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报案
“这……”
女局长心里叹息：当警察怎么这么难啊！别看她是副局长，平常也算是个能管事的，但此时此刻，局长来了都够呛！
总局的高层，现在都已经到了，他们没开口，自己敢放这夫妻俩走嘛？
但警局非法扣押公民这种事，也不能做。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救星来了。
“张先生真是抱歉了，你们似乎和我们的警务人员产生了一些误会。”
她扭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身后。
身穿黑色警服，上边却连个警号徽章都没有，如果不是在警局，她肯定会以为这身制服是假的！来人背挺的很直，平头国字脸，四十多岁的样子。
女局长心下一紧，却也松了口气。退到一边，让开了路。
“这人应该是警局领导。”看到女警官的动作，张国栋眼神一动，心下猜测来人身份。
“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就想问，我们守法公民现在想回家，行不行？”
“当然可以。真是抱歉，这位女警官也是刚上任，对一些案情流程还不是太了解，希望你们体谅。”来人满面微笑的鞠躬道歉，姿态放的很低。
一个已经在警局工作二十年的副局长，在他口中竟然变成了新来的实习人员。
女局长站在旁边，低着头，吭都不敢吭一声。
“是这样吗……”张国栋不置可否的点头，甩包给实习工只是常规套路，他见的多了！但人家既然已经道歉，他也不想再深究。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询问他们的女警察，竟然会是警局的副局长！
“该道歉的是我们才对。儿子刚发来信息，说他只是去乡下老家散心，地方太偏手机没信号，所以联系不上。没弄清楚就来报警，是我们不对，也幸好没出警，不然就麻烦了。”张国栋面不改色，就你会扯，我也会扯谎。
女局长抬起头，想拆穿他根本就没看过手机，却被男子伸手阻止。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他面带微笑，似乎也在为这件事高兴。
“老实说，我们警察虽是为人民服务的，但也并不希望公民上门，天下太平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说着，他侧开身子。
张国栋不说话，拉起妻子的手就要出去。儿子失踪，警方明显是知道些情况，却什么都不肯说，这里边一定有问题，再待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张国栋先生，如果你儿子有了新消息，我们警局二十四小时开门。”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又开口道。
张国栋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男子转身，脸上仍挂着微笑，看着他们从大门家离开。
…………
局长办公室，钱石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眼眶里布满了血气。等画面结束，又一言不发的把进度条拉到开始，从头看起。
“吱！”
门开了，他也没抬头，好像没听到。
“老钱，怎么样？你一晚上没合眼，看出什么没有。”
国字脸男人好像只有一个表情，笑眯眯的走到他跟前，绕过电脑就看到，一张张调查报告，照片还有保安的证词，全部摊开，摆满了整个桌面。
嗯？！
当看到早上带来的早餐，现在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男子不由暗恼的拍了拍额头，“我说，你也太拼了吧？知道你着急，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没事。”钱石仍盯着屏幕，头也不回的道“这都是小意思，以前我们办大案的时候，三天三夜不合眼不吃饭都没问题。”
“唉！”国字脸男人无奈摇头，放弃了继续无意义的劝说。两人搭档了十几年，他还能不知道对方的性子？钱石可是他们警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上头曾以降职威胁都不管用，更何况他了。
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地上，他看了眼画面中正擦玻璃的少年，好奇道“那这么久了，你看出点什么没有？”
钱石沉默片刻，却答非所问，“视频已经找专业人士鉴定过，是完全正常的。雷峰塔也全部检查了一个遍，现场没有任何道具布置。周围三十公里内的监控设施也没再拍到过他。”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男子翻了个白眼，作为副手，这些资料他当然都看过。
这几段录像钱石看了几十遍，甚至已经都完全记忆了下来，但他还是按下了暂停键，满脸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放空大脑“其他的，我也看不出来。不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结果：他是真正的凭空消失了！”
“那副水漫金山的雕刻我们都已经研究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同啊！排除掉所有的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不可能了。”钱石喃喃自语，“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男子安慰道“你也别太逼自己了，放轻松点。我们可以假设，就算这个张扬是真的凭空消失，穿越了，但再也回不来也是有可能的啊？！”
“这种可能性很低！专家已经分析过了，从张扬这几天的种种举动来看，他是知道自己要消失的，甚至连去的哪里也知道，所以才准备了那一书包东西。只不过消失时发生了一些意外，他没有把书包带走。
再从性格来讲，如果真的无法再回来，他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是不会去的！就算去了的那百分之五的可能，也是一定会给父母留下消息的，但他没有。所以说，这个消失，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说着，他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缓解着心里的烦躁。
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如果真的能在两个世界之间任意穿梭，其中一个还是落后的古代，那和一个人坐拥一整个世界的财富，有什么区别？！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也就能在里看到这种事。
“唉，老钱啊，你说这个是特例，还是真的有一群我们不知道的特异人士存在，就像里的龙组一样？！”相比于他的苦恼，男子倒是兴致勃勃。
一想到穿越，异能真的存在，他就忍不住激动，那可都是他小时候的浪漫！当然，直到现在也是。
钱石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咱俩一起进的警队，还一直都是搭档，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老婆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有没有这种事，你不知道，我就能知道？”