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妖兽吗?人类吗?
一次次的疲惫抽打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意识，程锋感到一个温柔的身影在向自己招手，如果错过，就要承受这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一旦停下也许再也不会醒来。程锋已经没有了双腿的知觉，但那又如何？
我还在走着，我就不信永远没有尽头。程锋想在黑暗中找到出口。
黑夜渐渐退去，一缕微弱的阳光照在洞口，也照在了白熊的脸上。它立刻惊醒，害怕的望着程锋，检查他是否还有呼吸。
我竟然昏倒了，万一出现什么事怎么办？白熊感到深深的自责。
还好，虽然没醒来，但呼吸还在，望着程锋，白熊不敢再犯一样的错了。它不停在洞口中走动，防止自己昏睡过去。
光照在了程锋的身上，在意识中程锋终于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亮光。
没有丝毫犹豫，害怕那光会消失，程锋僵硬的四肢渐渐加快速度，奔向那唯一的希望。
听到了鸟的鸣叫，听到了身边咚咚的回响，也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乐章。程锋第一次感觉活着是那么的近，那么的真实，也那么的温暖。
慢慢睁开了眼，程锋一眼就看到白熊整张脸都要贴在自己头上了。不由有些惊讶和感动。
虽然脑子很乱很晕，但程锋知道熊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因为他看见了熊眼中的担心和见自己醒来的惊喜。
慢慢的支撑着起身，看着白熊的双眼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说了一声“谢谢你”。
白熊在看见程锋醒来的一瞬间就再也坚持不住了，也没听清程锋的话就晕倒在地。
程锋慌张的爬到熊的身边，试了试鼻息，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昏迷过去，看着白熊疲惫不堪的样子，程锋心中很是感动。
第一次，程锋伸出手抚摸着阿熊的头，轻轻的滑过耳朵，生怕惊醒它，动作是那么温柔，满眼的笑意在视线落在熊手腕上时凝固了。
那是怎样的伤口？一次次的结疤，一次次的受伤，手腕已经被伤的满是一片光秃秃的血痂，有的长出了嫩肉，有的还在流血。
但这些是为什么？明明昏倒前都没有的。下一刻的程锋忽然意识到什么，双手用力抹着嘴，在看到双手的刹那，手上满是鲜血和已经凝固的血块。
他明白了，这是白熊自己咬伤的，为的是给自己保持体温。
那一刻，程锋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的滑落，滴在满是鲜血的手上。
程锋突然间想到了很多，心不由地狠狠地战栗着。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熟悉的人；亲近的人；偶然遇到的人。
他们有善有恶，但让人迷惑的是，在不了解时，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真面目。
就像自己以前所谓的朋友，知己。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又在哪里？所谓的牵绊比纸还薄。还有背叛自己的朋友，还有那个吴永，没有经历过劫难，怎么辨认一个人？程锋满心的疲惫，他经历过这些，但对真正的温情却更加的珍惜和期盼。
妖兽相比人来说，要简单，单纯许多，那种毫无掩饰的温暖，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更让人珍惜。
看着地上的阿熊，程锋泪眼模糊，嘴角露出久违的欢喜。
妖兽吗？人吗？为何这样称呼？人真的比动物有情感吗？程锋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呵呵，也许是人太有情感了！
当动物有了人一般的情感，在它们眼中，人又何尝不是动物？人类称它们为妖兽何尝不是自作聪明？我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做？程锋看着双手满脸的讽刺，渐渐地低声笑了起来，但泪水从未停止落下。
仰头强止住泪水，但心中的酸苦的泛滥又怎么止得住。慢慢站直了身子，程锋喃喃道“从今以后，阿熊你是我一生的朋友，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说完程锋走出洞口，看着刚刚亮的天空，像是想起了什么。
用树枝挡住了洞口，程锋出去寻找药草和做陷阱捕猎，他要给阿熊好好补补身子。
这次出去又给程锋一个惊喜，他发现自己比之前更强了。
程锋已经可以轻松蹦4米高了，力量也大了很多，这让程锋有些不敢置信。
些跃跃欲试，程锋对着旁边的巨树就是一顿猛锤，打的树干都在不停颤动。
这可不是在地球上的树，这树的直径至少2米，但就是这样，程锋手一点事情都没有，虽然有点痛有些微微发红，但那不算什么。
兴奋的程锋立刻知道了这次最大的提升不是力量和速度，是肉身的强度提升了很多。自己很可能因祸得福在极度的阴冷中炼除了身体中的杂质。
想到这，程锋想试试自己的极限力量和身体对攻击忍耐的限度。走到一片有着大大小小石块的地方，程锋从小到大一个个试举。
最终在抱一个600多斤的巨石时再也坚持不住，接着开始用力锤击石块，根据作用力相互的原理，程锋想知道多大的力量会使自己的手承受不住，最终在打动一块300多斤的石块时，程锋捂着手蹲在地上，差点都叫了出来。
双手红肿着，程锋咧着嘴揉着手，往陷阱走去。
但知道了自己力量和肉身的极限，让程锋内心有些兴奋和期待。
走到陷阱旁，有一个惊喜袭来，让程锋感觉猝不及防。
竟然捕获了野生山羊，程锋咧着嘴满载而归。
烈火烤得肉噼啪乱响，油脂滴在火堆里的滋滋声，程锋撒了些孜然和茴香在烤羊上，香气立刻飘荡在空气中，诱人的香气钻入白熊的鼻子中，这吃货立刻就耸动着鼻子睁开了眼。
“都下午了，过来吃烤肉，这次让你吃个饱，这是感谢你又救了我一命，不用客气，这里都是你的”程锋看见熊醒了，立刻满脸宠溺的微笑。
看的白熊都有些浑身发毛，但美食的诱惑还是吸引了它全部的注意，忙不迭的一斜一拐的靠近，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满足的躺在地上，程锋看着这傍晚的森林，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昏倒之前是不是太阳刚下山，直到早上有阳光才醒来？那我为什么昏倒？”
白熊翻着身，好不容易坐了起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不停比划着，又不停指着蛇的脑袋。
程锋只能猜测“你是说我吃了蛇头里的什么东西？”
熊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情况？吃蛇脑那么恐怖的吗？也没见别人吃蛇会出现这种情况啊！难道不是蛇脑？“难不成是中的妖丹？”说完程锋自己都笑了，但看到熊不住的点头时，他愣住了。
难道是真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存在？程锋感到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同时对回家也更加迷茫了，到底哪里才是回家的路啊？即使天空依然明亮，但程锋感到了像昨晚一样的黑暗笼罩着自己，永远找不到方向。
“好吧，就算这是真的，这蛇有妖丹，阿熊你是不是也有？”
白熊点了点头。
没做深究，因为程锋意识到一个事情，昨晚的事情会不会继续发生？于是对白熊说出了想法。
熊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回可让程锋坐不住了。
再来一次，自己可没有把握坚持住啊，而且自己也不想再伤害阿熊了。皱着眉头，程锋想尽一切办法保持自己体温，因为就算自己意识没消散，身体坚持不住还是会死。
他在洞穴中升起一堆火，告诉白熊在火变小时往里扔树枝。然后跑到蛇尸体旁，将蛇皮剥下来盖在了洞口，只在蛇皮上开了几个换气孔，这已经是程锋现在能做到的最好的保暖措施了。
夜幕慢慢降临，程锋紧张的握住双拳，他不知道这次还不会像上次一样，他没有把握。
最后一丝阳光消失，终于腹部一阵剧痛，程锋忍耐不住还是昏迷过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程锋的保暖措施做得好，这次没有那么难熬，在太阳还没升起程锋就醒了过来，虽然仍旧很冷，但已经比昨日好上太多，一人一熊就这样围坐在火堆旁等着天明。
程锋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知道了来龙去脉，程锋猜测是阳光对妖丹有压制作用，而且人吃妖丹有生命危险，至少是自己这么弱的人有危险。
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妖丹会增加人体的肉身强度！
低头想了很久，程锋回忆这几次战斗，不是用牙咬，就是用头撞，这样下去自己不玩残废了？而且这样战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问白熊有没有看过什么比较锋利的东西。
白熊想了一会，点点头，往山洞深处走去。
程锋这才知道这是白熊平常时的住所啊！
走到洞穴深处，程锋虽然来过一次，但上次没有仔细看，这次看到了洞穴的样子不由惊讶。
这里只有一块大石板，有些干枯的草堆，其他地方干干净净，没有程锋想象中那遍地动物骷髅的场景，相反有些香甜的味道。
程锋很是诧异，难道这熊平时不吃生肉的？还真是活久见啊！不对，也有可能这熊有洁癖，平常都有清理。嗯，这样合理很多。算了还是以后问问吧。程锋的心里活动要是让熊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鄙视。
走到石板后，眼前的景象又是让程锋大吃一惊，不由感到这熊也太奇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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