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盘问史可法
说罢,他脸色一白,摇晃两下,终究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来自苏武的丹药,将瓶塞打开,一扬脖子吃个净光。
索性刚刚使出的这皮肉锻只用肉体之力,玄力和魂力在刚刚的交战之中并未消耗太多,只不过之前在与郭怀的打斗中受了些暗伤,此刻体内隐隐有些不适,谨慎使然,还是服了些丹药。
“没有今后了。”一旁的范延早已是血灌瞳仁,手中的两根铁被捏得震颤不已,“史可法,我要你给我儿偿命!”
话音未落,“噌,噌”两声,钢针直接没入进史可法的左右琵琶骨,史可法顿时是咬牙切齿,当还是硬生生没有叫痛。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才可消我心头之很!”
“哼哼,范延,你个蠢货,还有胆子在我这叫嚣!你儿子的死,都是因为你蠢!”
“你再说一遍试试!”
刘德拦住了范延的再次发难,他看着史可法:“玉函这杆枪,你培养了这么多年,使在我的身上,也亏你看得起我!”
“枪,只有用才有意义,不过你也别太高看自己,玉函在我这里,根本排不上号。”
“你与我二人结交,是不是也暗藏祸心!”范延目眦尽裂,狠狠地瞪着史可法。
“血手门的恶刺毒针,此等人物自然要结交,否则”史可法冷笑两声,“谁会心甘情愿把自己孩子交给我当枪使呢?”
“你个畜生!”范延眼圈一红,又是两根铁针刺出,没入范延的两臂,范延疼的双腮颤抖,却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刘德看在眼里,心中却不禁生出一丝诧异:“史可法,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们史家,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想知道?跪下求我啊?”史可法面露凶色,显然是不落口风。
范延见状,呸了一声,开口将自己知道的对刘德说了出来:“据我所知,他并不在上武国宫廷任职,年轻时曾拜过几方门派,修为不弱。当年我与老婆子还未当上执事,外出执行任务时不慎遭遇意外,偶然间被他所救,因此结识。只是他史家子弟的身份,还是我们之后才知道的。”
“当时你们就没有怀疑?”刘德有些不解,“史家可是朝廷要员,你身为血手门人,应该避嫌才是啊?”
“他当时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山野闲人,不问世事,见他行事玩世不恭,于我和我妻子又多有相助,我们承了他的恩,几次来回,也就信了他的话,现在想来,如若他真与史家毫无来往,又怎么会有如此手腕,多次救我们于水火?!”
范延说着,却是满脸通红,几十年来被好友蒙在鼓里,甚至险些一家三口命丧他手,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
刘德没有说话,心说这个故事,应该更有一番暗潮涌动,这史可法,绝不是普通人。
“是我糊涂,是我糊涂啊!我把我的孩子,亲手送上了死路!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范延老泪纵横,可悔之已晚。
“范延,你应该高兴才对!玉函能被我利用,是他几辈子都修不到的福分!”史可法咧着嘴,“嘿嘿”地笑着,那笑声竟是无比刺耳。
“愚忠,可怕。”
刘德只有这二词评价,从史可法从头至尾的话语中,他能够感受到,这不是他自视甚高,而是在他心里,真的如此作想,他真的认为自己比普通人高上一等,这种自信甚至已经盖过了人性之善。
史可法仿佛被范延的泪水打开了话匣子,一脸得意,滔滔不绝:“别说是你们血手门,这世间大大小小百家门派,哪个没有我们史家的眼线!你们的一举一动,要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放在我史家人的桌上,记录在案。否则你当真以为,上武国会放任你们这些三教九流不管?”
刘德皱紧了眉头,史可法所说,不可谓不震惊,如果被世人知道,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不过细想,倒也合理,毕竟上武国还是国主治理,既然要守得一方国土,对于一些不可确定之事,必然要有所管理,史家身为太师之后,身负重任倒也是正常。
但是这步棋,下的真是深谋远虑,不可小觑啊。
刘德心中不免腹诽——倘若所有眼线都如范延和史可法这般关系,甚至能托妻献子,那这门派的大小事宜,还不是尽收囊中。
不知赤桥学府……应该不会,他刚刚言说以为自己回到赤桥学府,那便意味着,学府还算是个净地,那这么说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瞳孔地震地思索起来,少顷,再度抬头。
“范延,他的身份,可绝不是闲云野鹤这么简单。”刘德说罢,转头看向史可法,“越狱的计划称得上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么长时间,律刑司也没有查到这里,想来,你们应该是没少从中作梗。能够动用血手门,律刑司等多方力量,你史家的位高权重之人,也使了不少的力气吧。”
他说着,突然笑了出来:“看来我还真是惹了不小的麻烦。诶,你们史家,难不成只有史子贤这一个子嗣?啧啧啧,看来造孽,还是有报应的。”
“小子,你就呈口舌之快吧!你以为逃得了今天,还能逃得过明天?”
刘德却是充耳不闻,依旧笑着:“对了,这史子贤,是不是你私生子啊?怎么你这么看重?史浪又是你什么人?你俩熟不熟?”
“欠打!”
“不是么?嘿嘿,那我就奇怪了,就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进学府,就惹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的报复我?就算是有私心,我想,也不会这么简单吧?”
史可法略微挑了挑眉毛,不再说话,可这一神情,却被刘德尽收眼底。
“果然如此。”刘德深吸口气,“看来史子贤,就是你们打算放入赤桥学府的眼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