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祖灵现身
他刚喘了两口气，就听见天上传来一阵鹰啸声。接着，那只雪白的大鹰就落在了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两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额…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要给我？”谢百川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两次经历后，觉得现在应该是这个环节了。
大鹰歪了歪脑袋，没有回答。
“嗯？没有吗？难道是我想多了，你就是一只普通的鹰？”谢百川费劲地站了起来，有些沮丧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只听老鹰一张嘴，“嘎”的叫了一声，然后屁股里挤出一个金色的蛋来。下完蛋以后，老鹰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嘎…？你不是只鹰吗？怎么还会鸭子叫的？”谢百川一脸奇怪地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金蛋，发现上面还粘着一小块褐色的斑块。
“这个蛋还真够逼真的…”少年揪了片树叶，擦了擦蛋壳后，把金蛋揣进了兜里，继续朝着森林深处前进。
不久之后，他来到了一块巨石前面。这块石头，一看就跟着森林里的其它石头不一样，黑褐色的石头底下，有着一丝一丝的雪白条纹。这种搭配，让谢百川想起了一样东西。
就是擎苍城里，夏天到处都有卖的黑豆雪糕…
不对！现在是祖灵审判的时间，瞎想什么雪糕呢！谢百川摇了摇头，朝着巨石走近了两步。他发现，石壁上有三个凹槽，分别是圆形的，六角形的，和蛋形的。
自己口袋里正好也有三个同样形状的东西。他从兜里掏出了大乌龟吐出来的夜明珠，小狐狸叼过来的紫晶体，还有大鹰产下的金蛋，根据形状，放进了那三个凹槽里。
最后一个金蛋嵌入凹槽以后，石头里传来了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什么机关被触动了一样。然后，一尊白玉雕刻的雄鹰展翅的雕像，从石头里面缓缓升了上来。
雄鹰的脚是纯金打造的，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鹰眼是大颗的红宝石，而鹰嘴则是一块泛着寒光的玄铁。
即便是像谢百川这样，从小在巨富之家长大的人，看到这尊造价不菲的雕像，也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等等，祖灵…难道说，等一会儿，这尊雄鹰的雕像，会变成雪鹰部族的祖灵出现？谢百川顿时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然后，他听见身后传来了翅膀扇动的声音。回过头，他看见不久前见过面的那只白色大鹰又飞了回来，落在了他的面前。
“额…你该不会…”谢百川指了指它，又指了指石头顶上的雄鹰雕像。然后，他就看见一股浓烟从大鹰的脚下冒了出来，将它的身体完全盖住了。
“什么？！这是要自燃的节奏吗？”少年大惊失色，不过下一个瞬间，一条匀称健美的长腿从浓烟中迈了出来，接着，一名容貌秀丽，头上插着一圈白色羽毛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吾乃雪鹰祖灵，报上你的姓…咳咳咳…！”女子本来是很严肃的，结果话说到一半，被还没散尽的浓烟给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点神圣严肃的感觉瞬间都消失了。
“额…这位…祖灵姑娘？你还好吗？”谢百川看到这个情况也有些发懵，我是不是该递一块手帕过去，让她捂着点鼻子呢？
“咳咳！本灵…本灵没事！”那少女拿手扇了扇，驱散了浓烟，然后朝谢百川走近了几步。
后者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鹅蛋脸，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少女身上穿的是一袭洁白的长裙，右手里还拿着一柄金色的短杖。
谢百川在擎苍城里也见过不少漂亮女子，不过眼前的这位，除了漂亮之外，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和一丝…神圣的气息？
就在少年愣神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你就是来接受审判的人？”
“什么？噢，是的！我叫谢百川。”谢百川这才回过神来，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然后他又迟疑地问了一句，“你…是雪鹰部族的祖灵？”
对方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这个身份。
“诶…祖灵不是先祖的灵魂化身吗？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还以为会是一个老婆婆，或者老爷爷出现呢。”少年惊叹道。
“我的样子，来自于你的内心。”女子笑了笑说道，“你就没有觉得我的样子，有些眼熟吗？”
什么？谢百川一愣，又仔细打量了一遍祖灵的脸，果然发现她的样子和自己相熟的几名女子都有些神似，但是又不完全相像。
所以，这祖灵妹子是把自己记忆里的女子的相貌揉在了一起，然后做成了这么一张脸？这么说来，那颗泪痣，应该就是洛灵羽眼角的那颗咯？
算了，还好对方是以女子的容貌出现了，要是把他记忆中的那些个店铺掌柜的样子都揉在一起，那画面就太美了…
谢百川摇了摇头，赶走了这些奇怪的想法后，对着女子一抱拳说道，“尊敬的祖灵大人，雪鹰部族的人控诉我放火烧了他们的驮兽兽栏，我坚持自己是无辜的，还请您明察。”
少年也不知道和祖灵该怎么打交道，就姑且把在天律对衙门里的官老爷说的那番话，稍加修改就说了出来。
对方没接话，而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而后问道，“你…不是部族的人？”
“嗯…我是从南方的天律皇朝来的商人，是来和你们部族做生意的。”少年如实回答着。
“诶…你是从迷雾山脉的那边来的啊…”女子脸上顿时浮现出好奇的神色，“我还从来没有到过那么往南的地方呢…”
这不是废话么，你是祖灵，又不是人，平日里也只能在这片林子里活动，当然没到过天律了嘛。谢百川刚这么想，就看见少女跑到了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还拍着另一块石头说道，“快来，跟我说说，你们天律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吧！”
嗯？这个展开，好像有哪里不对啊？现在不是应该是个充满威严，主持正义的时刻吗？我不是应该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头如捣蒜地说，“青天大老爷，小的是冤枉的啊！”，这样吗？
介绍天律的风土人情，这也算是审判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