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救命要紧!

  “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唐五福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还是一旁正搀扶起唐宁的唐夫人抬起头来,开口询问,通红的眼眶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刘德皱着眉头,冲着唐五福喊道,甚至都来不及隐藏真音,那苍老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只稚嫩的男孩声音,“唐五福,听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出去!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入内,我要在此为唐老爷续命!”
  “好,好先生,谢谢您,谢谢您!”
  唐五福再次在刘德的面前跪下,着实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在唐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即将依旧没有苏醒的唐宁拉了起来。
  “把他留下!”刘德伸手拦住,“你小子没轻没重,我怕小宁死在你的手上!”
  “这小子”
  “唐宁年纪尚轻,手无缚鸡之力,你当真认为他对唐老爷下杀手不成!?况且我还有话要问他,快出去!别耽误时间!”刘德瞬间皱起眉头,不经意间整个人的气质从之前的苍老虚弱变为凌厉,魂力无风自起,唐五福只觉得汗毛倒竖,甚至不敢出声,忙不迭地立即退出房间,带上门,静静地侯在门外。
  刘德见屋内无人,这才深吸口气,无比凝重地看向唐老爷,后者面色苍白,嘴角泛起些许血迹,胸脯已经看不出起伏,若非是刘德用辨神之目看不到唐老爷的魂魄,根本不会想到面前之人还活着。
  他来不及耽搁,急忙唤出魂叟,心念问道:”魂叟,快,十万火急,有没有办法?“
  “怎么你去哪哪死人啊?”魂叟虽然嘴上嘲讽了一句,但眼睛自从现身,就始终落在唐老爷的身上,当即诧异道,“他不是”
  “这都是后话,救命要紧!”刘德催促道。
  魂叟没再多说什么,他也知道此刻时间就是生命,身形来至在唐老爷的旁边,低下脑袋查看了一下伤势,紧接着冲刘德吩咐道:“时间紧迫,我直接告诉你位置,你将玄力渡入其中,记住,不可太强,还有,用你体内的木属性玄力!”
  刘德急忙应允,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之上一道青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魂叟点点头,手在唐老爷胸前一划,顿时在伤口周围,亮起了九个灰色光点。
  刘德深吸口气,右手快如闪电,点指在魂叟所指的位置,他与魂叟配合已久,自然知道后者所说的“不可太强”究竟是怎样一种程度。
  果然,魂叟的办法当即奏效,唐老爷猎刀之下的伤口瞬间止住,不再往外流。
  刘德见状一喜,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急切地看向魂叟,说道:“之后呢?要不要将刀拔出来?”
  魂叟摇摇头:“人命关天,着急不得。小魂淡我问你,寿天决的运转之法你还记不记得?“
  “记到是记得,不过”刘德一下子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大变,“这唐老爷的伤势,这么严重么?”
  “气血亏损的太厉害,你身上没有灵丹妙药,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用灵气去补充气血,而且”魂叟说到一半,欲言又止,“你先流转几次试试看!”
  刘德不疑有他,深吸口气,调动起魂力,同时一指点在唐老爷的眉心,魂力使然,很快渡入后者的身躯之内,开始逐渐接触经脉血肉。
  几息过后,刘德突然一愣,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魂叟:“这,怎么会这样!?”
  “先救人!”
  魂叟冲他摇摇头,魂叟尽管一脸的惊诧,但还是没有声张,在快速清楚唐老爷伤势之后,开始运转寿天决,他心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一条人命,所以更加不敢出现任何差错,但所幸此时的他,比医治自己爹娘时候有强大许多,唐老爷并没有经脉紊乱之状,速度倒是没有减缓,反而比之前快上了几分。
  插在唐老爷胸口的这把猎刀是宽刃刀,豁口很大,但刀尖并不锋利,所以刀身进入胸膛并不深,可却正好卡在了两根肋骨之间,不仅是血肉之伤,连骨骼也有些错位。
  刘德庆幸刚刚没有贸然拔刀,可倘若想要治疗伤势,又必须将刀拔出,为此,他刻意用寿天决在刀身附近多引了些灵气,
  前前后后,刘德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在唐老爷的体内运转了整整四个周天,用寿天决略微补充了下唐老爷的气血后,这才在魂叟的许可之下,暂时收了功。
  “你现在可以将刀拔出了。记住,轻且快,而且要用玄力封住心脉,我会为你把关,但是切忌分神,这下要是坏了,就是诸天神佛来了,一样救不了人!”
  魂叟前所未有的严肃,刘德点点头,左手抚住唐老爷心房,右手握住刀把,手接触到刀的一瞬间,他突然疑惑地“恩”了一声,但他心知轻重,按捺住突如其来的疑问,运起魂力,稳住了自己右手的肌肉。
  他浑身上下一动不动,甚至连颤都不颤一下。
  紧接着,刘德气沉丹田,手中使出太极拳的柔劲,猎刀周围的血肉被震动了一丝,肉眼难辨,可也只是这细可入微的手法,便直接卸去了刀身两边的肋骨对其的约束之力。
  他缓缓吐出口气,闷哼一声,同时右手猛地一用力,猎刀瞬间从身体里拔出,饶是刘德已做了不少准备,伤口之处依旧是一股紫红色鲜血喷出。
  刘德瞬间皱起眉头,还未等有所举措,一旁的魂叟伸手一点,玄之又玄地用魂力封住了伤口,刘德松了口气,随手将刀扔在了地上,双手盖住了伤口,几息过后,总算是封住了鲜血。
  他抬起头看向唐老爷的面庞,后者依旧面无血色,但此刻总算是有了一丝一毫的呼吸之感,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和松懈。
  他转过头看向魂叟:“怎么会这样?”
  “恩魂叟的脸色也很凝重,“他怎么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