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凡心初定

  女娲:“正是,我来是为共宫与玄鸟求情的,请玄黎你开恩,看在我的脸上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吧!”
  玄黎:“妇人之仁不可取,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既不珍惜,就需杀一儆百,你不必替他求情。”
  女娲:“这次神州之祸,你我皆有守护不力之责,如果你定要杀他们,那就连我一并处罚吧!”
  玄黎:“娲皇你……罢了,既然你已开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废了玄鸟的千年道行打回原形,把共宫贬为凡人与三苗、鲧和驩兜一同降为四罪奴隶。”
  此时,共宫与玄鸟也不敢再多言语,众神把他们拉下去,纷纷告退了。现场只剩女娲迟迟不肯离去。
  玄黎:“娲皇,你还有事吗?”
  女娲:“确实有事商谈。”
  玄黎:“明白了,你随我来吧!”
  他们徐徐来到玄黎宫,玄黎:“这次是我疏忽让女娲你伤得这重,便让我用神力替你护住神脉吧!”
  说完便一掌打在女娲后背上,
  玄黎一脸愁容。
  女娲叹了口气:“劫数啊,玄黎,看在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实话说吧,我的情况有多坏?”
  玄黎:“还不至于像盘古那样消散于天地间,何不找伏羲帮忙?”
  女娲:“不是我不愿见祂,只是连你都没有办法了,祂又能怎样?况且在祂眼里,我们早已经是堕落之神,污秽不堪了。”
  玄黎:“想不到你们夫妻竟已至此,我身为创造与再生之神,绝不容许好友再像盘古一样消失在我眼前,目前我能做的只能把你的神力和灵识封印在女娲庙的神像里,让它们不至于溃散,待我想出方法再还你自由身吧!”
  女娲:“那就有劳好友了。”
  玄黎:“那好,只剩最后一步了,集中精力,千万不要分神。”
  正当女娲灵识出窍时,玄黎却见惊诧一幕,女娲手悬一个小光球,一掌把光球打进玄黎左胸,玄黎顿时第一次感觉到痛不欲生的的滋味,他捂住左胸,定了定神,目露凶光,他大喊:“女娲,你究竟想干什么?”
  女娲:“玄黎,对不起了,我打进你左胸的那个光球其实就是一颗凡心,它是由我在人间收集到的喜怒哀乐贪贪嗔痴慢疑所荟萃而成。”
  玄黎:“你竟然将如此污秽的东西打进我体内,你实在太过分了,我如此待你,你为何还要害我?难得真如伏羲所言,你被人族堕落了?”
  女娲:“天地可鉴,我绝无害好友之意,只是现如今,我基本形同废神,往后只能留在女娲庙,再也无法肩负守护神州百姓之职,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会一直留在人间守护神州,但我知道你只是为了信守和盘古的承诺而并非出自你的真实意愿,你一直高高在上,何尝真的在乎过这些?你与伏羲并无二样,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这颗心其实并不会带给你实际的伤害,他只会让你体会到人族的情感与痛苦,也许这样才能让你真正担负起你的天职,此举实属无奈,我没得选择,我不求你原谅,只是希望你有空还可以到女娲庙与我叙旧,我永远都当你是我的好友,言尽于此,望你好生思量。”
  说完,女娲的神识便飘去女娲庙躯体化为点点的彩色磷光飘散在空气中。
  玄黎捂住左胸依旧觉得疼痛不已,“不行,我一定要把此物从体内取出。”
  打定主意后,玄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心想用内力把凡心逼出来,此时玄黎像是被圣光重重包围,袅袅白烟缓缓升起,却见玄黎痛苦不堪“啊”的一声,口吐大量鲜血。
  “啊,好痛啊!可恶,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这样都逼不出来。”玄黎稍作休息,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忍着锥心之痛咬着牙将手缓缓地插入左胸,但那颗凡心却好像他融为一体,每次他用力想把它挖出来,凡心都会反扑,令到他更加疼痛。
  几次三番后,疼痛最终迫使玄黎还是决定放弃了取心,这种痛彻心扉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刺激了他,眼泪第一次从他眼里慢慢流出来,化为了晶莹剔透的绿色宝石,他将这些视为耻辱的绿色宝石从玄黎山上抛向神州各地。
  “女娲,你实在太狠毒了,为逼我就范竟然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什么天职天命,就算是,我玄黎也能逆天改命。”
  炎黄帝部落内,黄帝正在酣睡中,慢慢吃好像进入了一个白茫茫的奇异梦境,梦境里有个黑发长者背影,黄帝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黑发长者:“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了,未来会有一个叫刑天的半神会来杀你,是因为你打败了神农氏炎帝,归根到底他就是想觊觎你现在的首领帝位,神州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和平,我绝不容许任何天地人三界搞任何的破坏,人族寻常武器可杀不了他,我会赐予你一件神族武器,以后的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黄帝还想继续追问,却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回到现实中,手里还有一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武器。他赶紧聚集部落那些见多识广的人来为他解梦,他的儿子姬玄嚣对他说:“父亲,怎么说天降神器也算吉兆,想必这口神器必定会保佑父亲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请父亲不必多虑,只是这神器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不知该如何称呼,还是请父亲赐名。”
  黄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儿说得极是,此物既然赠予于我,我就把它叫做轩辕剑吧!吩咐部落的兵器制造者,叫他们按照这剑的尺寸形状大量打造,以用来抵御外敌。”
  姬玄嚣:“父亲请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你还记得梦见有出现了什么东西吗?”
  黄帝:“我还记得那名神者身上衣服有两条一模一样的神兽,它头上有鹿角,身体就像蛇,爪子就像鹰爪,遍体都是鳞片,眼睛又圆又大,怒目而睁。”
  姬玄嚣:“我曾听英招提及过此等描述的神兽,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上古神兽之首名唤为龙,当初蚩尤就以圣牛圣鸟为图腾乞求庇护,如今我们已平定神州中原,何不把炎黄部落的图腾从以前各个部落的熊、罴、貔、貅、貙、虎图腾全改为龙,有了神龙庇佑,想必我们炎黄子孙定能千秋万载,百姓个个都能安居乐业。”
  黄帝:“如此甚好,就按我儿玄嚣所说的去做。”
  没过多久果然如黑发神者所言,刑天不服黄帝,要和他争神位,在常羊山被黄帝的轩辕剑砍下头颅,但他居然还不死,用双乳作为眼睛,肚脐作为嘴,舞动戚和干继续厮杀,黄帝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用剑劈开常羊山,把刑天镇压在里面。
  高睿越听越不耐烦,“我要知道的是十二年前天火焚城的真相。”
  玄黎:“别急,故事快要讲到那里了。”
  十二年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黎已经学会和凡心和平共处了。
  有天祂发现玄黎山脚下有只晕倒的狐狸奄奄一息,祂本来不想理会,可是心理总是觉得不舒服。
  “唉,为什么自从有了这颗心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心软,还真不像以前我。”
  说完,祂就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白狐带回了玄黎宫。
  在玄黎的悉心照料照顾下,小狐狸终于醒了,它很爱粘着玄黎,一点也没有离开玄黎山的意思,玄黎也很喜欢这只可爱的小狐狸,但祂很清楚这只小狐狸决不能久留在祂的玄黎宫,因为祂座下的护法神兽青龙和白龙是绝不能容忍别的兽类留在玄黎山方言百里,这些天如果不是有玄黎护着,估计小狐狸早就没了。
  玄黎:“小狐狸,你以前是住在哪里?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回家去呢?”
  小狐狸委屈巴巴地说:“奴家原本住在幽都山,后被女娲娘娘安排住在青丘,因为修行浅经常被同族欺凌,幸得女娲娘娘庇佑才能在继续修行,后来女娲娘娘因为要养伤只能暂住女娲庙,青丘也因人杰地灵也被其它兽族所侵,我也只能随娘娘随住在女娲庙,可是女娲庙信徒太多,吓坏我了。娘娘只安排我来找你,说你会照顾我的,我千里迢迢赶来玄黎山,谁知方言百里都没有动物可吃,我只能吃些蘑菇之类的植物,要没有你的神力加持我都快要饿死了。”
  玄黎:“原来你就是当年的九尾蓬狐,我的护法神兽是不容许这里附近有任何的兽类,不过你可以找一个离这里百里之外的地方落脚修行,只要你修行的日子有功,就不需要再吃人间食物,但在此之前,你可以学会开垦种植五谷杂粮用于充饥,如果再有其它神族或是兽族来欺负你,你就报上我的名号说你是我的宠物,保证你从此不再受欺凌。”
  小狐狸:“你的护法神兽和我们是同族吗?”
  玄黎:“不,它们是由我的两道魂再加上天之气地之灵日之芒幻化而成的神兽,它们不仅拥有我的神力,而且还凶悍无比,记得以后不要再来此地了。我送你这个紫金铃,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就拼命摇这个铃铛,我会尽快赶过来的。”说完就递给小狐狸一个铃铛。
  小狐狸接过铃铛:“那我离开后,你有空记得过来看我。”说完,小白狐依依不舍,两步一回首三步一回头,慢慢地离开了玄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