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
盛母看了静嘉一眼走了过去,谁告诉她我看上了那条灰色的领带,静嘉没在意,继续挑选起了东西。
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吸引起了静嘉的注意。
“取出这个给我看看。”
售货员快速地取出来,静嘉拿着领带想象着陈亦阳系起时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对着售货员轻声地说:“包起来。”说完,静嘉拿出卡来递给一旁的售货员,陈亦阳见快速上前递给售货员一张卡,道:“刷我的卡。”
“不行,这是我送给你的,自然要我付钱。”静嘉坚定的说。
“那这是最后一次,毕竟我的就是你的。”
静嘉点了点头,她将售货员递过来的卡交给陈亦阳,陈亦阳没有接,他说:“这张卡交给你,以后买什么东西用这张卡,你的钱就存起来自己用。”
“那这里面有多少钱?够养我吗?”
“未知数,至于够不够养你是我说了算,如果不够,我可以把自己卖给你,你用用会很满意。”
静嘉听着陈亦阳光明正大的调戏脸微红,一旁的售货员都不忍打扰他们,一直在旁边静静等候。
措不及防的狗粮让售货员晚上严重消化不良,她不能跑,只能忍着。
“去结账,结完后回家。”
静嘉点了点头,等结完账后静嘉同母亲走出了男装店。
盛母走了几步悄悄地望了眼刚才的男装店,静嘉看见了当做没看见,她继续的往前走去。
“静嘉,你带着静柔先走,我去下洗手间。”盛母突然叫住静嘉说。
静嘉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轻点头表示知道。
静嘉装模作样地往前走了几步,盛母见静嘉没有多想,她转身去了刚刚的那家店,静嘉余光看见母亲进了店,转过身来看了两眼,不用想都知道母亲又回去做什么,不过自己知道就好,拆穿多没意思。
盛母走进店里,对着售货员说:“麻烦把那条灰色的领带包起来。”
“好的。”
售货员动作很快将刚刚的领带包了起来,她看着带有白色loge的包装盒,不知道该将它放哪里,她将袋子拿了过来说:“袋子不用要。”说完就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放自己的包里急忙地走出了店里。
盛母到达商场停车场时静嘉已经等了几分钟了,看到盛母来了,揶揄地说:“妈,洗手间是不是要排队?”
盛母不知道静嘉在炸自己,想了想说:“不用排队。”
静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盛母有些心虚,她钻进车里坐好说:“走吧!回家。”
静嘉耸了耸肩坐进了车里,之后,陈亦阳开车回家。
路上,静嘉看着后坐的母亲,拿出手机给唐父发了一条短信。
“爸,晚上回家,静柔和亦阳都在,借口自想。”
静嘉发送成功后,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盛母,她期许晚上能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毕竟今天母亲的反应她看在眼里。
晚上,唐父听了女儿的话回了家,自从离婚后,他好久都没见到妻子了,几个月下来人消瘦了一圈。
盛母下楼见到唐清明的那一刻面无表情,唐清明站起来看着妻子,盛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唐父看着妻子转过身准备离开,他叫住盛碧说:“我听说亦阳来了,我就想过来看看。”
盛母轻嗯了一声说:“我知道,女儿男朋友来拜访作为父亲是应该来见见。”
唐父听完有些慌了,他不想让妻子认为自己过来只是因为这个目的,他提高声音对着她说:“你不知道。”
盛母听后有些生气了,她转过身来看着唐父说:“唐清明,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出轨,你背叛我们的誓言,你现在有什么权利来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别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今天你不是以静嘉父亲这个身份进门,你休想踏进这个门一步。”
唐父听完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悲伤地说:“你当真这么恨我?”
“你让我怎么能不恨,十年的时间里,我恨不得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盛母说完就上了楼,陈亦阳看着唐父轻微的叹了口气,静嘉在楼上看着也感到头疼,如果今天换成自己,恐怕也会像母亲一样声嘶力竭不能原谅。
静嘉看着母亲进了房间,她没有敲门进去安慰她,静嘉想多给她一点时间,十年她都熬了过来,苦苦等着唐父回心转意,而如今她主动放弃这一段不再属于自己的感情给自己一条宽阔的路,唐父却又想着挽留,这十年里的苦楚静嘉看得明明白白,就算母亲原谅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
陈亦阳抬头看了眼楼上的静嘉,上楼把她带了下来。
花园里。
静嘉和陈亦阳坐在吊床上,她把头靠在他的头上说:“亦阳,我是不是做错了,妈既然选择放弃了,我是不是不应该撮合他们了?
陈亦阳摸了摸静嘉的头说:“傻瓜,你没有错,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自然能比他们看得更清楚,所以你是对的。”
“真的吗?”
“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
“没有,亦阳,我只是很开心有一个人能够懂我,你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样永恒,你对我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陈亦阳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说:“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我不要我是你一辈子最爱的人,我要我是你一辈子唯一的爱过的人,。”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唯一爱过的人,能陪我走到最后的人。”
盛母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的花园,她抬头看着高悬的月亮,不知不觉月亮藏在云层中去了,星星多了几颗,月光却越来越淡,楼下花园里像撒下了一层霜,盛母由暮夏进入了寒冬。
盛母看后潸然泪下,明明已经过了那种多愁善感的年纪,却还是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你不知道。”她回想着唐父的话。
盛母擦了擦眼泪,她好想回答他:“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还爱,可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从心里讨厌起了你,我逼着自己恨你,我把对你的怨气发泄在静柔的身上,我让静嘉替我担心,这一切就算我知道又起什么作用呢?还不如洒脱的放手,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两个人从此毫无交集。”
盛母有些累了,她从窗前走到床边用尽了力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她不想再想着这些沉重的事情,不思量,时间久了自然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