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无情铁手成

  第八章:
  “我乃墨竹寨之主,尔等在吾之境打斗为何?”
  孟朗只见得魔教少主一掌打在紫袍头上,紫袍长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孟朗早已摘下面具,俯视着众人,看着散发着杀意的两个魔教护法,心中思绪万千。
  “道友,是在下突兀了。”
  “嗯。”孟朗轻声回应,示意让手下将凌云阁少主的尸体交给他们,魔教少主留下一枚传说中的乾元换骨丹,说了声抱歉,问了名号后带着手下离去。
  无边的黑夜,永远是一些人的家。
  深夜,孟朗默默运行着功法,虽然《无上法》的心法运转起来,有丝毫的效果让经脉通畅,但耗费许多时间去通畅那么一丝经脉,再次动用功法便是淤积更甚,很显然这是得不偿失的。早在之前执念产生,孟朗已是达到了三昧境界,早已明了自己为何而战!为了王这武林,为了那缥缈的复仇梦,更是为了留名于世,而不是死去万事空。
  几日过后,初阳拉出一个身影出现在第一峰之下,看着些许乱涂乱刻、大声喧哗的民众,不禁蹙眉,暗暗道:“钟鸣鼎食之家的距离就是这样拉开的。”
  孟朗整理了一下发饰,以表对第一峰深厚的文化意韵的尊重。漫步而上,孟朗几次想坐下休息,但却不能做到,只因路途所修的凉亭不是破败不堪就是污迹遍布。作为钟鸣鼎食之家的子弟,怎可屈尊而就?于是乎,孟朗手持黄金权杖,踏着些许破碎的阶梯走上了山峰,弱阳正值无光,冷风不断地吹过,所望之处尽是银装素裹,寒气逼人,显得分外幽冷。
  日上三竿,孟朗的貂皮大衣早已尽是雪花,一头青丝也是早已化作霜,但入鬓的剑眸始终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终于,孟朗还是不自觉地喃喃低语道:“莫非,真的是我错了?”
  半晌,孟朗才回过神来,右手举至胸前,握拳道:“唔,吾心永固!”
  ……
  夕阳西斜,无边的冰雪世界在这余辉的映衬下,猩红地可怕,显得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怪异、那么的不正常。
  突地,一个身影踏着暮雪而来,一双眸子惊艳动人,带着一股出尘却融于红尘的气质,宛若红尘之仙,令人神往。
  “你来了。”
  “嗯,我来了。”
  “你终于还是来了。”
  “是的,我终于还是来了。”
  孟朗看着那殷红而苍白的脸颊,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砸了咂嘴,却没有说什么,只因此时无声胜有声。杨凤也是没有多说什么,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带着孟朗走向了满山的积雪,趟出了一条路。
  金乌坠,玉兔升。不知走了多久,杨凤带着孟朗走到了一个山谷,毫无人烟之境却有着一个破小屋。此刻,大雾扑了上来,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小道。杨凤急呵道:“就是现在!”
  说罢,二人迅速前进到了小道尽头,只见得一座雪山出现在二人面前,杨凤按着地图走,带领孟朗走进了一个石洞之中,石洞幽黑、深不见底,散发着阵阵寒意。孟朗一咬牙,将黄金权杖作探棍,缓慢地向里推进。
  杨凤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就地盘坐,在此接应。
  孟朗不知行进了多久,到处是黑蒙蒙,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孟朗厚重的喘息声。突地,孟朗只感到黄金权杖一空,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只见得几缕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这方天地。孟朗拿起墙壁上的夜明珠,走向了角落的那扇石门。只见得石门中间有一个孔,孟朗叹了口气。就此盘坐了几个时辰,喃喃道:“难道老天就这么恨我?”
  不一会,各种思想涌入孟朗的脑海,一时间孟朗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墨竹寨,魔教,魔主!
  “呵!”
  孟朗拿起黄金权杖,对着石门之孔捅了进去,尽是分毫不差。只听得几声巨响,石门缓缓地打了开来,里面有着成百上千的夜明珠,让此地宛如白昼。孟朗刚进去,只见得高台之上一个伟岸的身影站在上方,一只手抱腰,一只手无力地下垂,宛若泥塑。孟朗定睛一看,竟是一具骷髅,上面尽是尘埃,整个密室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令人难以忍受。
  孟朗转了下头,叹了口气道:“想必这就是上一位魔主吧,横推世间高手,无敌于世,享尽世间绚烂,不料却陨落在此处,为人所不知,实在是可悲、可叹。”
  “不过,这或许亦是万幸吧。”
  孟朗走上前去,突地四周竟是落下石柱,将孟朗围住,石柱上似乎记载着某种功法,孟朗心中一喜,便是开始学习,不过一个时辰,孟朗的绝世天资已将此大概掠过,已是有所小成。
  突地,一块人头大的石块飞了进来,袭向了孟朗,孟朗想要躲避却未果,双腿、腰部皆是无法使劲,唯有一双手仍有劲。孟朗还未适应情况,此石块已经砸向了孟朗的手臂,竟将孟朗的手臂砸得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孟朗眸子一凝,又是几块大石头飞了出来,孟朗运起石柱上的招式,体内真气怪异地流动,孟朗左手划出一个无规则的轨迹,直接将一块石块打成灰飞,但其余几块砸在了孟朗右臂,痛得孟朗直流冷汗。
  还未等孟朗喘口气,又是几块大石头飞了过来,个个有着三昧级强者全力一击的劲道,孟朗在经历几百次地撞击后,已是将这套功法练透。一时间,九根石柱突然都砸了个过来,个个一丈宽,数丈高,孟朗一咬牙,大喝道:“无情铁手!”
  一刹那,孟朗的左手舞动,如同一个舞者表演艺术,个个石柱碎裂,继而露出里面的铁柱,孟朗气势正盛,没有停下,也不敢停下,铁手舞动,打得铁柱乒乓作响,最终,孟朗的左手血肉模糊,铁柱被打得小了许多倍,最终,皆被孟朗打碎,掉了一地的残物。
  孟朗突地狂笑起来,仰天长啸,癫狂地呵道:“无情铁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