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
在东东方的一个大岛上,一个孕妇狼狈的躲在洞里,怀孕十月,一朝落地。如今,这个孕妇已经到了要分娩的地步了,可是这个地方不安全,外面正有一只生物低吼着……他的丈夫前几天一去不复返,她知道多半已经出事了。身体的一轻,哭声一出,孩子出生了。轻轻摸着孩子小小的,胖胖的,哭的很响亮。孩子很健康,可是……外面的大家伙突然大吼起来,或许是闻到血腥味了。她吻了吻孩子额头,轻轻哭了出来,孩子慢慢不哭了,好像是睡着了,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简陋小木船,放到不远的地下河中,为孩子穿好比他大不知道多少倍的破烂衣服。她摸着孩子,狠下心一推,小船慢慢飘着……越飘越远……她做完这些,已经没有力气了,想着孩子,心一横,颤抖着站起来。往外跑……她不知道往哪跑……但是,肯定跑越远越好,哪怕是在多跑半步,远离这里……
鰇是一个孤儿,六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遭遇不测了。父母留下的仅仅是住的山洞、破旧的手电筒一个简易箱子而已。连家具也是甚少。在求生欲的驱使下,鰇这里躲躲,哪里听听。苟延残喘下来。
今天鰇借着火光打磨着一片头骨,这是他今天在不远处“摸到的”骨头,现在看样子的某种鳞甲类动物的肋骨,这个肋骨很大,足够做成十几厘米的小刀了。打磨的石头也是他前天在附近摸索时发现的石头,锋利无比,鰇把这个称为戬石。现在被用来打磨肋骨了,鰇尽量把前端磨的圆滑一点,而不是尖尖的。因为鰇觉得圆的刀头更耐用,因为鰇并不指望用这个小刀去跟猛兽搏杀,用在同胞上?别开玩笑了,这么久了……活人都没有看见一个,谁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再把肋骨打薄点,穿孔,加上两块自做的薄木板,这样一把简易骨刀就做出来了。今天还是要准备食物的,带上破旧的手电筒和骨刀,鰇小心的往外面走去。
鰇小心翼翼的往外面摸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可怕又寒冷的黑暗,如果可以,鰇真的不想出去,但是不出去今天又要饿肚子,这种感觉可不好受。手电筒可不是乱开的,在外面,最吸引注意的就是光线了。在黑暗的地方,没有什么是明亮的光线吸引不走的,如果有……那也是没有什么威胁的动物。这让鰇形成了一种后生的第五危机感。
鰇来到了上次摘果子的地方,摸着熟悉的树干,慢慢爬了上去,在树上摸索着。今天有个坏消息,这棵树上果子已经摘完了,现在摘到手的也不过十颗果子,摸着手掌大小的果子,鰇很是感慨……这么少,根本就不够吃的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呜啊啊啊啊啊……咳……咳。鰇听到了一阵声音,慢慢由远到近,忽然,一丝光亮从天上照下来,照的世界生机盎然,照的鰇发愣,照出了世界原本的样子。这一丝光亮像是感染了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照耀下来的光明更多了。鰇一时间没有忍住,哭了下来。呜哇啊……啊啊……啊……慢慢的,鰇看见了一个东西在河里飘了下来。鰇很好奇,跳下了树,往那个奇怪的东西走去。鰇把他捞上来后发现,这个奇怪的东西里面有和自己差不多的面孔,这难道是……同胞?鰇开心极了,自从父母不幸出事之后,自己就没有再看见一个同类了,害的鰇自己都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同类了。等鰇把这个小家伙养大成人之后,自己也就有伴了。想到这里,鰇就开心的不得了。
回到洞穴中,鰇慢慢冷静下来,毕竟这里还不是最安全的。看着不断咳嗽的孩子,鰇先是烧了温水清洗了一遍,然后把浆果用烧红的石头碾碎,加少量水,喂给孩子。确认安全了,鰇来到这个箱子面前,轻轻抚摸……该来的还是要来,还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它了。坑坑洼洼的表面,似乎还残留着父母的温度。里面的东西不多,四张图纸;一个快用完的打火机;一把破旧的木斧。鰇拿出一张大的图纸,轻轻合上,缓缓离去。
那是一张十字弩图纸。是鰇的父亲呕心沥血所构思的图纸,虽然没有经过实体测试,但是有图纸就够了,图纸的精准性是可以慢慢改的。好像还没有给这个孩子起名字呢,水…河,那就叫就叫海澜吧。
深深的看了海澜一眼,是时候造个十字弩了。鰇带着沉重的心情往外走去。
鰇出门外左走,走了很久,来到了一个满身彩虹树的地方。何是彩虹树?此树看起来是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就像彩虹一样。不远处有一棵最大的彩虹树,壮实的黑色根露出土地,粗糙的白色树干,再往上是紫色的树叶跟紫色的果实……以此类推,此树一共有十种不同的果实。而且每一种不同颜色的果实就有几十个之多,可以看得出这棵树很古老,很庞大。至少和鰇比是如此的。想要吃上面的果实是不太现实的,这棵树看起来少说有上百米。而附近的树也只有那么一种紫色,连个果子都没有,鰇将这些树成为猊壕。轻轻叹了叹气,鰇继续往前走……却不料碰见了一只老虎,半米的长牙;一对羽翅;三条尾巴。在哪里左嗅右嗅,估计眼睛已经瞎了。
鰇紧紧握着骨刀,看着老虎越走越近,那老虎甚至俯下身子,像系续待发的弓箭,又似丛林里狡猾的狐狸,等待猎物把致命的后背露出来。
鰇很清楚,转身一逃必定一死,看着老虎在哪里一直嗅着。鰇反握着骨刀,往后倒着跑,跑到彩虹树下,往树上一插,猛地一划。透明的树脂从树上流了下来,而鰇做完这一切之后往树上一蹬,眼看着骨刀和手就能离开这棵树的时候。老虎比鰇快了一步,在鰇动的时候,老虎就已经扑过来了,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咬向鰇,而鰇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完整的从树这边退走。
老虎的长牙划伤了鰇的手臂,伤口很深,血流不止。鰇捂着伤口,一脸凝重。
鰇看着老虎在哪里扑来扑去,鰇知道,树的味道掩盖不了多久的,是时候,反击了。
鰇全身放松着,平和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老虎转过来的那一刻,鰇动了。鰇反握匕首,进来低下身子跑,越来越快,身子已经接近于地面,甚至离地面不过几厘米罢了。
鰇对着老虎的鼻子猛地一划,血慢慢的从鼻子里渗出来,显得狰狞恐怖。而鰇在划伤老虎的时候,被老虎一把拍飞了,撞到树上,腰被撞断了。
鰇吐出了一口血,看了看老虎,没想到最后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笔账,鰇和老虎谁都没有沾到好处。
鰇现在动不了,只能原封不动的看着老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鰇看到老虎突然转向一个方向,低吼着。
紧接着就是一声长啸,一只黑色的鸟盘旋这上方,这只鸟的体型和老虎的是差不多大。并且这只鸟浑身都是伤,但又盘旋在上面迟迟不愿走,很明显是急需要食物。而且这个鸟很小心,一开始先进行多次试探。
之后鸟飞到老虎后面的时候,鸟猛地俯冲下去,用他尖利的嘴戳老虎的菊花,得手了之后就收手,重新飞到天上继续盘旋,然后等到下一次机会到了之后,又实施刚才的手段。看的鰇是目瞪口呆,这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做鸟能做成这个鸟样,也是没谁了。鰇本来以为鸟赢定了的时候,老虎直接趴在地上不动了,对,不动了,任由鸟怎么戳菊花老虎都不动了。
鰇甚至都误以为老虎被活生生耗死了,鸟更是这样。放松了警惕,飞到了老虎头前。之后看到了鰇,鸟又被吓到飞回天上。这时,鰇看到了老虎耳朵还在动。知道鸟和老虎都狡诈的很,都没少坑猎物吧。
鸟看到鰇没动之后又小心的飞了回来,看了看鰇,又看了看远方,这个时候多耗一秒,危险就多一分。富贵险中求,就算鰇现在干掉它,它也认了。当鸟准备从头进食的时候,它的猎物又活了过来,猛地向前一咬,鸟闪避不及。被长牙刺穿了身体,鸟拼命挣扎,眼见挣扎没有用。鸟就用它尖锐的喙戳老虎的头。老虎也意识到了什么,也开始撕扯起鸟的身体。
鸟的喙刺穿了老虎的头,老虎咬着鸟的身体不放,鸟最终流血而死,鰇看着这个结果,再次傻眼了,似曾相识的结局,老虎和鸟谁也没有沾到好处。
鰇摇了摇头,看着这两个尸体,鰇把老虎称为飨魏,把鸟成为汹驿。以此纪念他们。
鰇刚刚取完名字的时候,天空又来了一只鸟,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汹驿,体型比汹驿至少大两倍。鸟稳稳的降落在不远处,扬起了不少沙石。
一个穿着奇怪的人从鸟身上跳了下来,这个人看着鰇,邹了下眉。随后问道:“它们是你干掉的?”
干掉?鰇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男子看着鰇,思考着什么。
“虽然有点菜,但是能找到活人也是不容易,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男子轻声说着
鰇很惊讶,看着男子:“你们?你还有别的人?怎么说,还有其他同胞?那你又是谁呢?加入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男子邹了邹眉:“你问题太多了,先回去吧,还能动吗?”
鰇摇了摇头,他可不想抛弃海澜。但是鰇脸色一白,又吐出一口血,之后就不省人事了。男子摇了摇头,背起鰇骑回鸟身上。待鸟把猎物抓了之后,起身飞往了遥远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