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尾声 忘却少女的场合 Part.51

  在化作沼泽的沙地中挣扎着的考珀,惊讶不已:“这,这是什么魔法?为什么地面变成了沙子了!?”
  刚才一次性把大部分魔力用完用于抽取土壤水分,神态疲惫的春莉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我花了半天时间,终于把十几米范围内的土地水分全都抽干了,现在你站着这片土地,已经变成了没有水分的细沙了。”
  为了让力量再弱的学生能够正常使用冰系或水系魔法,这个竞技场上不止地底有一个隐藏小水库不断补充水源,同时,为了让水分能通畅地到达地表供魔法师使用,竞技场这片土地用的是水分极易传递(或流失)的细沙质土地。
  之前第一次使用水分操作(地震)的时候,春莉就意识到地面的水分似乎还有别的来源,没办法彻底抽干。
  随后,春莉不断使用冰锥,就等于一下下地把水库藏着的水都抽到地表上(场地失水=》水库自动补充),每一次能操作的水都在稍微地减少,这让春莉发现了胜机。
  来到最后,终于发现地下抽不出水了,春莉才利用恐怖的魔力控制量,再一次对这块十几米范围的竞技场地面抽尽了全部的水分。
  因此。
  竞技场中央区域,已经变成了一旦陷入就无法行动的「沙地狱」,这就是何春莉能想到的,面对这种打不死的无赖对手,仍然要“不杀取胜”这个问题的最佳解答。
  “没办法,看你跑得那么灵活,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动不了。”
  春莉咏唱「寒息」咒文,把手里那个巨大水球砸在地上,给自己到半个身体已经陷入地下的考珀-迪尔倾之间的流沙地面上,搭出了一条半米高的白色冰桥。
  春莉跳上冰桥,来到正在深入地下的考珀-迪尔倾的面前,冷眼俯视着那位卑劣的少年魔法师:
  “要么投降,要么,我就只能让你一直沉到地底里面去,到时候连尸体都捞不起来。”
  没想到,这个卑劣的对手还硬气了一回,明明已经沙面上只剩下一个脑袋,还在逞能:“我堂堂迪尔倾族人的高贵身份,怎么可能投降——就算是死!”
  “那就不好意思了。”
  裁判口瞪目呆地,眼睁睁那个少年的脑袋彻底被流沙淹没,没有任何声息了许久,这才宣布:
  “——这场候选赛成功晋级的胜者,是何春莉学徒!”.
  出了结果,云生这才快步冲下赛场,跟裁判一起把沉入沙底,将差点窒息的富家子弟给挖出来,叫来工作人员,送去治愈术师那边。
  “怎么样啊?”春莉挺起胸膛对云生说道,脸上有些小小的自豪。
  “赢的很漂亮,玩地形杀,就是太过消耗了,而且,要是地面这些是粗砂或者砾土,你的对手根本沉不下去。”云生提醒道。
  “其实我本来也只是打算,用沙子缠住对方的脚步,再隐身摘掉对方的手环跟巫师帽,最后让他失忆晕掉。”春莉坦白:“但是,地面的水分一开始一直抽不干,非常奇怪。”
  “那是因为地下藏着个小水库在供水啊,大家使用冰系水系魔法都是靠这个得到水来施法的,魔力又不能凭空制造水分。”云生叹了口气:“你这赢的,可是真危险啊,根本就没人会想到把土层的水分彻底抽干变成砂地。”
  “那也是没办法啊,要不然这个打起来手感跟烂泥一样的家伙,我怎么办啊?”
  “打起来像烂泥确实啊。”云生点了点头,因为春莉大部分冰锥攻击都打在对方的无效化斗篷上,再坚硬的武器也立马失去其中的寒气支撑,软掉了,这样重复打个一百几十下,确实会让人盲目冲动起来。
  毕竟,春莉说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靠想象力与巧思去填补不足的经验(当然这个战斗经验比起绝大部分学生来说高上不少),而且,还是在确保对方性命的这个大难题下,打赢一个如此无赖超重装备的对手已经是极限了。
  云生这样想着,笑着推了一下春莉的肩膀:
  “算了,赢就是赢了,去你的朋友那里好好庆祝吧。”.
  春莉走上观战席,便被前来观战的同班同学团团围住。
  大家都在称赞春莉的刚才的战斗:
  “好厉害,那是什么土系魔法吗?”“一下就把人给埋进去了!太可怕了!”“破坏场地让对手沉下去,这不是无敌了吗?!”
  “不,不是,我只是把地面的水分全部抽掉罢了”被这群朋友称赞春莉果然还是不习惯,非常不好意思。
  “一抽就是整个场地!噢,那力量也太可怕了!”“你要是还继续打下去,首席一定是你的!”“云生导师刚才不是说了吗?春莉的强大可是到了对别人有危险的程度!”
  顶着称赞压力的春莉,在人群缝隙中,见到了一脸茫然地站在人群外的红发少女,布兰琪-伊夫利特。
  “布兰琪?你是怎么了?”春莉连忙问道。
  “咦?你你是谁来着?”布兰琪看着被众女生们簇拥着的,宛如主角的春莉,只是流露出了满脸的困惑。
  旁边的女生掏出眼镜,便解释道:“刚才张云生导师给我们带了这些魔道具眼镜,但是很遗憾发现道具的数量差一件,于是,导师没给会使用精神抗性魔法的布兰琪,但是,使用了精神抗性魔法的布兰琪,最后还是被你的精神魔法所波及,把关于你的事情统统给忘了,根本不知道今天来竞技场做什么了。”
  “怎么会这样?!”春莉一脸紧张,但是,她也知道关于自己的记忆一旦失去,那就很难恢复过来了。
  除非布兰琪是那种每天都习惯写日记或者事件记录的人,或许还有强行回忆过来的可能性。
  带着这点零星的希望,春莉小声问布兰琪道:“你平时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我写不写日记这种隐私,一点不关你这个东方人的事吧!”但布兰琪就像对待陌生人那样,冷漠地反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