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笑话落幕

  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永远等着你。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
  放完灯后,顾安带着心安沿河走,一路两个人没有开口讲话,气氛却很和谐。
  深夜,唐父应酬完叫司机送回公寓,在楼底看了一会儿又叫司机送回家,打开车门站在门口看着明亮的卧室,抬脚走了进去。
  唐父看着妻子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坐在床上看着外面,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才进去,盛母看着大半年没有回家的丈夫踏进了家门,坐在原地愣愣地望着。
  唐父脱下身上的西装给她披在肩上,西装上的热度传到她的身上,唐母站起来看着林父,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
  唐父不知道该说什么,慢慢地转身准备离开。
  盛母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看着唐父的背影说:“要走吗?”
  唐父没有转过身来,盛母取下身上的衣服放在床上说:“你还是要离婚吗?”
  “我……答应你。”
  唐父转过身来瞪大眼睛看着盛母,心中有口气想要吐出来,沉重的感觉让移动步伐都很艰难。
  “唐清明,我现在放你走,十年了,恐怕我等不了你回心转意了,我盛碧这一生为了你付出所有,到头来空欢喜一场,我问你,你爱李娜吗?爱不爱?”
  唐父看着妻子眼角的泪水,慢慢地走过去说:“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用什么来和我谈原谅?”
  盛母用手擦了脸上的泪水突然大声说:“你到底爱不爱李娜?”
  “一个爱字难道很难说出口吗?让我死心吧!”
  唐父痛苦地闭上双眼忍住眼泪的泪水,抬头书:“不爱。”
  盛母一瞬间安静下来,看着身前的他鄙夷地笑了笑说:“不爱吗?真的不爱吗?”
  盛母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说:“还是离婚吧!你走吧!”
  唐父慌了,从背后抱住盛母说:“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不离婚。”
  “给了你十年时间,无数个机会,你却用了十年的时间看我演一场笑话,该结束了。”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唐清明,你和另外的女人有过孩子,这是事实。”
  唐父后退了一步,盛母转过身来看着他,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说:“下周星期一,民政局门口见,你若是不来,我会提起诉讼离婚。”
  “非要如此吗?”
  “唐清明,是你逼着我走到今天,何谈如此?”
  “你想要什么?”
  “把公司留给静嘉,我住的这套房子留给我,其余我都不要。”
  唐父点了点头,低头说:“早点休息。”
  他心灰意冷地走出房间,强忍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盛母站在窗前看着楼底下的背影,把窗户重重地关上,坐在地上说:“清明,走散了不是找回来就好了,有了裂缝野草会疯狂生长,有一天,裂缝处会长出大树,石板因此而碎,你让我怎么轻易原谅你?”
  唐父坐在车里望着窗户说:“盛碧,我该放你走吗?”
  十点多后,顾安才和心安慢慢地走回民宿,依依不舍地送她到门口,索要了一个晚安吻才放她进房间。
  翌日。
  静嘉在陈亦阳的怀抱里醒来,她看着他孩子般的睡颜,用手摸着他的脸。
  “摸够了吗?”
  静嘉听到陈亦阳的声音马上收回手来说:“你醒了?”
  他亲吻了静嘉的额头,看着她说:“你醒了我就醒了?”
  静嘉看着他眼底的血丝,有些心痛说:“我去买早餐,你再睡一会儿。”
  他拉住静嘉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道:“时间还早,不如我们……”
  “不行,静柔等会……”
  “静柔是小孩子,只要不叫她起床她会睡到十点。”
  陈亦阳说完低头就是一记深吻,等放开静嘉的时候她已经动情,静嘉抱着陈亦阳的腰回应着他,他低头看着身下的静嘉,之后她皱了眉头,随后呼吸加快,静嘉为了撑住身子,双手攀住他的双肩,渐渐的迷失在起伏的海浪里。
  陈亦阳抱着睡着的静嘉去了浴室,冲洗后把她放在床上,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起床穿好衣服,而静嘉则累到不想动。
  陈亦阳出门买了早餐回来,叫醒静柔,静柔吃完后回房间画画,陈亦阳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看着菜谱。
  他做好午饭见静嘉还没醒,倒了一杯牛奶去了卧室。
  “静嘉,喝了牛奶再睡。”
  静嘉迷迷糊糊地喝了牛奶又继续睡了起来,陈亦阳看着她嘴角的白圈,笑着用大拇指给她擦干净才出去。
  他刚和静柔坐在桌子上,门铃就响了起来。
  静柔小跑过去开门,看着门外的人高兴地叫了一声“爸爸”。
  唐父点了点头,一把抱着女儿往屋里走,进去看着餐桌旁的陈亦阳恍了恍神。
  陈亦阳主动过去打了招呼。
  “叔叔,你好。我是陈亦阳。”
  唐父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陈先生,静嘉呢?”
  “她在睡觉。”
  唐父把女儿放在沙发上,道:“请问你和静嘉是什么关系?”
  “正如叔叔所想一般。”
  唐父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说:“你们还没有吃饭?”
  陈亦阳点了点头,看着唐父说:“要是叔叔不介意,可以再用一点。”
  唐父没有说话,静柔看着父亲,拉住他的手说:“爸爸,陪静柔吃饭,亦阳哥哥做的饭菜比上次好多了。”
  陈亦阳去厨房里拿出了一副碗筷出来摆在唐父面前。
  他对唐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唐父没有拘束,拿着筷子吃起了菜。
  “陈先生,不知是哪里人?”
  “澳洲,母亲是中国人。”
  “在何处高就?”
  陈亦阳笑了笑回答:“叔叔客气了,何谈高就,目前在上海工作。”
  唐父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说话,吃完饭后,他带着静柔在客厅里看电视,陈亦阳收拾完后也坐在客厅里。
  陈亦阳给静柔打了一个手势,静柔看着他和唐父说:“爸爸,静柔有画没有画完,先回房间了。”
  唐父摸着静柔的头发嗯了一声,静柔很快去了房间关好门。
  “叔叔,初次见面,大有不敬之处,还请谅解。”
  唐父笑了笑,道:“陈先生,想说什么就直说。”
  “我大概能猜出来静嘉目前的情况,虽然她没有对我讲过,希望叔叔能够处理好。”
  短短几句话让唐父心中的愧疚升了起来,看着陈亦阳说:“现在,我会尽力去弥补。”
  “好,这是叔叔的承诺,希望能够做到。”
  唐父想起昨晚妻子提出的离婚,头往后仰着痛苦得阖上眼睛说:“我先走了。”
  唐父刚站起来,陈亦阳站起来说:“如果你能留下来和静嘉吃晚饭,我想她醒来一定很高兴。”
  唐父看着他想了想又坐了下来,望了眼紧闭的房门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