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夜半归来定方案
本来，在李冠魁的预想中，王小川和李淑琨不到中午就可以赶到西岭县，向姚掌柜求证完布匹、绸缎的价格之后，直接开车往回赶，差不多傍晚时分就能够到家，耽误不了回家吃晚饭，可以一边吃一边谈。所以，忙完了一下午的工作，叫上刘远鸿一起回家，准备听一听王小川和李淑琨的调查结果。
但是，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等着王小川和李淑琨回来吃饭的时候，那是左等左不回来，右等右不回来。等来等去一直等到了八点多，一看两个人还没回来，李冠魁一声令下，得了，都别等了，咱们先吃饭吧！
吃过晚饭之后，沈月梅带着小添福回房，哄孩子睡觉去了。李爱民和李淑华第二天还要上学，也回房休息去了。李冠魁、夫人和刘远鸿，再加上鸟不惊，四个人坐在客厅，泡上茶水一边聊、一边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眼看王小川和李淑琨还没回来，夫人觉得，王小川和李淑琨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今天晚上可能是住在西岭县了。天已经这么晚了，李冠魁和刘远鸿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还是不要等了，明天再说吧！
夫人如此一说，李冠魁和刘远鸿当即表示同意。于是乎，刘远鸿起身告辞，李冠魁和夫人一起送刘远鸿出门，让鸟不惊开车送刘远鸿回去。刘远鸿刚刚上车，汽车开出十几米远，就看远处的十字路口车灯一闪，一辆汽车从南面拐到了这条街上。
“回来了，回来了，小赵停下吧！”
汽车越来越近，果然是王小川和李淑琨回来了。李冠魁问的第一句话是，查到了没有？得到王小川和李淑琨的肯定回答之后，第二句话就是吃饭了没有？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家门，来到了后院客厅。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来不及喝上一口水，李淑琨就拿出了布匹、绸缎的详单，给李冠魁等人详细介绍了一下，每一种布匹、绸缎的出厂价格和颜望华出货价格之间的差距。最后总结出的数据是，颜望华对外批发的上百种布匹和绸缎，有近八成是按出厂价批发的，剩下的两成多，都是以低于出厂价一成左右的价格批发出货。如此算下了，颜望华做的确实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就算不加上房租和伙计、掌柜的工资，颜望华也赔大发了。
颜望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到底是不是日本特务呢？要不要用这件事情，敲打一下颜望华，试探一下颜望华的反应呢？经过一阵讨论分析之后，最后讨论出的方案是，刘远鸿再跟颜望华谈一谈合作的问题，用价格问题敲打一下颜望华。
等到一切都讨论完了，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刘远鸿起身告辞，李冠魁等人把刘远鸿送到门外，直到汽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一家人这才转身回家。跑了一整天的李淑琨，也在此时感到了满身的疲惫，跟李冠魁和夫人道了声晚安，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的回房间休息去了。
调查布匹、绸缎价格的行动非常顺利，仅仅一天的工夫，就已经完成了。而赶到苏州调查颜望华真实身份的工作，就没有这么顺畅了。第一是因为苏州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信任的熟人，第二是因为，担心这样的调查会引起颜望华的注意。
如果颜望华不是日本特务的话，自然没问题，不管怎么调查都没有问题。但是，如果颜望华是日本特务的话，苏州的益和祥绸缎庄里，必定也有日本特务，所以，宋守堂的调查工作必须慎之又慎，以免打草惊蛇。
宋守堂带人赶到苏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休息一晚上之后，先到警察局查看了一下备案。根据警察局的资料显示，颜望华和颜子佩是十二年前来的苏州，原籍是屯浦镇人，这一点和颜望华说得并没有什么出入。
查过了警察局的资料，宋守堂带人回到旅馆换了一身便装，然后，直奔益和祥绸缎庄。因为颜望华认识宋守堂，为了避免这边的日本特务认出宋守堂，所以，宋守堂并没有亲自进入益和祥绸缎庄，只让两个侦查员进去看了看。问问这个布多少钱，那个绸缎怎么卖，要是我也想开绸缎庄的话，能够多少钱批发给我。
伙计一听说对方要开绸缎庄，马上通知了绸缎庄掌柜的，掌柜的赶紧乐呵呵的把侦查员请进了里屋进行详谈。掌柜的先问了问侦查员是哪里人，侦查查员告诉掌柜的，自己是山东潍县的，听说布匹、绸缎生意利润高，所以准备开一家绸缎庄，到苏州来就是想进一批上好的丝绸，已经走了好几家店了，让掌柜的给他们报个价。
于是乎，掌柜的拿来绸缎样品，先介绍绸缎的好处，再说价格。听完了掌柜的报价，侦查员很自然的嫌贵，要求掌柜的降价。掌柜的降价之后，侦查员还是嫌价格高，要求见绸缎庄的老板。掌柜的只能告诉侦查员，老板现在不在苏州，已经到山东裕兴县去了，在苏州益和祥，自己能够给出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
要是侦查员还想降价，只能等老板回来的时候了。要不然的话，可以回山东裕兴县去找老板谈，那边正在搞开业促销，价格应该能比这边低一些。于是乎，侦查员借故询问起了颜望华的情况。眼看生意上门，掌柜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把颜望华的祖宗八辈都介绍了一遍。
谈到最后，侦查员告诉掌柜的，要是知道在裕兴县就能进货，就不跑到苏州来了。但是，就这样跑回裕兴县去找颜望华，万一价格谈不好的话，还得再跑回苏州来。自己还是先从其他绸缎庄进上一批货，等下一次再去裕兴找颜望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