期,经过精灵们的祝福,云闲未来的路,异常的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